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交给白经理负责,她要怎么做就不是我能干涉得了的。别想太多,相信她也是肯定你的能力不是吗?”
孟天恩点点头,相信他这个答案。
由于义卖会还没结束,他们各自去处理自己负责的范围,等到义卖快结束时,主持人居然把孟天恩给请上台。
“各位来宾,这位就是我们‘康硕’这次慈善义卖会最大的幕后功臣,义卖能成功要归功于孟小姐的企画,现在,我们鼓掌欢迎她上台,谢谢。”
在如雷的掌声下,孟天恩紧张的走上台。
毕竟企画是一回事,上台说话又是另一回事,她怯怯地望著台下百位来宾,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光四处游移著,直到对上站在不远处的贺维伦,见他对她深深一笑并轻轻点头后,瞬间她仿佛获得很大的力量,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
“各位来宾,晚安!我是孟天恩,据我母亲所说是“上天的恩赐”,因为我母亲生我的时候差点难产死掉,所以她说我是上天的恩赐,但我觉得不只是我,任何一个生命都是上天的恩赐,只是有的人际遇好,有的人不好而已,如果有能力多去关怀别人,我相信将会让自己的人生更加充实。最后非常谢谢各位今晚的参与,谢谢。”
她正要下台,主持人突然又说:“各位来宾,今天我们还准备一个小安排,要义卖的人就是我们的孟天恩小姐。”
孟天恩登时停下脚步,慢慢转过头瞪著他。刚刚她是不是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孟小姐,麻烦请再过来一下。”主持人朝她挤眉弄眼,孟天恩只觉得昏头转向,她可不记得自己有临时加什么安排。“各位,我们最后一项义卖就是——”他故意顿了一下,然后才公布答案:“孟小姐的感谢之吻。”
什……什么?!她的吻?!
孟天恩瞪著主持人,他笑咪咪地看著她,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碍于不能失礼,她也只能面对来宾再次柔柔浅笑。
她相信贺维伦肯定会为了自己而……目光往刚才的地方看过去,随即大惊失色,哪还有什么人?!
贺维伦早就不见踪影了。
是故意的吗?
“我们的孟小姐长得可爱,个性又温柔善良亲切,为了这次义卖她付出很多,每天都留得很晚,请各位来宾发挥爱心!”主持人随便说,就是跳过她已婚的身分不说。
孟天恩却听得很无奈。
是啊,请发挥爱心不要让她流标,那太难看了。还有,主持人,你完蛋了。她狠狠瞪著他。
仿佛知道站在身边的人的怒气即将要爆发,主持人为了保命开始喊价:“底标是一万元,每次喊价加两千元。”
这样也能玩啊……贺维伦,你到底跑到哪去了?孟天恩欲哭无泪地想著。
最后她决定像只鸵鸟,假装没听见价钱,在心里催眠自己:没听见、没听见……
等等,万一真的没人标,那她可以自己标吧?反正她本来也想捐款,好,就这么办!
一万元开始起跳,两千、两千往上攀升,很快就来到了三万元,然后就暂时打住,就在主持人要喊最后一次时,孟天恩已经准备举手要喊出五万元,等于她两个月的薪水,无奈居然还有人“抢标”。
“十万元!”
孟天恩傻眼了,看著台下的嘉宾,是谁那么大方?
顺著众人的目光望过去,是一名年轻俊挺的男人,众人的视线对他而言似乎没有任何影响,他仍笔直看著台上,气质非凡的他很像是古代的贵族。
“天恩,副总呢?”趁著众人焦点都放在那男人身上,主持人偷偷地问。他原本是想趁此介绍他们这对模范夫妻,哪知不见副总出手,反倒半途杀出一个程咬金。
“我也不知道啊。”男人的目光牢牢锁住她,一瞬间让她羞红了脸色。
“还不错看,天恩,你赚到了!”
赚你个头!她伸手在主持人腰上捏了一把,疼得他低喊了一声。
“十万元一次、十万元两次,十万元三次,成交!就由这位先生上台让我们天恩当众献吻。”感动啊,已婚妇女的吻居然还可以卖出十万元的高价,不错!不错!
“呵呵呵……你完蛋了。”孟天恩笑得温柔,却朝主持人送上一记冷光。
那名男人从容不迫地上台,当他来到她面前,孟天恩才发现他跟贺维伦差不多高,身材也差不多,两个人同样有魅力,唯一不同的是贺维伦的眼神藏有霸气,而这个男人却是平静的如一池秋水,仿佛任何事情都不会让他惊讶,很沉稳的一个男人。
“请天恩献吻!”
“不……”男人拒绝了,在所有人错愕的注视下,他轻轻执起孟天恩的右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了一吻;明明是一个简单又礼貌性不过的动作,但由他做来就是不一样。
那是个很轻柔的吻,却极富侵略性,犹如一头豹子正蓄势待发。
孟天恩僵住了,不是因为感动,而是他散发出来的掠夺而感到震慑,他不著痕迹的收回手,也定定的注视著她。
饼了片刻后,男人扬唇笑了笑,转身从容的下台,他并没有回到位子上,迳自朝后头的大门走去,就在门口和贺维伦擦身而过。
台上的两人也看见这一幕,主持人吞了吞口水,“惨了,被副总看见,我完了。”
孟天恩还有心情跟他说笑,“放心,清明的时候我会多上几炷香。”
可怜的主持人只好尽责继续完成慈善义卖,做一个漂亮的结尾。
就算下星期一他会很凄惨,也只能含泪默默接受,谁教他的突发之举居然会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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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
慈善义卖会结束后,是他们这些工作人员的庆祝会,孟天恩陪著众人闹了一会儿,才端著食物到一旁吃了起来。刚才太忙了,忙到一点也不觉得饿,等到义卖会结束,才有饥饿的感觉。就在她刚落坐,一个问题冷不防丢了过来。
清楚贺维伦问的是谁,但问她也没用,对方没有留下姓名,她哪知道。
“就来宾啊。”虽然企画内容是她写的,但来宾名单不是她负责,谁是谁她压根不认得,只记得几个比较有名的。
还敢说来宾?贺维伦都快火了。
临时被盛尧东找去,说什么他堂弟也来到会场,要先让他们见个面,怎料没看到人,之后又听得主持人说要拿天恩的吻来义卖,他立刻冲回来却为时已晚,打开门就看见那个男人虎视眈眈地亲吻天恩的手背。
“为什么要这么做?”
“又不是我起哄的,你去问主持人。”哼,谁教你刚刚不在。
“若不喜欢,你可以当场拒绝,反正你本来就不在预定计画之内,主持人的提议,难道你觉得瞎搅和也不错?”
这句指控意味明显的话让孟天恩不满,“我没有瞎攒和!而且当时如果我拒绝会让场面更尴尬难以收拾,这是公司的形象啊!”她没想到贺维伦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尴尬就尴尬!谁起的头就让谁去收拾,你犯不著那么牺牲!”他相当不爽。
两人的声音有点大,在场众人第一次看见他们起口角,没人敢上前劝阻,而罪魁祸首也早早离开了。
“我不觉得那是牺牲!对方很绅士,而且亲手背还好啊,那是一种国外礼节,相信副总应该很清楚,根本没什么吧?”要是对方一上来就亲她的脸,她才会吓一跳。
亲手背的确是国外的礼节,不算什么,但即使隔了一段距离,他依然能感受到那个男人的企图心,如果对方是个老头子,他才懒得计较,但对方似乎不是省油的灯,加上他们已经离婚,他隐隐觉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