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啦,啊就邻居啊。”施佳骏简单地带过。
“喂,你同学好像要找你。”古砚阜的视线穿过施佳骏的肩头看着他身后的人说。
施佳骏闻言回头,正好看到孟子仪朝他们这里走来,凌芝恩也正好在这时拿着水果回来。
“嗨,我叫孟子仪,是施佳骏班上的同学,你们好。”原来孟子仪不是找施佳骏来着的,她是想找古砚阜跟凌芝恩。但,古砚阜没理他,因为他本来就是除了凌芝恩跟施佳骏外,不常跟人闲聊的人。
“妳好,我是凌芝恩。”凌芝恩见皮蛋不理人,她只好摆出笑脸陪笑。
“妳好,妳就是施佳骏的好朋友月饼吧?我常听施佳骏提到妳。”
“他常提到我?干嘛,讲坏话啊!”凌芝恩眉一挑,一副准备对施佳骏开扁的样子。
“没呀,他哪有讲妳的坏话,他只要提到妳就全是好话呢。”孟子仪蒙着如春风般的笑容说着。
“好话?”凌芝恩满脸的怀疑。
“还怀疑哩,妳有什么坏话好让我讲的?”施佳骏见她水果一直抱在怀里,伸过手替她接过放在一旁。这样多余又体贴的一个动作,除了凌芝恩本人的不知不觉外,古砚阜和孟子仪是全看在眼底。
“要讲坏话还怕找不到可讲。”看,光是她跟孟子仪两个人并肩在一起,她就可以被挑出一堆缺点了耶,像是长相啦、服装啦、头发啦、笑容啦,还有那个……咦,慢着慢着!见鬼了,她没事拿自己跟孟子仪比干嘛?
“月饼!月饼!妳在发什么楞啊,妳不觉熏吗?”倏地,施佳骏对凌芝恩大喊着,因为他生火的关系,扬出来的白烟正好冲着她的位置扑去,可是她却杵在那里毫无所觉的。
“喂,妳想当烤月饼啊,中秋节还没到啦。”古砚阜见状连忙拉开她。
“咳咳……哇……怎么都是烟啊?”凌芝恩后知后觉着。
“妳耍小白啊!”古砚阜不客气地给凌芝恩敲了一个响头。
“哇!臭皮蛋,你找死啊,你竟然敢打我!”凌芝恩捧着吃疼的脑袋,当场就一腿踢出去。
迸砚阜从小就见识凌芝恩的十八般武艺到大了,现在,知道她又要使出她的绝命连环腿,他自然是也使出他的凌波微步,能闪则闪了。
“臭皮蛋!不乖乖受死,还敢给我跑,站住!”凌芝恩火大地开始在布满石头的溪边追起古砚阜。
“月饼,小心点,这脚下全是石头啊!”早习惯他们俩从小到大的火爆场面了,所以施佳骏不会去劝架劝和,只是在一旁提醒凌芝恩小心。
“哇,他们感情真好。”孟子仪见凌芝恩跟古砚阜两人的追逐打闹,像是小孩子一样,她不自觉地发出欣羡的赞叹。
“是啊,他们的感情是很好。”看着月饼跟皮蛋好似打情骂俏,施佳骏的心其实是有甜也有酸。甜的是他们多年的情谊难得,酸的是他多希望自己也能跟月饼这样的打打闹闹。
“应该说你们三个人的感情真好才是。”孟子仪彷佛也嗅到施佳骏心里的那一丝酸苦,她连忙改口。
“是啊,都十几年的朋友了,从幼儿园到现在了。”
“哇,幼儿园!真的是好特别啊,我连我幼儿园的朋友叫什么长什么,我都忘得一乾二净了。”
“我也是啊,那么小的事,我其实也记不住了,会跟月饼和皮蛋做这么久的朋友,我想,都是缘份吧。”
“嗯,没错,真羡慕你有这样的朋友,真好。”孟子仪真心地羡慕着。
“别这么说,妳的朋友也不少啊。”她在班上的人缘是有目共睹的好。
“哎呀,朋友重质不重量嘛。”闲聊中,孟子仪见施佳骏的火已经生好了,她顺势蹲下替他拿着其它的材料,然后不知不觉地和他一起烤起肉来。
已经被凌芝恩补了一拳算是让她报仇成功的古砚阜,在活动了这么久,他模着扁扁的肚子就要回去看有什么好吃的。
“喂,等一下啦。”凌芝恩远远地看到施佳骏跟孟子仪有说有笑地烤着肉,突然,她停住了自己的脚,也叫住了古砚阜。
“干嘛,让妳一拳了,妳不会还想打吧?”
