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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夫记 第18页

作者:楚月

应三哥、应哥哥、子丹哥……无论哪个,实在不像是会喊的方式,他听得也不习惯。

“你还是连名带姓喊。”

“这样好,平常时候喊的名字,如果生气,就连名带姓叫,好不好?”

应子丹无奈笑,“我看你还是别费事,直接连名带姓喊就可以。面对我的时候,你不是生气居多吗?”

“话不能这么说,倘若你肯改变些不好的习惯,我也不会恨铁不成钢而生气,对不对?”

是他娘吗?“是是,在你眼里我什么都不是,上官鸣玉就是最好的人对吧?”不小心又想起讨厌的人,他心情变得恶劣起来。

“我没这么说。”看来他对上官公子的怨恨颇深。

“你的意思就是这样。”他真是愈愈火大。“如果今天是上官鸣玉,你也会豁出去相救对吧?”

“想……上官公子不会随我来这里,我也不会带上官公子来这里,因此不会有今天的事发生。”殷琥珀就事论事,没有察觉他略生的嫉妒之心。

“琥珀,我是很认真在问你。”答案让他想掐住她的细颈。

“我也是很认真回答啊。”他是凭哪不认真?

“今晚如果是上官鸣玉陪着你肯定更好是不是?”大概是被困在洞里让他火气无处可发,气得口不择言。

“我没这么说。”应子丹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老爱将她和上官公子扯到一块?“再者,我也不希望是上官公子,因为那样我便欠他恩情,人情债最难还,若真要选择,我也情愿是你,甚至跟你一块死也无所谓。”

“为什么?”

为什么啊?哪有为什么,是自然而然就作出种决定,根本没探究为什么。

虽然欣赏上官公子,却没有想和他一起死的念头,相信上官公子也没有个想法,真不知应子丹是在恼什么。

“你还没有回答为什么。”

唉,脾气真坏。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会选。”别再问,真的回答不出来,也无法想象今晚若不是应子丹和一块跌落,还能如此镇定吗?

不经意间,已透露出埋藏许久的心事而不自觉。

“只想跟我一起死?”听见么,他内心相当欣喜。

咦,他们怎么会到死个话题上?

“别什么死不死的,犯忌讳。”可别引来什么东西才好,除怕黑,也怕那些“东西”。

“琥珀,其实……你是喜欢我胜过上官鸣玉吧?”再也管不什么手段,他只想问个清楚,是生是死都要给他个痛快。

她的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在一片黑中,彷佛能看见他模糊的五官,却无法看清他心里在想什么。

曾经,想对他表示心意,却听见他说不喜欢,那时她好难过、好伤心,现在他怎能还来问?

懊不会是想耍着她玩吧?

嗯,肯定是。

哼!她才不会告诉他。

“才没有,最喜欢的人是娘。”推开他的搂抱,生气地坐在一旁,纵然怕黑又如何,闭上眼睛不就看不见。

察觉无端升起的愤怒是针对自己,应子丹模不着头脑。明明气氛挺好的,怎会一下子生变?

“琥珀。”

“不想理你。”想到过去的心痛,她的火气立刻飙高。即便外貌生得不怎样,也有的自尊心,就算是应子丹也不能随意玩弄。

“我是要告诉你,那里有条蛇……”

听见有蛇,殷琥珀哪还管得自尊不自尊,连忙爬回他的怀里。

应子丹拍拍安抚道:“放心,没事,蛇已经逃走,不过若你还要回去那里坐,说不定又会碰见蛇,到时远水救不了近火,可别怪我无情。”

话成功打消殷琥珀欲离开的念头,只好勉为其难继续窝在他胸前。

她的怒火向来来得快去得也快,半晌后,他猜已经消火,他不死心的再问:“琥珀,你到底是喜欢我多些还是喜欢上官鸣玉多?”

等等,听见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丫头……居然睡着。

自洞里月兑困后,殷琥珀见应子丹都相应不理。

他不清楚自己是哪里得罪她,但他还是拉下脸来站在她面前,她依然视若无睹。

两人互不沟通将近个月,这段时间,他脾气暴躁得很。

“究竟是想怎样?我对她这么好,居然敢拿乔,太得寸进尺吧?”

“应爷,是哪个混账敢惹怒您,霸王李一定替您好好教训对方!”

“是啊,应爷,这种事就让我们小的来,您不必动手,只要告诉们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是谁就好,我们保证今就能把事情处理完毕,让您高枕无忧。”

听不懂应爷在谁,也不清楚有谁竟么大胆敢得罪应爷,总之,惹火应爷就是跟他们作对,饶不得。

应子丹冷眸扫圈,众人全噤声不语。

左明非想想后开口问:“应爷,你的好,在某些人眼中不见得很受用,会不会是用错方式?”这个可能性比较高。

应子丹没说是谁让他发么大的脾气,左明非却说得好像他很清楚,看得其它人一头雾水,又不得不佩服左明非的脑筋。

“用错方式?……”应子丹正要开口说明自己有多用心,忽见好几双眼睛盯着他瞧,他火大地赶人。“吃饱不会先去赌坊准备开店吗?”

见他不高兴,所有人立刻一哄而散,见闲杂人等走,应子丹才继续。

“处处对她好,她不领情,是真的要逼我关赌坊不可吗?”唯独赌坊,他迟迟不退让。

事关己身利益,左明非也不赞成关闭赌坊。

“看皇帝道命令如何?”

“山高皇帝远,那把火至今未延烧至祥龙镇,甚至附近城镇也没听闻有赌坊因为命令而关门,大可不必先断这条财路。多送钱到官府那里,如果真有上头的人要来巡视,我们早早收到风声,还会出什么事?”应子丹压根不当回事。

“说得也是。”老板都不操心,他烦恼什么。

“明非,在跟别的事情。”

“与其在里猜测,不如直截当的去问个清楚来得有用。”

“问。”

“如何?”还以为要再等个三、五年才能等到他开口问,看来他真的快按捺不住。

“让我火大。她竟宁可喜欢上官鸣玉也不会喜欢我。”

困在洞里的翌晨,他们终于月兑困后,他不死心的追问,这回琥珀终于给他答案,他听完很想翻桌。

左明非皱眉。怎么可能?所谓旁观者清,他看得出来琥珀对子丹是有那么意思,怎会说出这种话?莫非是中间出什么误会?

“我看,不如暂且按兵不动,让我去替问问,平时琥珀很尊敬我,由去问我,说不定会问出什么来。”他清楚让殷万年欠下赌债是子丹的下步,若真用上这招,势必让他们的关系形同水火。

“好吧。”应子丹勉为其难答应。

难得见他会露出般神伤的表情,左明非很想安慰又很想笑。“这么喜欢,怎么不早早下手呢?”

“她喜欢的是读书人。”应子丹满心感叹。

左明非不禁露出惊愕的表情。

向来目中无人的应子丹也会有自卑无奈的时候,真令他大开眼界。

初相识时,应子丹的霸气、手腕令他折服,是在熟识后才知道他识不几个字,但也未曾感觉他对此有过自卑,相信也没人敢因为他不识字而瞧不起,却没想到在感情上,他因为而惨败。

“怕配不上,不会去学识字吗?”

“我不是那块料。”他有自知之明。

当年,琥珀好心教他识字,后来证明他真的不是那块料,最后只学会自己的名字就宣告放弃。

瞧他得颇哀怨,左明非还真有丝心疼。“好好,既然那么喜欢琥珀,大哥会帮到底。现在要回赌坊吗?”

“过会儿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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