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什么,但你是我妻子就是不能亲其他男人!”光是一个吻他就受不了了。
孟天恩狠狠瞪著她,咬著下唇忍耐不说出真相。
“我不想跟你说话,现在是你要离开这里,还是我离开?”
她一下完逐客令,贺维伦立刻起身离去。
孟天恩气得看也不看就把桌上的酒开了,一杯接一杯猛喝。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贺维伦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不过是个义卖而已,一个小小的吻,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敝吗?想当初她捉奸在床连动气也没,甚至还懒得跟第三者吵架,他如今是以什么身分质问她啊!
“天恩,副总那么爱你,所以才会嫉妒,你就让让他,别跟他吵了嘛!”见贺维伦离开,淑玉才赶紧上前来劝道,好好的一对夫妻居然为了这点小事闹翻,太幼稚了。
“他凭什么嫉妒?”
我们早就离婚了——她多想大声吼出来。
明明已经不是夫妻,却要对外装作恩爱模样,这些根本是假象……他们之间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
淑玉眨了眨眼,见她脸色不太好,加上她喝了不少酒,认定她是喝醉了。“因为他是你丈夫,他很爱你,如果不嫉妒的话,他怎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呢?”
“只是一个吻,还亲在手背上,会有多严重?”
呃,的确一点也不严重,更何况这个吻还卖了十万元,称得上是物超所值。
“副总本来想赶回来帮你解围,谁知道会跑出另一个男人。”现在她也不晓得该帮谁说话,
“哼!反正我不想跟他说话了。淑玉,你陪我喝酒。”
“好好,我陪你喝,不过不要喝太多。”淑玉叹了口气,副总跑得不见踪影,只好她舍命陪“淑女”了。
一杯接一杯,孟天恩不知道喝了多少,最后咚的一声,趴在桌上。淑玉打混,根本没喝完一杯酒,见孟天恩醉倒,她立刻去找贺维伦来善后。
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人,不过贺维伦看起来也醉了七、八分,两个人半斤八两。
“怎么办?”
一旁的人问著,没人晓得该怎么处理这两个只会妨碍他们善后的夫妻。若一个人醉倒就算了,偏偏两个人同时醉倒,这不要如何是好?
真是找麻烦。
淑玉瞥了他们一眼,“把他们送到楼上的饭店。”
避他三七二十一,先把这两个障碍物移开现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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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
就像有人在她脑袋里打鼓一样,加上阳光又刺眼,她很想睡,却不管怎么都避不开那快要把人的眼睛剌穿的光线。
她动来动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绝佳的位置,就在她想继续睡的时候,突然发现手模到的触感有点温温的、硬硬的,不像软软的被子,也不像她睡习惯的硬板床,好像足个……人?!
蓦地,她睁开眸子,一张温柔的笑脸映入眼帘,是贺维伦。
她再转头四处看,他们不是在家里,好像在饭店,这是怎么回事?
“别问我,我也喝醉了,刚醒来不久,没比你多清楚一点。”唉,为什么要那么快醒呢?不然他就可以多抱一会儿了。
饼了片刻,记忆回笼,孟天恩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立刻起身下床,幸好他们什么都没做。
“我不想跟你说话,你也不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以前让他打混过去就算了,但昨天的事情她忘不掉。
“你生什么气?”贺维伦摆出一副事过境迁的模样。
“你居然还敢问我生什么气?贺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们早就离婚了,不管我做什么事情,你都不能用丈夫的身分来管我,因为按照法律,你已经不是我丈夫,听懂了没?”她宣读他的权利范围。
“孟小姐,不必你提醒我,我也晓得现在我们是何关系,但我希望你也能明白我的心情,我还爱著你,看见有个男人觊觎你,难道我要傻傻当白痴吗?”他懂得上诉争取。
“那不是觊觎,是义卖。”她坚持这点。
闻言,贺维伦第一次有想掐死她的单纯的冲动。
“你有我了解男人的心理吗?他对你是觊觎还是义卖,难道我会比你还分辨不出来?正因为我们已经离婚,所以我才会更嫉妒。”曾几何时,他居然也会用婚姻来绑住一个女人。“丈夫这个身分,我非常想要,你不愿意给我没关系,但是很抱歉,我是个正常的男人,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亲吻,恕我无法微笑以对,一个在嫉护的男人什么都敢做,你该庆幸我没街上去就已经不错了!”
字字句句全是贺维伦对她的表白,听得孟天恩不知如何是好,思忻摧佛也被酒精弄得一团乱。
“我、我要回去了。”待在陌生的地方,她有点不安。
贺维伦吁了口气,“先让我洗个澡。”满身酒臭味,他浑身不对劲。
“你伤口没事了吗?”问题方月兑口而出,孟天恩就懊恼地恨不得往窗户跳下去。
“请问,你现在是以什么身分关心我?”他反问。
自讨没趣,孟天恩别过头,拒绝再表现对他的关心。
贺维伦不以为意,迳自走入浴室。
为了不再乱想,她先把凌乱的床稍微整理一下,然后坐在床上呆呆地望著窗外的蓝天白云,外头的好天气跟她此刻的心境相差十万八千里,她满心落寞,脑袋一片空,只能继续发愣,直到从浴室里传来他的声音。
“天恩,帮我拿件浴袍进来。”
她记起大爷他绝不穿隔夜衣。“里面没有吗?”
总觉得无论有多大的气,贺维伦就是有办法让她消火,让她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气什么。明明刚才快要吵起来,却因为他想洗澡而突然终止,这样也好,她累得不想跟他吵。
“如果里面有,我还会叫你吗?”
她拿著浴袍走进浴室,透过淋浴问的喷雾玻璃门,能隐约看见他身体的轮廓,她把浴袍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我放在这里。”
“等一下,我的伤口好像湿了。”
“什么?”这可不得了。孟天恩有些著急,“你先出来,快点!”
贺维伦随即跨出淋浴间,左手按著右手坐在马桶盖上,神色痛苦。
孟天恩连忙要拉开他的左手检查伤口,本以为可能很最重,没想到他的伤口一点事也没有,她正想骂人时,却被他—把扣住强压坐在他大腿上,她的柔软就抵著他的坚硬,他的胸膛紧靠著她的胸部,他的呼吸喷在她的颈子上,令她微颤,顿时她脸红心跳,四肢僵硬。
她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凝视他那双深邃的黑瞳。
“天恩、天恩、天恩……”贺维伦的嗓音低沉得宛若珍藏已久的醇酒,尝了一口,教人再三回味。
他的气息触动她的敏感之地:心脏卜通卜通跳著;他修长的指尖在她的背部犹如滑冰般地游走著,由上到下,再缓缓回到原处,指尖隔著衣服轻轻刮搔著;他的唇轻咬著她的耳垂,舌尖采入她的耳廓里。
谤本不敌他的诱惑,孟天恩几乎要瘫软在他怀里。
“你在挑逗我吗?”
“有可能成功吗?”
“……我们明明已经没有关系,为什么你还要我接受你的情意?那时候你重重的伤害了我,我虽然已经原谅你,但不代表就得再次接受你,你厉害!连我妈也站在你这边。”
上回跟母亲约在外头碰面,她先离开咖啡厅,但才定没多远,突然想起有东西忘记拿,便折回咖啡厅,没想到竞看见贺维伦就坐在她先前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