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爹,听说您有事找我?”柳若红踩着细碎的莲花步,摇曳生姿地走入厅中。
“你可知道湘丫头带着细软,和虎娃那个丫鬟,在昨儿个夜里,离家出走了!”柳老爷放下热茶,气呼呼的对柳若红说道。
意料中的事,凭老三那个猪脑袋,怎么提点都没用,就只会使用这种笨招。
柳若红原本是要柳若湘装病,这样一来,婚事便不可能如期举行,也许爹会就此打消要湘妹嫁人的主意。
“女儿对湘妹的事,不甚清楚。”柳若红敛下眼眉,故作不解,摆明了和柳若湘的逃跑毫无关系。
“你们姐妹情深,她的事你会不知?”柳老爷眯起眼睛,仔细审视着二女儿的脸庞,想从中找到一点蛛丝端倪。
虽然年纪早已一大把,但是他可还没老眼昏花,女儿是自己生的,谁的性子如何,他这个做爹的可是比谁都还要清楚。
尽避红儿摆出一副啥都不知的表情,但他心里非常明白,老三离家出走的事,红儿一定心知肚明,更有可能的是,这个鬼点子根本就是她出的
"湘妹做事一向出人意表,我既非她肚里蛔虫,哪会知道她在搞什么花样?爹还是问问大姐,也许较清楚湘妹会躲到哪儿去。”柳若红以袖掩嘴,遮住嘴角逸出的轻笑,不落痕迹地把事情过继到大姐身上去。
反正大姐闲来无事,还是让聪明睿智的大姐去应付精明干练的阿爹,比较妥当些。
“你这丫头就会打太极,什么事总推得一干二净,别当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坏主意。”柳老爷,b中兜兜转转,对于这门亲事,他已有了更佳的主意。
啐!真没意思,爹一下子就识破了自己的主意,柳若红当下便不再掩饰,立刻恢复本性。
“阿爹,我想湘妹应该跑得不远,尤其她那直爽的天真个性,绝逃不过阿爹的五指山的,所以只要阿爹肯亲自出马,铁定能在大婚前夕,将人给逮回。”柳若江很有良心地贡献计谋,而且还不忘拍拍老爹的马屁,一点也不介意坏了老三的逃月兑之计。
“人我是一定会去找的,况且我也不担心寻不回湘丫头,至于婚事嘛,我改变主意了。”柳老爷狡狯地微笑。糖敛的眸子滴溜溜的转动。
瞧见间爹神神秘秘的棋样,柳若红心下一凛。难不成阿爹当真这么好说话,婚事就此罢休?
怎么可能?
阿爹向来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那这会儿又是什么意思呢?
莫非——
柳若红心中悚然一惊,支吾出口,“爹的意思是……”
“聪明,真不愧是我柳家的女儿,稍为提点就能明白做爹的心意,很好,孺子可教也。”柳老爷眉目间尽是笑意,对自己的决定深感得意。
“不,我不嫁!”她只不过是个献计的人,为什么到最后,这个苦差事却落在她的头上。
“婚事照常举行,咱们柳家可丢不起退婚这个脸,就由你带头先出阁好了,至于嫁妆嘛!爹一样也不会少给你的。”柳老爷拍桌定案,语气不容置辩。
“爹……咱们再打个商量,好不?”柳若红的俏脸在瞬间垮了下来,想做最后的挣扎。
“没得商量,这门亲事,柳家和凌家是结定了。”
“凌二少,这批茶叶你瞧瞧,这可是上等的货色。”凌云志知道刘老爷所言不假,但在商言商,他最厉害的本事,就是能以最低的成本买到最上等的货色,这样才可以迅速地替凌家累积更多的财富,所以凌家的产业有三分之一是他在负责打点的。
“刘老爷,咱们合作的规矩一向就是我拿八成你拿两成。”眼露出精明干练的神色,一点也让人蒙骗不得。
“凌二少,你也知道,最近景气不怎么好,我这批货可是通过许多渠道,打通许多关节才拿到手的,所于大开口,因为他深知凌云志的本事,就算不找他拿货。凌云志也有办法跟别人拿到相同的货,但他又不想太委屈自己。
