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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与流氓 第22页

作者:艾柔

陈水什么也没说,只是向她摇摇头,眼角几乎含著泪光的转身带著伊道纬离去。

沈书棠很是感慨,使得大妈对自己改观的主因,应该是因为伊东的正牌太太回来大闹伊家所致,唉!

翁行谕一边开车,一边注意到她不自觉中总是眉头深锁,心事重重的长吁短叹。“有什么事困扰你吗?”他带著关心的口吻问。

沈书棠看了他一眼,苦笑道:“你还是一样没变,总是这么温文儒雅,对人体贴入微,如果我能早一点与你重逢就好了。”

翁行谕仅是浅浅的笑笑,没给任何回应。

接下来,两人没有再聊什么,只在路上暂停了会,买了食物迅速就走,因为白兆依还饿著肚子在家里等著他们回去。

白兆依在家里将一切都布置好,就等他们回来,当她一听见门铃响起时,便兴匆匆的前去应门,丝毫没有警戒应该先查问来人是谁才开门。

她一张原本笑盈盈的脸,在看到来人时,立刻僵在脸上,心情降到了谷底。

“怎么,不欢迎我呀?”吴学斌用力推开挡在门口的她,恶行恶状的自行进入屋内。

白兆依努力要自己冷静、镇定,她告诉自己,不用怕也不能怕,她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要保护,而且书棠很快就回来了。

吴学斌看见白兆依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就讨厌,在心里直佩服自己竟能忍受这胆小如鼠的女人这么久。

“你那个好朋友快回来了吧!我就在这等她。”他大刺刺的在沙发椅上坐下,并命令她去替他端杯冰水过来解渴。

“请你马上离开,这里不欢迎你。”白兆依鼓足了勇气开口。

吴学斌先是为她的气势愣了下,之后才狂笑嘲弄道:“哟!我们这只小老鼠变勇敢啦,竟敢对她的男人这么大声!”他给她一记轻蔑的眼神。

她不语,只是双眼死瞪著他。

“放心,今天我的目的是要和沈书棠谈一笔交易,一笔有关于你的交易,所以我不会动你半分,否则万一商品有损伤,沈书棠不肯付钱怎么办?那我不亏大了。”他离妻子远远的,今天他不想动手打人,所以还是保持些距离好。

他呀!最近可惨了,不仅被伊东的人给逼得逃到大陆,就连在大陆也被之前在台湾那些债主们给找著,逼不得已下,只好又潜逃回台湾来,寻求这最后一线生机。

“书棠不会再付你半毛钱了,我绝不会让她为了我再受你这个混蛋威胁。”白兆依拒绝成为丈夫的摇钱树。“我已向法院申请你对我的『恶意遗弃』,请求判决离婚,如果你要以羞辱我的那些录影带来威胁我,你尽避拿出去散播好了,反正我已不在乎,只求能快快月兑离你的魔掌。”离开他,是迈向新生活的唯一希望。

吴学斌一个跃身就将她掌掴在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著我做些偷鸡模狗的事来。”他又开始故态复萌的对妻子拳打脚踢。

白兆依蜷缩著身子保护肚子里的孩子,“住手,我求求你住手!我怀孕了,禁……禁不起……这样的毒打,你赶快住手呀!”她悲伤的落著泪,哀哀恳求著。

吴学斌终于住手,但他可不是良心发现,顾念妻子怀了他的孩子,而是--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这下我又多了一个可以向沈书棠要钱的王牌了。”他狂笑示止、洋洋得意。

白兆依趁他不注意时,努力撑起娇弱的身子,一头冲进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神情疯狂的对他挥刀道:“我不会准许你以我们母子要胁书棠给钱。快走,否则……我不客气了。”

他还以为她只是在说笑,所以不带惧意的走过去,想将她的菜刀给夺过来。结果,不小心被她胡乱挥.动的菜刀给划下一刀,他这才明白她是认真的。

“你这个疯婆子,竟然真的向我挥刀,你不要命了。”他向她逼近一步,怒气沉沉的警告。

“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为了孩子、为了书棠,我不会再任你欺凌,必要时,我会杀了你,我会的!”她陷入半疯狂状态,眼眸露出凶光,手中的菜刀更是紧紧握著,一副想和他拼个你死我括的模样。

吴学斌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一时之间深深骇住。他想大概是自己将她给逼急了,她才会失常变成一个疯妇。

也罢,反正自己要找的人是沈书棠,白兆依答不答应都没用,重要的是他敢肯定沈书棠一定会拿钱出来赎回她们母子的自由,这样就够了。

“好了,我不刺激你了,我只要你转告沈书棠,叫她打这个电话给我,其余的我会跟她谈。”他拿了张纸条给她,上头记载著他落脚旅馆的电话。

白兆依接过纸条后,直接就撕个粉碎,再将碎纸片洒往错愕的他脸上。

“书棠不会知道你曾来过,因为我不会告诉她。”她双眼带著讥讽的告诉他,她不会当他的帮凶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吴学斌额上青筋暴露,双手紧握成拳,目光凌厉的瞪视著这个胆敢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女人。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看来我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只怕你会嚣张的爬到我头上来。”

面对他的凶恶,白兆依此刻已有豁出去的决心,要命,两条,就算是死,她也要化为厉鬼回来找他报仇。她高举起手中的菜刀,笔直朝他身体砍去。

他先侧身闪过这致命的一刀,再提起右脚用力朝她月复部踹去,趁她失去平衡跌倒时,再轻松的由她手中夺过菜刀?。

她在地上抱著肚子痛苦的蜷缩成一团,申吟道:“孩子……我的孩子……”

吴学斌愤而将占有自己血迹的菜刀丢至一旁,脸上带著邪恶的笑容,将脚踩在她的月复部上,“这只是给你个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我作对!”他加重力道,愉悦的看著她痛苦的神情。

她使劲想扳开他踩在自己月复上的脚,无奈一点用处也没有。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好歹……孩子也是你的,你怎么狠心……”

她流著无助的泪,希望他至少能看在他是孩子父亲的份上,赶快送她去医院。

老虎尚且不食子,他怎么能……

“少废话了。”他不耐的打断她的话。“呸!说得跟真的一样,谁知道你肚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说不定是你跟哪个野男人有的,结果对方不想认帐,你就赖到我身上,对不对?”哼!他可不记得两个月前,自己有睡过她。

“我白兆依才不像你那么下贱,如果你不要孩子,我要,只求你别再为难我,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母子吧!”夫妻之情尽于此,她也不想去探究谁是谁非,只盼能好聚好散。

“放过你?”吴学斌蹲子,粗鲁的抓住她的头发,使力将她头提起,撞向一旁的墙壁。“可以,叫沈书棠拿出五百万……不,现在改为一千万了,我就将这张上头签有我名字的离婚协议书给她,否则我们就这样纠缠一辈子好了。”他给的期限是在今天十二点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白兆依头部受到重击早已昏死过去,对于他所说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于是吴学斌只好再留下一张纸条,丝毫不理会昏过去的妻子,及那可能等不及出世就夭折的孩子,大摇大摆的离去。

****

沈书棠和翁行谕回到家时,没有上锁的门立刻引起他们的注意,于是翁行谕便吩咐沈书棠带著翁旨柔留在门外,他一个人先进去瞧瞧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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