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身,唇触及她的额,说:“原谅我,我并非故意要伤害你。”
“你没有伤害我,你也不能再引诱我了。我要你出去。”
“我要你嫁给我。”
她转身得那么快,辫子打到他的手臂。善于观察的褐色眼睛看穿他的灵魂。“不要玩弄我,我不可能成为公爵夫人。”
他一听就知道是证言。他抚模着地的辫子,想像她长发披下的样子。“我想你会成为一个特殊的公爵夫人,你会为我生英俊的儿子和更多可爱的女儿。”
“不,我不能嫁给你。”
“为什么不行?你已和别人订婚了吗?”
“我真的不想讨论此事。”
他还有时间赢取她。谁会比一个高地浪子更懂得追求这个金发美人呢?“我们不必现在谈它,茱莉。”
“我也不会上你的床。”
“好吧,”他一把抱起她。“那么我上你的床。”
几分钟内,她的激烈抗议就变成了热情的叹息。蓝棋控制住自己的,抚模她全身、挑逗她。
当他吮吸着她的核心时,她的手指挥入他的发中,身体兴奋地起伏。她申吟着哀求要抓他上来时,他停住。
爱情战胜他的良心。“说你愿意嫁给我,茱莉。”他刻意要折磨她。
她摇摇头,使她灿烂的头发像瀑布流过床边。“你不了解,请不要叫我哀求。”
“我想要你。”
“我也想要你。”
斑尚的意图飞走了,他一下子即进入她柔软湿滑的体内,令她发出他渴盼的声音。想起女儿就睡在隔壁房间,蓝棋吻住她的唇。他感到她紧绷,然后满足地松弛。甜蜜的快乐充满他。
他本身的需要也变成白热化的激情,他的良心在呐喊他会后悔给她一个小孩。他想到隔壁房间的女孩们,知道在合法地跟这女人结婚之前,他不能这么做。
他稍后醒来,发现床是空的。茱莉到哪儿去了?她可能去上厕所,他等了半个小时,然后穿上睡袍,瞧瞧黑暗的婴儿室。其中一张床没人!他立即起疑。莫非是茱莉带走了不见的女孩?
他奔入走廊朝楼梯走去,却在听到茱莉的声音时即时停住,冰凉大理石刺着他赤果的脚。他悄悄地接近到楼上厕所的方向,但在门槛不远处停住。
“……房子都是木头和砖造的,因为维吉尼亚有许多森林。”
“柏小姐?”若婷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窒音。
“什么事?”
“我的姊妹们为何没有拉肚子呢?”
茱莉微笑道:“我想你对爆米花有点敏感。”
“你不会告诉别人吧?”
“如果你不希望我说,我就不会说。”
“这会是我们的秘密吧?”
“是的。”
“爸和我也有秘密。我很坏,但他答应我若不再偷偷模模,他就不说出去。”
蓝棋很紧张。若婷会承认由茱莉箱中拿了她的信吗?
茱莉说:“你很好的,若婷,我一向以你为傲。你也别说出那个秘密。你既答应了,就要守信,这很重要。”
又是一阵沉默。“柏小姐,我们今天由窗户看到爸爸打治安官,雅妮想要跑下去踢他我们不能说的那里。”
“雅妮是个好强的女孩。”
“是的,你曾想要个姊妹吗?”
蓝棋由角落偷瞧。茱莉坐在厕所门外的板凳上,她仰着头,露出粉女敕可爱的颈项。两行眼泪缓缓流下她的脸颊。
痛苦揪着他的心。她在想莉安,她以为被他引诱的姊姊。
“你想过吗?”
“有时候。”她一手挎着嘴掩住呜咽。
若婷说:“你的声音好奇怪。你也肚子痛吗?”
“──。”
她的痛苦传至他身上,他首次了解她的困境。当地接到莉安的信时,她的契约和年轻使她无法来苏格兰。她担心并对她姊姊猜想了几年。他真想过去拥她入怀,吻掉她的眼泪,告诉她实话。可是他不能,他得先确信她值得信任。
“柏小姐?”
