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针对的只是他一个人吧。石溯流的嘴角微勾了起来,眼眸中的冷光熠摺发亮,这些家伙想要夜袭吗?
他看了身旁的光曦那张沉睡中的脸也一眼,她的呼吸轻缓吐纳着,胸口微微起伏,微松的睫毛安详的覆在眼睛上,熟睡的就像个毫无防备的幼儿一样;须臾,她转个身子,伏在他胸口上,发丝缠绕
着两人的身子。
石溯流嘴角勾了起来,看着她安详的脸孔,一股满足感充斥在心胸;倏地,他嘴角收敛了起来,眉头微蹙,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这些家伙看来已经潜伏在窗户和门外,准备动手了。
待石溯流蹑手蹑脚地把她安置好,门外和窗外有五、六条人影立即破窗而人飞了进来。
那几个人对准了石溯流,举起剑就往他身上招呼,石溯流轻而易举地避开这五、六个人的夹攻。
霎时,黑暗中只见刀光剑影在房间内错综复杂的挥舞着,一场激战下来,石溯流毫发无伤,他勾着一抹笑容,悠然自在的穿梭于剑雨间,但逐渐的,他的嘴角垂了下来,开始觉得不耐,当下,石溯流的脸色一凝,趁着敌人不备时,击出一个掌风,顿时一名黑衣人口吐鲜血。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房间内飘散着。
众黑衣人见状,纷纷提起剑一致攻向石溯流,然而,石溯流却轻轻松松的在退场混战之间,夺走一人的剑,众人心中一凛,明白他的武功造诣高出他们太多了,就算他们合攻他,恐怕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就在此时,一声细微的申吟声,让他们注意到床上竟然还有别人。
他们早就听说石溯流身旁有一名女子跟随着,想必就是她吧。黑衣人互相使了一个眼神,其他人齐向石溯流攻击,而一名黑衣人则是跃到床上把刀子砍向刚从睡梦中惊醒的杨光曦。
扁曦听到刀剑交击着,铿锵作响,她眉头皱了起来,感觉好吵,还为了这个吵杂的声音,申吟了一声以示抗议。
可是当她缓缓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却是一把闪烁着冷光的刀子向她砍了过来。
“啊!”她尖叫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才勉强闪过那把差点让她致命的刀子,她缩在床角边,看着那名黑衣人怒瞪着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眸,拿着刀子缓缓向她逼近。
“光曦!”当刀子砍过去时,石溯流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顿时变得冰冷,而那群黑衣人趁他不注意时,在他手臂上划上了一刀。
立时,他的手臂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他心神一凛,明白这些人竟在刀子上抹了毒药!?
“溯流,救我!”他耳边响起光曦的求救声,内心涌起一股愤怒,眼睛露出噬血的光
芒。这一次他毫不恋栈,使出上乘的武功毫不留情地攻向那些黑衣人,一下子只听见哀号声
此起彼落。
站在光曦面前的黑衣人,手高举着刀子听到身后的哀号声,回过头看到同伴在地上打滚,眼光顿时一凛,转过头看向光曦,眼见刀子就要往她纤细的颈子招呼了过去。
扁曦只能瞪大眼睛,全身变得僵硬,看着闪耀着冰冷光芒的刀锋,往她纤细的颈子砍了过来她猛然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那一刻。
可是等待了老半天,预期中的疼痛感并没有降临。
她缓缓睁开眼,看到的却是那名黑衣男子手背上插着三支银针,而房门口传来一阵愉悦的笑声,光曦转过头,看到白渊羽就站在门口,依然是自命风流地拿着扇子猛拍个不停。
“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伤了光曦一根寒毛,遭殃的可是我们。”
“废话少说。”那名黑衣人冷冷道,捣着受伤的右手背站了起来,此时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人全部倒在地上,而他右手也不能再拿剑,情况对他相当不利。
“你赶快束手就擒吧。”白渊羽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哼!你们叫我投降,我就投降吗?”黑衣人发出邪恶的笑声,不等众人反应,他转身扑向床上的杨光曦,不知哪里来的匕首抵着她纤细的颈部。
“啊!”光曦尖叫一声,感觉到冰冷锐利的刀锋抵着她的脖子,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你们给我后退,要不然我就送这个女孩一命归阴。”他眼光射出了冷光,恐吓道。
石溯流的脸色变得苍白,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拳头收了又放、放了又收,一副恨不
得杀了他的模样。
黑衣人看石溯流那副相当在意他手上的女子的样子,感到相当得意,他哈哈大
笑了起来,随即脸色一凛,威吓道:“你们还不给我后退。”
突然间,石溯流和白渊羽带着诡异的笑容,依他的话往后退了几步。
黑衣人对于他们脸上那抹诡谲的笑容相当在意,然而他却没有注意到出现在身后的人影。
“说!你们在笑什么?”他脸色一沉,抵着她纤细颈于的刀子又陷下去几分。
不等他们回话,黑衣人和光曦身后传来一阵洪亮的声音。“笑你是我的龟孙子。”
那名黑衣人一回头,看到身材雄壮威武的虎头和他那张蓄着大胡子的脸孔,黑衣人刹那间误以为是一头熊。
“熊……”他话还没有说完,虎头一个手刀击向他的颈部,顿时他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真他XXXX的,竟然说老子是熊。”虎头一开口就是—连串不堪入耳粗鲁的咒骂声。
“虎头。”石溯流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别在光曦面前说脏话。
虎头被少主这么一瞪,猛然闭上了嘴巴,心里却直嘀咕着。
“光曦,你还好吧?”石溯流把光曦拉进怀中,把她全身上下检查一遍,确定她毫发未伤之后,才缓缓松了口气。
要是他们敢伤了她一根寒毛,他会让那个人死状凄惨。
杨光曦深吸几口气,才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面对石溯流那张流露出关怀的脸孔,她摇了摇头。“我没事。”
“少主,你的手臂……”白渊羽眉头皱了起来,看到他白色的衫子被染成一片鲜红。
“什么!?你受伤了吗?”光曦举起他的左右手,最后看到他的右手臂被划上了一刀,伤口直流血,把他扶在床上坐了下来,看着伤口,她的心一阵阵揪痛了起来,眼泪也涌出滚落在脸颊边。
“别哭了,只不过是个小伤。”石溯流安慰道。不愿意承认看到她的眼泪,他竟强烈感到浓浓的不舍。
“可是……”
“我来看看吧。”白渊羽截断她的话,光曦只好乖乖的退到一边,让他检视石溯流的伤势如何。
白渊羽撕开他的袖子,看到伤口四周的肌肉开始泛黑时,脸色顿时一凛。“他们竟在刀子上喂毒。”
“要不要紧?”光曦一听到刀子有毒时,她的眼泪又冒了出来。
石溯流握着她的小手,安慰她道:“你放心,渊羽没有什么毒不能解的。”
“真的吗?”光曦睁着那双泛着水雾的眼眸,一脸期盼地盯着白渊羽瞧。
“你怀疑!?”白渊羽给她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知道她是担心石溯流的伤势,才会这么问他的,不过他还是很坏心的故意装作不悦的表情,板起一张脸。
扁曦连忙摇头,慌急地道:“不是的,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渊羽,够了。”石溯流眉头皱了起来,不得不出声警告白渊羽。
白渊羽低笑着,对着光曦道:“你放心,像这种毒只要吃下我的万灵丹就可以解了。”他从胸口掏出一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晶莹剔透红色的小丸子,丢进石溯流的嘴里,再拿出随身携带的创伤药,洒在手臂上的伤口处,用布包扎并且交代道:“这一、两天,伤口不能碰水,然后持续擦药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