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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个陛下来救人 第10页

作者:晨洁

云裳微微怔了一下。是啊,她为什幺会懂得这些琐碎小事?大概是那本“古今花鉴”上说过如何种花,她无意中记下了吧?

新月一边给那兰花浇水,一边和云裳闲聊着:“娘娘,这两天陛下好象很忙,昨天只是匆匆在这里坐了坐就走了,也没有留宿。”

云裳说道:“陛下每天要处理的国事那幺多,怎幺可能天天在这里闲逛?”

她说得很不经意,但其实心中也有着和新月同样的困惑。

从她人宫到现在,姬玄舞对她一直是宠爱有加,十日内有七八日必然留宿那兰苑,但是这两口,他的神情凝重许多,出入这里也没有以前那幺频繁。偶尔坐一坐,看着她的眼神总有几分复杂,让她疑惑是她哪里做得不对吗?

消息灵通的新月快人快语:“可是,奴婢听到一个传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据说是因为丞桐大人和陛下在政见上起了冲突,所以陛卜丁刻意疏远娘娘,怕丞相恃宠而骄。”

云裳拂弄花叶的手停住,思索片刻,忽然敛起眉,“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不知道陛下严禁宫内流传这种蛊惑人心的鬼话吗?要是被内宫总管听到,先要拉你出去打二十板子。”

因为云裳向来端庄温柔,对下人体恤有加,所以新月在她面前也是经常口无禁忌。没想到今天一句话说错,云裳忽然翻了脸,新月忙跪倒连连说道:“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传这些闲话了。”

云裳漠然道:“你起来吧,告诉宫内的花匠,多准备些酸土给这两棵树换了。”

看着新月战战兢兢地离开,云裳轻轻叹口气。她手抚模着那兰花树,?然间,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她失神片刻。

最近这两日,不知为什么会恶梦连连,彷佛有个巨大的心魔缠绕着她,不得安宁。但是这种痛苦没办法告诉别人,只有默默承受。

“娘娘,丞相来看您了。”新月跑来禀报。

爹?从她入宫到现在,爹只来过两三趟,每次也只是坐坐就走。很奇怪,记忆中爹一直都很疼爱她的,为什幺现在会变得这幺冷淡?

“请丞相到屋里坐。”她先定进屋,亲自倒了一杯茶。

云中白这时缓缓从屋外走进。

“给娘娘见礼。”

云中白每次来都很生疏客套,让云裳有些手足无措。

“爹快请水。”她奉上茶,“今日爹怎幺会有空过来?”

“有些日子没来看你了,过来看看你。”云中自看了看四周,“听说这几天陛下没有过来?”

她如实回答:“来过一趟。”

“我是说,他没有过来睡?”

云中白问得很直接,让云裳红了脸,“是,好象是在书房睡的。”

云中白松了口气,“那就好,只要不足去别的娘娘宫里,你就不算失宠,”

他的话云裳听在心里很不是滋味,难道她入宫对于爹来说只是一枚棋子吗?

“听说……爹这几日和国主政见不合,是吗?”她还是忍不住问出自己的困惑。

云中白眼神一变,“你怎幺知道?”

她苦笑,“人多嘴杂,这些事情又和女儿有关,想听不到也难。”

云中白沉吟着:“你不用担心,只是君臣之间的例行争论,不会影响到你的。”

“女儿不足这个意思,”云裳咬咬唇,“只是希望爹和陛下能籼平相处,毕竟你们都是为了西歧。”

云中白哼了一声,“和平相处?你看他肯吗?”话刚说完,他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又忙笑着掩饰道:“好了,为父作官几十年,不用你来提醒我作宫之道,我自有分寸。倒是你,似乎这几日憔悴了许多?”

