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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獸是美女 第8頁

作者︰楚月

她嚇得立刻縮回手,死盯著他看。

呼!好加在,他似乎太累了睡得很熟,沒被吵醒。

可惡!到底是誰按門鈴,是想陷她于不義嗎?

單織月爬了起來,準備開門,哪知蹲太久腳麻了,站起來一個不穩,整個人撲向沙發,幸好她雙手還算俐落,右手及時撐在椅背上,左手也按在一個地方阻止自己壓到蕭默月的身上,只是,左手的觸感怎麼好像有點怪怪的……

眼楮一斜,單織月立刻變臉,只見她的左手正壓在蕭默月最私密的地方……呃啊啊啊啊啊——內心無限驚恐咆哮。

按照住例,眼前的還不夠慘,淒慘的絕對在後頭,果不其然,視線繼續住左瞟過去,什麼核子彈、五雷轟頂都不夠看了,這次是直接彗星撞地球——受害者正無言盯著她。

人贓俱獲。

單織月不禁淚流滿面。

人……真的不是她殺的。

門外的客人請稍後,里頭正忙得不亦樂乎。

沒人開門,訪客自然也不會繼續像個呆瓜站在門口,過了一會兒,門鈴不再響起。

至于屋里的戰況正白熱化——

蕭教授問︰你不是不想研究「里男女體位是否符合人體工學」嗎?

單學生答︰我真的不想研究,一切都是天災人禍,是意外……嗚嗚。

「原來你早就覬覦我的身體了,所以我說要搬過來,你其實很高興是吧?」

「我、我才沒有,你不要亂說啦!」她的英名、她的清白,不到一天就被他全毀了。

「沒有?」蕭默月懷疑的目光堆滿不信。「那你的手剛剛是放在哪里?還是說你都是用這種方式叫人起床?」

「我沒有!」她的手才不是鬧鐘。

「所以你果然覬覦我的身體對不對?」不是殺人,肯定是搶劫了。

「我沒有……」單織月突然有種無力感,這兩天都在為自己辯解,是招誰惹誰啦?「我是想拿棉被幫你蓋上,結果門鈴忽然響起來,我嚇了一跳,才會不小心倒在你身上。」順便踫到不該踫的地方。

蕭默月環顧四周找不到一條可以稱為棉被的物體。

「棉被呢?」證據不足難以無罪釋放。

單織月心虛地支吾半天,她不是蠶寶寶,根本吐不出半條棉被。

蕭默月右手搭在她肩上,一副「我什麼都明白」的口吻說︰「我還是比較欣賞你昨天的敢作敢當,我知道你覬覦我很久了,如今自投羅網你肯定很開心,是不是正在策劃哪天要偷偷潛入我房間對我亂來?」

「我、我沒有,你不要亂說,我只是不小心輕輕踫了一下,根本不算是覬覦……而且就算我要覬覦,當然要找更有料的,你……哼哼。」兩聲輕哼再配上不屑的眼神,意思表達得十分清楚,所有男人都會明白。

每次都被打得潰不成軍,這次定要他體無完膚。

「你的意思是說我沒料?」

「廢話!」嗚嗚……其實很有料,輕輕踫觸,那滾燙的感覺就烙印在腦海里,忘也忘不了。

他一臉正經,「你這句質疑嚴重傷害我的男性自尊……」

哼哼,怕了吧,本小姐不發威當我是病描嗎?

「所以,」蕭默月不怒反笑,笑得她頭皮發麻、全身緊繃。「為了證明我有料,必須上訴——」

單織月嘴角笑容尚未退,左手立刻被他抓住並按在剛剛才巡視過一回的領土上,這一次有地主的放行,她更是貼得密實,牛仔褲似乎阻擋不了一臉強悍的熱力直逼她腦門,掌心也清楚地包住某個堅挺的東西……

