她吓得立刻缩回手,死盯着他看。
呼!好加在,他似乎太累了睡得很熟,没被吵醒。
可恶!到底是谁按门铃,是想陷她于不义吗?
单织月爬了起来,准备开门,哪知蹲太久脚麻了,站起来一个不稳,整个人扑向沙发,幸好她双手还算俐落,右手及时撑在椅背上,左手也按在一个地方阻止自己压到萧默月的身上,只是,左手的触感怎么好像有点怪怪的……
眼睛一斜,单织月立刻变脸,只见她的左手正压在萧默月最私密的地方……呃啊啊啊啊啊——内心无限惊恐咆哮。
按照住例,眼前的还不够惨,凄惨的绝对在后头,果不其然,视线继续住左瞟过去,什么核子弹、五雷轰顶都不够看了,这次是直接彗星撞地球——受害者正无言盯着她。
人赃俱获。
单织月不禁泪流满面。
人……真的不是她杀的。
门外的客人请稍后,里头正忙得不亦乐乎。
没人开门,访客自然也不会继续像个呆瓜站在门口,过了一会儿,门铃不再响起。
至于屋里的战况正白热化——
萧教授问:你不是不想研究“里男女体位是否符合人体工学”吗?
单学生答:我真的不想研究,一切都是天灾人祸,是意外……呜呜。
“原来你早就觊觎我的身体了,所以我说要搬过来,你其实很高兴是吧?”
“我、我才没有,你不要乱说啦!”她的英名、她的清白,不到一天就被他全毁了。
“没有?”萧默月怀疑的目光堆满不信。“那你的手刚刚是放在哪里?还是说你都是用这种方式叫人起床?”
“我没有!”她的手才不是闹钟。
“所以你果然觊觎我的身体对不对?”不是杀人,肯定是抢劫了。
“我没有……”单织月突然有种无力感,这两天都在为自己辩解,是招谁惹谁啦?“我是想拿棉被帮你盖上,结果门铃忽然响起来,我吓了一跳,才会不小心倒在你身上。”顺便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萧默月环顾四周找不到一条可以称为棉被的物体。
“棉被呢?”证据不足难以无罪释放。
单织月心虚地支吾半天,她不是蚕宝宝,根本吐不出半条棉被。
萧默月右手搭在她肩上,一副“我什么都明白”的口吻说:“我还是比较欣赏你昨天的敢作敢当,我知道你觊觎我很久了,如今自投罗网你肯定很开心,是不是正在策划哪天要偷偷潜入我房间对我乱来?”
“我、我没有,你不要乱说,我只是不小心轻轻碰了一下,根本不算是觊觎……而且就算我要觊觎,当然要找更有料的,你……哼哼。”两声轻哼再配上不屑的眼神,意思表达得十分清楚,所有男人都会明白。
每次都被打得溃不成军,这次定要他体无完肤。
“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料?”
“废话!”呜呜……其实很有料,轻轻碰触,那滚烫的感觉就烙印在脑海里,忘也忘不了。
他一脸正经,“你这句质疑严重伤害我的男性自尊……”
哼哼,怕了吧,本小姐不发威当我是病描吗?
“所以,”萧默月不怒反笑,笑得她头皮发麻、全身紧绷。“为了证明我有料,必须上诉——”
单织月嘴角笑容尚未退,左手立刻被他抓住并按在刚刚才巡视过一回的领土上,这一次有地主的放行,她更是贴得密实,牛仔裤似乎阻挡不了一脸强悍的热力直逼她脑门,掌心也清楚地包住某个坚挺的东西……
她看看他,再看看手,然后,惊雷再次将她劈得灰飞烟灭。
“现在请你说我究竟有没有料?”他笑得很坏心。
她看看他,再看看手,然后,手用力抽回来使劲掐他脖子,力道过猛将他推倒沙发,因为气愤而跪坐在他身体上。
“你……”不知道名字,骂人超没劲。“我跟你有仇吗?你干嘛这样对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不相信我的清白?你……”正要继续骂下去的声音猛地一顿,单织月视线缓缓住下,捕捉到他的右手正贴着她的胸部。
她的胸膛上下起伏,他的手掌也为之上下起伏,贴得很好,一点都没有拿开的意思,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现行犯。
“你……”
“喔,”萧默月云淡风轻的解释,“我怕你整个人扑上来,才用手撑住你,这是意外,我也是不小心,一人一次很公平,谁都没吃亏,而且我发现你太小了。”
她太小了?!
“你、你——”她一定要杀他灭口。
“怎么不喊我的名字?是不是忘了?”
“呃……”她除了无言仍是无言。
萧默月的双手一声不响地环住她的腰,正在气头上的单织月压根没察觉,因为她专注盯着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
“要不要我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好让你骂得比较爽一点?”
“说!”
“萧默月。”
喔,原来他叫萧默月,挺好听的名字,很优雅,确实很适合现在这模样的他。
她喜欢他的名字,就像喜欢他的声音、喜欢他的人一样……
等等!她刚刚承认了什么?!
可恶!不是才说要划清界限不要乱搞暖昧,她怎么这么没用,一下子就倒戈了?
“我只会说这一次,如果你再忘掉,就永远都别问我了。”他也是有脾气,不发威当他好欺负吗?
“我、我不会再忘了啦。”如此有震撼力的场面,想忘也难了。
“最好是这样,要不然……”
“你干嘛威胁我?我脑容量就是小不行喔?”
“你根本是选择性失忆,不,我说惜了,是只要有关我的事情都会刻意忘记,我应该没说错吧?”他大爷也是会不爽,尤其是面对一个胆小表更是被弄得很火大。
明明受到他的吸引,明明清楚自己对他有意思,偏要和他打太极拳,再不然就是自贬身价以为就能逼退他;有时触碰到敏感问题,这女人就会下线消失好几天,每回都逼得他快要直接北上逮人才肯乖乖现身。
一旦他逼她就退,他强硬点她就忙闪躲,几天让他像是度蜜月,几天像是在坐牢,心情犹如洗三温暖,害他差点没心情念书,最后决定先将她扔在一旁,等他考完再来解决,要不然若继续接受她折磨,只怕两头空。
现在,他有很多时间陪她慢慢磨了。
“怎么不敢说了?”
因为他说的是事实,她不敢回嘴。没想到小月意外敏锐,她大概用错方式了,或许暗示不够,应该再稍微明示一点,但要如何明示呢?
再者,小月对她的态度虽然有点亲密,可万一是她误会了,小月只是喜欢打情骂俏,那她不就糗大,所以还是静观其变,能装傻就装傻、能闪躲就闪躲,敌不动我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我、我……饿了。”
又这样。
她以为能逃得了几时?
“你应该知道鸵鸟不可能一辈子把头埋在沙堆里吧?”他很清楚她在意的是什么,所以想给她更多时间接受他,但不表示会一再容忍她选择逃避的方式。
鸵鸟和肚子饿有什么姻亲关系?
单织月还没想通时,叮的一声,陌生的声音打断他们的对话。
萧默月叹口气,问:“现在你是要吃饭还是继续坐在我身上?”
她跨坐在他身体上?!一得知这个惊人的消息,纤细的身体立刻火速弹跳起来。
耻辱啊!她竟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动作非常不淑女。
“我已经煮好了,吃完后我们去大卖场。”萧默月起身,越过她身边走向厨房,白色T恤的后面写着“他”。
前后组合起来又是一句骂人的话,非常符合萧默月当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