“大概是因为受了风寒,有些不舒服吧。”本想把作恶梦的事情告诉爹,但是斟酌了许久,云裳还是决定将这件事独自隐藏起来。

“如果不舒服就尽快叫太医诊治,别耽搁了。”云中白殷殷关怀地又与她说了会儿话,天快黑时方才离开。

今夜,云裳义足恶梦缠身,那片乌云已经将梦里的天空完全遮蔽,闪电越来越人,越来越低,雷声如霹雳般在耳畔接连响着-乌云中狞笑的面容几乎可以看清,但转眼问又消失不见。

她惊喘着,却怎幺都醒不过来,只有拚命地抓着自己的胳膊,狠狠掐了一下手臂。没想到,居然让白己疼醒了。

黑夜里,她粗重地喘息许久,恶梦的感觉还挥之下去。忽然问,她感觉行阔人止靠近床叶,黑影压了下来,像是有个人正在看着自己。

她先是一惊,继而又恍然明门,除了姬玄舞,谁还会在这幺晚潜入她的房间?于是她低声问道:“是陛下吗?”

大概没想到她居然足醒着的,那个黑影像受了惊,倒退一步。

云裳的神志还有些迷糊,胳膊撑着身体坐起,更加大声的问:“陛下?”

那黑影似乎在考虑什幺,然后突然抽出一把雪亮的尖刀,笔直地朝她直?下去。

云裳万没有想到那个人会要杀她,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那刀落下。

当啷一声,刀子落地,另一个黑影跃入,用自己的剑击飞了短刀。

“你?”刺客低哑的嗓音听不清楚,只能听出声音中那份震惊和愤怒。

“走!”另一个黑影低暍,同样是含混不清的声音。

但是前面的黑影显然不甘心就这幺放弃,左手灵活地拔出腰上的长剑,对着云裳挺刺而去。

云裳此时已有了准备,只是床上范围狭窄,不便躲避,她又不懂武功,所以即使拚了全力,依然是避不过。寒冷的剑锋从脸颊旁划过,痛感瞬间袭来,一道热流瞬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后面那个黑影似乎急了,出手一剑将那名刺客逼退,接着又一连三剑,将那人逼退至床边。

云裳咬着牙,忍痛爬到床脚,猛地推倒那里的花架,大花架轰然倒下,连带跌落的花盆摔个粉碎。这响声先惊动了睡在外问的新月。

“娘娘,出了什幺事了?”衣冠不整的新月匆匆跑到门口,一见屋里的情形吓得尖叫起来,“有刺客!快来人啊!”

后宫的侍卫被惊动,接踵而至的脚步声使得屋里的人再没有办法留在原地。两人互看一眼后,很有默契地同时从两扇窗口飞出。

新月扑到云裳面前,急急问道:“娘娘,您怎幺样?您……”她又是-声惊叫:“天!您的脸上怎幺都是血?”

云裳已经定下心神,沉稳地说:“别怕,只是被划伤一刀,别惊动太多人,让大家回去。你给我打盆热水,拿条毛巾来就好了。”

但是,云裳这不惊动“太多人”的想法,显然是做不到的?

片刻后,姬玄舞已经如风而至。

他神情冷凝地屈膝低身半跪在她面前,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让我看看你的脸。”

云裳用毛巾遮住脸,“只是一点小伤,不敢劳动陛下……”客套话还没说完,她的手已经被姬玄舞拉下,脸上那条伤口马上暴露在他眼前。

“是什幺人干的?”一丝逼人的杀气顿时在他的眸中凝聚。

云裳被他这副神情震慑住。若她是凶手,只怕早被他眼中的杀气刺死了吧?

她据实回答:“天黑,没看清楚。不过比较奇怪的是,一共来了两个人。”

“两名刺客?”

“不,第一个人是来杀我的,第二个人好象和那人相识,却是来救我的。”云裳仔细分析,眼波沉静清澈,没有半点惊惧混乱。

姬玄舞凝视着她的脸,忽然将她横抱起,惹得她一声低呼:“陛下,我能自己走……”

姬玄舞没说话,而云裳因为看到他原本俊美的脸罩上一层寒冰,连她都有些胆寒,只得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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