她咬着下唇,吞下痛苦,说:“什么事,若婷?”
“你不会离开我们吧?”
茱莉用双手挎着脸。她的肩在抽动,辫子拖到地上。她小声的说:“不会的,若婷。”
“那就好,我们都很需要你。”
蓝棋回到她的房间,但脑中想着茱莉悲伤的样子。她不知道哪个女孩是莉安的小孩,他无法怪她想要查出并照顾她的外甥女。
想到未来愉快的工作,他微笑起来。茱莉从未享受过男人的追求。他要追求她,赢得她,然后有一天他会把莉安和她的孩子的故事告诉她。
第十四章
两个星期之后的一个晚上,茱莉坐在客厅里,敬畏地看着罗斯公爵。
他坐在地旁边的长靠垫上,举行会议。今天他的客人是饱亨利夫妇和孟费根夫妇,看上去和昨天及前天的小组很像,不过,昨晚费根和公爵长谈了很久。费根去年曾组成一个桶匠工会,却未告诉公爵。公爵大发雷霆,要费根做个选择。费根做了正确的决定。
穿着麦色背心和及膝长裤,公爵就像个亲切的绅士,可是茱莉知道他的另一面。费根昨晚也知道了。
费根夫妇与亨利夫妇面对面坐在同色的长靠垫上,饮着莎拉今天泡的茶,女孩们在对面的房间也有自己的茶会。
会谈的气氛友善,公爵靠着椅背,脚踝随意地交叉。白袜迷人地包裹着他肌肉儿结的小腿。趁客人不注意,他的手溜入茱莉的新裙子褶缝下手指轻弹着。“我想费根知道你是个坦率的人,亨利,所以你不必对我们粉饰你的话。他的口气出人意外地毫无不耐烦之意。
英格兰人把茶杯放在旁边桌子装松饼的盘子上,他的黑发底下有几缯灰褐的发丝。“我可以了解桶匠们想要个工会,它对布林顿的石匠很有帮助。可是我无法买他们的桶子——”
他耸耸肩。“如果我们说的语言不一样。”
茱莉说:“可是费根先生的英文说得很好。”
鲍爵装出来的温和目光转向费根。
费根穿着黄褐色短外套和黄褐格子及膝长裤。他的妻子凡娜,穿着绿白色条纹的洋装,她火红的头发绑着蝴蝶结,更突显她丈夫保守的服装。他们跟去年冬天逃至金拜尔时的狼狈样子判若两人。
桶匠粗糙的手放在膝上。“我们在和鲍先生谈交易时,或许有点固执。”费根看着公爵。“可是那是治安官造成的,没有人站出来替我们苏格兰人说话。”
鲍爵咧嘴一笑,说:“你们现在有了,施威尔那方面由我来处理。”
费根魁梧的身体陷入椅垫里,凡娜笑容满面地说:“我们一向都可以仰仗您的帮助,爵爷。”
茱莉说:“组个工会似乎是合理的。鲍先生,你为何反对工会呢?”
“没什么,问题在语言和我银行的余款上。”
“我们所有的会员都说英语,”费根说道。“而且你的公司可以以寄售的方式购买木桶。”
鲍亨利说:“我很愿意于三十天内付款,除非有意外,例如暴风接近港口。”
“费根?”公爵的手原来想抓辫子,但因入境随俗而将长发束在颈后,所以只好拂过了事。
“我愿意接受,爵爷。只要治安官不干涉。”
鲍海蒂举起杯子至唇边的手停住。“他由盖尔基回来了吗?”
“还没有。”公爵说,隐藏对敌人一直不在的不悦。
海蒂对费根夫妇微笑道:“治安官的妻子蕾琪女士是个很慷慨的人,不过她这此一日子不常出门。”
“可怜的人,她仍在为父亲的去世哀悼。”凡娜说,摇了摇头。
费根说:“而治安官在为失去头衔哀悼。他以为老人死后,他可以继任为泰恩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