“谁屑打你啊,我是说我们等一下再回去啦。”凌芝恩用下巴比着施佳骏他们说。
迸砚阜会意地看了一眼那对有说有笑的男女后,他明知故问着:“怎样?”
“什么怎样,你白目啊,没看到人家在恩恩爱爱。”
“恩恩爱爱?”古砚阜挑眉又看了眼施佳骏和孟子仪后,他说:“这哪叫恩恩爱爱?这连半夜Z频道播的辅导级都还不到四成哩。”
“臭皮蛋,满脑子的小西瓜,谁在跟你辅导级限制级啊,还Z频道哩!就知道你每天都颓靡不振挂着两轮黑轮一定是夜里有鬼!丙然!”
“果然妳个大头啦,是妳自己说什么恩恩爱爱的耶。”见鬼了,男女恩爱不是床上那回事,不然还能怎样?
“我说恩爱,你想到炒饭去,说你低级你还不承认!”
“炒饭?哇,好好吃,哪有炒饭?我肚子好饿。”古砚阜说着说着,又模着肚皮往施佳骏那走去。
“喂,臭皮蛋!你晚一点吃东西会死啊,站住啦。”凌芝恩气得上前拉住迸砚阜。
“怎样啦?”
“别去当电灯泡啦。”
“大白天的,就算有电灯泡也没用好不好。”
“那就知道已经够亮了,你还去搅和。”
“搅和什么?”
“搅和人家谈情说爱啦,搅和什么!”真的是猪脑袋,连这种事都要解释得这么清楚。
“厚,妳国中时乱牵线一通的,现在还没学到教训吗?”
“什么教训?你提到国中干嘛?”凌芝恩不懂话题怎么一下跳到国中去。
“那不然妳现在又在干嘛?”古砚阜问。
“干嘛?要你别去打搅布丁苞女生谈情说爱啊。”
“妳又知道人家在谈情说爱了?”古砚阜双手交叉在胸前问。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
“我怀疑妳真的有长眼睛。”从小到大,布丁对她的喜欢没有变过,他也是,可是,她却一点也感觉不出来。
“臭皮蛋,你才没长眼睛呢!”
“本来就是,布丁苞孟子仪只是同班同学在讲话聊天而已,这样不行吗?如果说跟布丁讲话的女生就是在跟他谈恋爱,那妳也算是布丁的女朋友之一喽,而且还是原始的正牌女朋友。”
“哎呀,别的女生不算啦,那个孟子仪是真的啦,我听布丁提过她好几次了,而且,听说他们还是他们班的班对。”凌芝恩满心满脑都想着施佳骏跟孟子仪的事,她没有留意到古砚阜最后那两句说她是布丁女友的事。
“我不认为施佳骏是真的喜欢孟子仪,我是说男女感情的那种喜欢。”虽然他也希望施佳骏可以喜欢别的女生,让他可以无碍地追求凌芝恩,但是,施佳骏只喜欢凌芝恩是事实,而他明白这事实,也不会扭曲它。
“为什么?”凌芝恩不懂他为什么说得这么笃定。
见凌芝恩真的是满脸的问号,古砚阜头一摇、眼一翻,做了个超无奈的表情后,他用手肘将她的脖子拐过来说:“妳太笨了!苞妳说妳也不懂,我决定不浪费唇舌。”
施佳骏喜欢她的事,古砚阜只能用暗示的方法告诉她,他不明说也不说破,是因为他是真的当施佳骏是兄弟是朋友,只是,为了自己那隐忍多年的情意,他也不会帮他就是了。对凌芝恩的感情,他是不明着跟施佳骏争、也不明着抢,就这样维持着和平无波的三人关系。
只是,古砚阜怀疑自己这种风度还可以维持多久?他们一天天地长大,对爱情对男女的事有着愈来愈强烈的渴望。施佳骏可以一天拖过一天不点破不表明心意,可古砚阜却觉得自己没这种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