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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与流氓 第23页

作者:艾柔

结果他禾刚踏进屋内不久,立刻抱著全身伤痕累累,大腿上满是血的白兆依冲出来,急忙就要送她去医院。

沈书棠在翁行谕将白兆依抱过面前时,特意用手捂住翁旨柔的视线,不让她瞧到白兆依的惨况。之后,她便随著翁行谕一同驱车赶住医院,盼望能够及时救回白兆依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当白兆依被送进急诊室,医生出来宣布孩子不保时,沈书棠只能整个人瘫在翁行谕怀里。

翁行谕见状,知道自己此时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她身边,可是女儿已哈欠连连,且直嚷著肚子饿,他只好拜托友人前来医院一趟,替他先将孩子送回家休息。

待沈书棠慢慢接受了残酷的事实后,她的情绪才渐渐恢复稳定,她扬起一抹苦涩的笑,“谢谢你留下来陪我。”

“说什么傻话,我们是这么久的老朋友了,帮点小忙也是应该,何况,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就算是补偿吧!翁行谕自行招供出。

“你是说当年和我分手的事吗?其实你没必要觉得对不起我,男女交往,合则聚,不合则散,本来就这样啊!”他们是因为个性不合而分手,且分得很平和,所以至今仍是朋友。

他摇摇头,带著一丝愧疚坦承,“今天我要向你招供一件秘密,希望说出来之后,你不会恨我。”

“别神秘兮兮的了,快说吧!”她催促道。

“当初,我会和你分手是因为我爱上另一个人。”他屏著气道出。“一个男人。”

沈书棠目瞪口呆的,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难怪在我们交往的期间,总觉得你不是很在乎我。”

“你不怪我?”翁行谕小心谨慎的问。

“倘若在以前我们分手时。你就坦白告诉我这些,我一定不会原谅你,可是现在不同,如今的我已能体会真正的爱。”是伊东教她懂得爱。

翁行谕放心了,同时也解月兑了。“我心里的压力很大,挣扎了很长一段时间,同时也试著说服我的父母接受,他们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儿子。”这才是所有困难中最艰难的一项。

“那他们接纳了你的与众不同吗?”

翁行谕苦涩的笑笑。“他们是观念保守的一代,要他们接受这种事,就好比要他们相信男人也可以怀孕一样的难。”也就因为如此,他才更加痛苦。

“对了,你不是结了婚,还生了个可爱的女儿?”这表示,他也可以爱女人,不是吗?

“那是一个错误,不仅我痛苦,我的前妻比我更难受。”他深深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感到后悔。“老婆是我为父母娶的,那三年,我的前妻形同守活寡,是后来在一次争吵中,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苦、和盘托出这个秘密,之后我们便协议离婚,她成全了我。”

内疚就像把尖锐的刀,狠狠的划过他的心。

“那么刚刚来带走你女儿的,就是你的『情人』?”沈书棠凭直觉猜想。

“嗯!”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厮守在一起,是件幸福的事,之前的磨难似乎不再那般苦楚。

多么美好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呀!沈书棠心中不禁兴起无限羡慕。

“能获得你的谅解,我真是太高兴了。”他一直盼望能再见书棠一面,谁知就这么巧的,她竟然就是自己女儿的新导师。“你过得好吗?这是我一直想问你的话。”

“我很好,可兆依现在出了这种事,我不晓得等她醒来之后,该如何开口跟她说,肚里的孩子没了。”她又激动的掉下泪,责怪自己该早点回家。

“能告诉我兆依的事情吗?”他将她搂在怀里,给予她最大的支持。

沈书棠妮娓向他道出这几年来,白兆依的婚姻情形,甚至连她和伊东发生的纠缠也一并说出。

“所以兆依身上的伤,我敢打赌一定是吴学斌那烂人所下的毒手。”除他之外,没别人了,她真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丢到海里喂鱼。

“可你不是说,他逃去大陆了吗?”

“大概是在那边混不下去,又跑回来台湾。”沈书棠在心里犹豫著是否该通知吴学斌的债主,让他们去找吴学斌算帐,好帮她解决掉这么一号麻烦人物。

这时翁行谕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沾著血迹的纸条,递给满脸恨意的她。“这是我在兆依身上看到的。”他也没怎么注意上头写了些什么,只是随意的揉进上衣口袋里。

沈书棠有预感一定是吴学斌留给自己的讯息,接过一看果不其然,上头写有一支电话号码及吴学斌三个大字。

“我要打电话给他。”她向翁行谕交代了声后,就到一旁拿起手机拨电话给吴学斌。

电话拨通后,才响了一声,对方立刻接起,“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我。”

认出是吴学斌后,沈书棠立刻不留情的怒斥,“废话少说,兆依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光是这点,我就可以报警捉你,让你去吃免钱饭。”这样似乎还太便宜他了。

他非但没有被她,的话给吓到,还反过来威胁她,“去呀!如果你不怕我冲到医院,直接一刀砍死白兆依的话,你就尽避去报警好了。再说,要我吃免钱饭,也得先抓到我再说。”他一派嚣张的道,一点慌张的情绪也没。

沈书棠吞下这口气,强咬牙问:“说出你的目的,我想你一定有条件要跟我谈,对不对?”否则他也不会特地留下联络电话。

吴学斌扬起得意的笑,“还是你了解我.当初没娶你真是可惜。”不然,他也不会落得这穷困潦倒之境。都怪白兆依那个扫把星,让他做什么倒什么,就连和朋友合伙开公司,也被人设计拐走钱,继而背上一大堆债务。

她回以轻蔑的冷笑,“用不著可惜,只怕你若娶了我,我可不会像兆依那样事事委曲求全,而是直接就买通杀手取你狗命,省得留在世上碍我的眼。”

“好一个最毒妇人心呀!这句话用来形容你,真是再贴切不过了。”他根本不怕,反而觉得有趣。倘若白兆依和他之间也能这么“唇枪舌剑”,那他也不至于嫌她无趣,而往外发展找别的女人。

“我不想再浪费口水,请你说重点。”为了怕他三不五时就回来找白兆依麻烦,她认为离婚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好,咱们就快人快语的说重点,给我一千万,我就将手头上这张签有我名字的离婚协议书给你,如何?”他狮子大开口。

“一千万?你叫我上哪去找一千万。”沈书棠不能接受的惊叫。“我上次说过,只有五百万,爱要不要随你。”

吴学斌考虑了下,才不甘愿的妥协,“看在那个小孩死了的份上,我就少算你五百万好了,但是我要现金,不收支票,而且得在今晚十二点,准时将钱交到我手上。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好自为之。”

这泯灭人性的畜生,居然连自己的孩子夭折了,也能不动容的跟她谈价钱问题。

“等等。”她赶在他挂上电话前出声阻止。“时间太赶了,我就是要叫我父亲汇钱过来,也得等到明天才行,你再宽限一天吧!”

“那是你的事。”他不容拒绝的说。“记住,今晚十二点整,我要你准时出现在我面前,否则白兆依就等著一辈子生活在我的纠缠恐惧中。”这次他迅速的挂断电话,不给她再发言的机会。

沈书棠备感无力的切断断了讯的手机,为那紧迫的时间郁烦不已。

翁行谕看见她拖著沉重的脚步往他走来,立刻迎上前去询问,“他怎么说?是不是要钱才肯放了兆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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