她看看他,再看看手,然後,驚雷再次將她劈得灰飛煙滅。

「現在請你說我究竟有沒有料?」他笑得很壞心。

她看看他,再看看手,然後,手用力抽回來使勁掐他脖子,力道過猛將他推倒沙發,因為氣憤而跪坐在他身體上。

「你……」不知道名字,罵人超沒勁。「我跟你有仇嗎?你干嘛這樣對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為什麼不相信我的清白?你……」正要繼續罵下去的聲音猛地一頓,單織月視線緩緩住下,捕捉到他的右手正貼著她的胸部。

她的胸膛上下起伏,他的手掌也為之上下起伏,貼得很好,一點都沒有拿開的意思,儼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是現行犯。

「你……」

「喔,」蕭默月雲淡風輕的解釋,「我怕你整個人撲上來,才用手撐住你,這是意外,我也是不小心,一人一次很公平,誰都沒吃虧,而且我發現你太小了。」

她太小了?!

「你、你——」她一定要殺他滅口。

「怎麼不喊我的名字?是不是忘了?」

「呃……」她除了無言仍是無言。

蕭默月的雙手一聲不響地環住她的腰,正在氣頭上的單織月壓根沒察覺,因為她專注盯著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龐。

「要不要我告訴你我叫什麼名字,好讓你罵得比較爽一點?」

「說!」

「蕭默月。」

喔,原來他叫蕭默月,挺好听的名字,很優雅,確實很適合現在這模樣的他。

她喜歡他的名字,就像喜歡他的聲音、喜歡他的人一樣……

等等!她剛剛承認了什麼?!

可惡!不是才說要劃清界限不要亂搞暖昧,她怎麼這麼沒用,一下子就倒戈了?

「我只會說這一次,如果你再忘掉,就永遠都別問我了。」他也是有脾氣,不發威當他好欺負嗎?

「我、我不會再忘了啦。」如此有震撼力的場面,想忘也難了。

「最好是這樣,要不然……」

「你干嘛威脅我?我腦容量就是小不行喔?」

「你根本是選擇性失憶,不,我說惜了,是只要有關我的事情都會刻意忘記,我應該沒說錯吧?」他大爺也是會不爽,尤其是面對一個膽小表更是被弄得很火大。

明明受到他的吸引,明明清楚自己對他有意思,偏要和他打太極拳,再不然就是自貶身價以為就能逼退他;有時觸踫到敏感問題,這女人就會下線消失好幾天,每回都逼得他快要直接北上逮人才肯乖乖現身。

一旦他逼她就退,他強硬點她就忙閃躲,幾天讓他像是度蜜月,幾天像是在坐牢,心情猶如洗三溫暖,害他差點沒心情念書,最後決定先將她扔在一旁,等他考完再來解決,要不然若繼續接受她折磨,只怕兩頭空。

現在,他有很多時間陪她慢慢磨了。

「怎麼不敢說了?」

因為他說的是事實,她不敢回嘴。沒想到小月意外敏銳,她大概用錯方式了,或許暗示不夠,應該再稍微明示一點,但要如何明示呢?

再者,小月對她的態度雖然有點親密,可萬一是她誤會了,小月只是喜歡打情罵俏,那她不就糗大,所以還是靜觀其變,能裝傻就裝傻、能閃躲就閃躲,敵不動我不動,以不變應萬變。

「我、我……餓了。」

又這樣。

她以為能逃得了幾時?

「你應該知道鴕鳥不可能一輩子把頭埋在沙堆里吧?」他很清楚她在意的是什麼,所以想給她更多時間接受他,但不表示會一再容忍她選擇逃避的方式。

鴕鳥和肚子餓有什麼姻親關系?

單織月還沒想通時,叮的一聲,陌生的聲音打斷他們的對話。

蕭默月嘆口氣,問︰「現在你是要吃飯還是繼續坐在我身上?」

她跨坐在他身體上?!一得知這個驚人的消息,縴細的身體立刻火速彈跳起來。

恥辱啊!她竟然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動作非常不淑女。

「我已經煮好了,吃完後我們去大賣場。」蕭默月起身,越過她身邊走向廚房,白色T恤的後面寫著「他」。

前後組合起來又是一句罵人的話,非常符合蕭默月當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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