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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命令吗? 第20页

作者:虫我

冰宿抖颤着唇,心思乱得像麻绳捆,月兑口问道:“为什么你要娶我?”但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不!不要回答。她不想知道究竟他真是对她有情?或者他是另有目的?无论何种答案,都同样地难以承受。

弋翅当然不明白冰宿内心的矛盾,他心里的脆弱无助不会比她少,但他用愤怒掩饰一切。“嫁给我是你的责任!”

对这样的回答,冰宿不知该做什么想法,但“责任”这两个字让她在瞬间重拾了冷静。

她轻轻吸口气后才道:“我的责任是护卫你。”

弋翅握住冰宿的上臂,脸孔迫近她,“我会废除你的护卫工作,从今以后,你唯一的责任是取悦我。”

承袭了多少世代的护卫责任,竟三言两语就被他除去,冰宿无法接受这样的转变。

她不驯的问道:“这是命令吗?”

弋翅眯细眼,低低的、毫无感情的吐出话,“我越来越厌恶你问这句话了。”

说完,他猛地放开她,转身欲走。

“我可以做你的情妇。”冰宿的话唤住弋翅的脚步,等他回过身看她,她才又道:“反正你想要的只是我的身体,而所有人也都认定我是你的情妇了,不需要结婚,我也会是……你的人。”

弋翅走回来。“你甘愿当一个只能活在暗处的情妇,却不要送到面前给你的名分?”

冰宿闪了下眼,心揪痛了起来,“总之,我不能成为你的妻子。”

“我不准。”弋翅高傲又专制的看着她。

冰宿表情平静地回看他,“这仍是命令吗?”

他没有回答,墨绿的锐眼暗沉的注视了她半晌,猛地,他将她压在床上,撕裂她的衣服,动作狂暴又激情的占有了她。

事后,他未曾稍加停留的起身下床穿衣,冷酷的道:“你该明白,你很可能已经怀了我的骨肉,而我绝不会让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跨步离开房间。

背对门口的冰宿轻轻将手放上小肮,苦涩的心里却有一份神秘的喜悦。

不必“可能”,她早已怀了他的孩子了。

从她发现月经迟来一个礼拜时,她就有怀孕的预感了。当初莺韵怀任远时,她就对怀孕的知识有了不少了解,而在确定种种征兆后,怀孕的事实明显得像蓝天里的一朵白云。

对于肚里蕴育的小生命,她是欣喜的,但她不能让弋翅知道,尤其在他命令她与他结婚的现在,她只有一条路可走……

第八章

自从弋翅下令废除冰宿的职务后,冰宿闲得像水中的一尾游鱼,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再也没有其他事情好做。

虽然她也曾对废除护卫一事提出意见,毕竟长久以来的世袭职务,怎可如此轻易的说废除就废除?就算不用她当护卫,也该另找个人接替她才对。但弋翅完全不理会她的意见,决意从此废除毕诺瓦王室世袭的护卫职务,而想要改变弋翅的决定仿若登天,她除了喟然接受,又能如何?

香霓及其他宾客已经离开毕诺瓦了。她并不清楚弋翅最后是否有原谅香霓,因为现在她完全不知道弋翅的行踪,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或要做些什么。

迟早都必须学着习惯的。或许这样也好,弋翅解除她的护卫职务,让她早一点卸下现有的责任,她也可以走得安心些。

是的,她必须离开王宫,离开帕布拉城,甚至是离开毕诺瓦。她必须到一个弋翅找不到的地方。

但她不能马上走掉,若现在毫无计划的离去,弋翅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找到她。跟在他身边时,她已经见识过他一手建立起的情报网;其组织不但密实严谨,手下人员的传讯效率更是一等,若她贸然离城,怕是踏出城门一步,他就已在那里等着质问她了。

所以她必须一次就成功。幸好她现在只是怀孕初期,体形没什么改变,在被发现之前,至少还可以再拖延一、两个月……

那日以来,弋翅对她的态度忽冷忽热,但只要不提起结婚的话题,他们还算相安无事。

为何他想娶她?这个问题她问了自己不下千遍万遍,但却没有勇气去猜想答案。

在花园漫步了一上午,冰宿走回弋翅的寝宫想休息一会儿。她的孕吐并不严重,但偶尔会有疲惫和晕眩感,大概是她身体平常就不错,以致并不怎么辛苦。回想莺韵当初怀任远时,几乎有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倍受孕吐折磨,她还必须代替典恩陪在莺韵身边照顾她。

走到寝宫门口,冰宿直接打开门进入,一看见里面的景象,她先是愣了一下,迅即避开视线,连忙慌张的行礼,“对不起,属下逾矩了。”说完转身欲离。

“慢着。”弋翅懒懒的唤住她。此刻他正坐在热气蒸腾的浴盆中。

冰宿即使有再大的冲动想逃开,仍然是停住了脚步。由于不知道他的作息,自然随时都有可能会在寝宫遇见他,但……她没有想到会遇上他在净身的时候。

通常弋翅都会直接到浴堂净身,但偶尔兴致一来,他会命人搬来浴盆,就在寝宫净身,省去繁琐的程序,享受简简单单的洗澡乐趣。

弋翅惊异的发现从冰宿的背后,仍可明显的看出她的耳朵竟是潮红的,亲着她白皙的颈项上方,形成一副我见犹怜的性感画面。

“过来。”他双手搁在浴盆边缘,好整以暇的下命令。

“请问有何吩咐?”冰宿没有回身。

“过来。”他再次命令。

冰宿知道他不会放过她,只好依令转身走到浴盆三大步外的距离,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地毯上的图案,动都不敢动。因为每次欢爱,她总是闭着眼睛,对他赤果的身躯不曾真正见过。

她的脸蛋竟然也是红霞满天。弋翅感到有趣极了,他是第一次看见她如此慌乱的模样,忍不住想逗逗她。

“看着我。”他简单的道。

等了好一会儿,她的视线才从地板移至他的脸,然后就此定住。

他将海绵丢给她,“帮我净身。”

冰宿一口气差点呛到,与他戏谑中带着认真的眼眸对视着。“属下认为……这不是我所擅长的职务,我马上去唤女仆来替您净身。”

“不要。”他语气里混合了认真与耍赖,“我只要你。”

她为难的低下眼,局促不安地随意问道:“这是命令吗?”

静默了会儿,弋翅开口道:“出去。”

她抬眼看他,不明白他的口气何以一下子变得如此冰冷尖锐。

“这个才是命令。”弋翅黯黑的眼瞳直盯着她,像是恨不得她立时从他眼前消失似的。

冰宿有一瞬间的错愕,他为何要用那种像是她伤害了他的眼神看她,她说错了什么吗?

没多加细想,她微行礼,应了声:“是。”随即转身离开。

冰宿在回廊的转弯处遇上科摩,科摩向她确定弋翅的行踪后,便朝寝宫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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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

弋翅烦郁地想着,冰宿为何总是将这个词挂在嘴上?好似他与她之间除了责任,就再无其他关联似的。

九年前他就已经决定她是他的妻子,他给她所有的信任与忠诚,她也必须回报他同等的信任与忠诚。但她先是欺瞒他典恩的死因、任远的存在,又不时违抗他、挑战他的意志力,最后竟然还向他坦承她心里有另一个男人!

他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他可以轻易掌握一个国家,却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他与冰宿之间的问题。

他可以原谅她之前的欺瞒与违抗;可以原谅之前她心里容有另一个男人,但她必须在往后用同等的信任与忠诚来补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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