“呵呵,我明白,该给刘老的好处,我一样也不会少的,最近我想在咱们镇上开间酒楼,届时还请刘老多多来捧场。”凌云志最聪明的一点,就是懂得施点小恩小惠,所以众人都很喜欢跟他谈生意。
“凌二少,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凌家有你在,真是吃穿都不用愁了。”刘一虎尽拍马屁。
“呵呵!刘老,你说笑了。”凌云志一点也没让刘一虎的吹捧给冲昏了头,对于生意上的事,他向来精得很。
“刘老爷、凌少爷,别再说那些乏味的事了,咱们这里可是春宵一夜值千金的哟!”小蜜桃紧紧地捱着凌云志,不想让金主从身边溜走。
“哟!咱们的小蜜桃思春了,那我就不打扰二位,咱们各自快活去吧!”刘一虎离开前,还不忘对凌云志暖昧得猛眨眼。
凌云志只是微笑,他非常了解刘一虎这个人,向来就爱这个调调,所以才会约他来这里谈生意,至于他对小蜜桃,充其量不过是用来打发时间而已。
“凌公子,你好久没来了,奴家好想念你耶!”女子将自己妖娆的身子,紧紧贴在凌云志的身上。
“小蜜桃,才几日不见,你好像变得更骚、更浪、更带劲了。”凌云志毫不客气,将自己的大手放置在那丰满的乳胸上,一点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凌公子,你这是在笑话小蜜桃吗?奴家可是想你想得连饭都吃不下、觉也睡不着呢!”小蜜桃丝毫不在意胸上那肆虐的魔爪,反倒更挺起纤弱无骨的腰肢,丰硕饱满的乳胸更往前倾。
“呵呵,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看样子,小蜜桃可是爱煞我了。”凌云志眉眼之间尽是笑意,话语不断轻挑美女的心弦。
“凌公子,你好坏哦!就会取笑人家,人家这颗心对你。可是冰清玉洁、日月可鉴的。”一天接客数人的小蜜桃,说起慌来始终面不改色。
窑子里的女人,若能冰清玉沽,那猪都可以爬上树了。
凌云志当然知道眼前的浪女,无非是想要得到他的宠幸、他的钱财,不过他当然不会这么无趣,去拆穿这些可笑的甜言蜜语。
不由分说,他伸手搓揉着那浑圃雪白的。
对于这样的烟花女子,不须情感付出、小心呵护,他想要的,只是上的渲泄,及的满足。
凌家在地方上是敷一数二的大户,如果能有幸让凌云志看上,让他收为妾室,这辈子就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了。
凌云志月兑下裤子,正准备——房门却冷不防地让人给冲了开来。
“少爷,老爷要你娶妻。”
春日融融,该是赏花的好时令。
只不过现今的柳若虹,没那多余的闲情逸致及浪漫心情,静心地饱览这沿途风光。
因为她一心一意想要尽快远离柳家宅院,关于那件婚事,那不是她应该负的责任,老爹不诚把事祸延至她的身上。
冤有头、债有主。
是老三的姻缘,合该老三自己去偿还,就算要找人顶替,也还有大姐坐镇,压根儿就轮不到她的头上来:
既然老爹会来这一招,那也别怪她不顾父女之情离家出走了。
柳若红疾步走在官道上,身着粗布衣裙打扮,为的是不想招惹多余的麻烦,吸引他人的注意。
出门在外,一切皆要靠自己,柳若红并不担忧未来处境,她向来的个性就是坚强而独立,就算不能再过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她一点也不害怕。
跋了一天的路,眼看着就要日落西山了,再走下去的话,可能会露宿荒郊野外,所以柳若红决定在前方的小村庄歇歇脚,等明日一早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