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妈妈,我的心很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子夜抬起布满泪痕的脸看着憔悴不已的伍颂文,“我不能失去你,难道真的已没有办法可想了吗?
“你知道我也很难受,何尝愿意让古逸君进入我们的世界,但,嘉文所闯的祸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因为对方扬言,如果我不娶她,他们就要控告嘉文罪,加上他人不在国内,这对他是很不利的。”这该死的死小子,只要他敢回来,自己一定揍得他剩半条命。
望向爱人泪眼婆娑的眼,伍颂文的心就好似有千万只手在拉扯一般,但他不敢靠过去碰她,因为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向她承诺一切。
子夜突然冲过去拉住他,“不然你去入阿拉伯国籍也好,我愿意不计名分当你的小老婆,我只求能和你长相厮守,好不好?”她哽咽的断断续续胡乱说着。
如果是在平时,他一定会大声嘲笑她,但此时,伍颂文才知道她是真的很在乎自己,不然不会荒谬到建议自己收她当情妇。“子夜,在这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你……”
“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只要你。”情绪激动的她不愿听见他任何的话,只想抗拒,抗拒他对命运的妥协。
“别这样。”伍颂文终于拥她入怀,以最后一次情人的身份。
“我们不会怪你们的,毕竟事情并不是颂文有了新欢而不要子夜,所以这一切也只能怪他们俩无缘了。”黎沂仲感慨万千的说出想法。但实际上的确也是如此,两人之间并无第三者的介入,但这情形似乎是比第三者的介入更残忍。
“不、不——”子夜凄厉的大叫:“我不接受、我也不能接受,因为我和你是真心相爱,你又怎能对我这样残忍?你们怎么能?”她谴责的扫过每一个人,仿佛当他们全是毒人的细菌一般。
接着她忍受不住的冲出客厅,直奔向外面傲人的骄阳,她不能再面对那令人灰心的真相,她需要一点新鲜空气,及一点新的希望。
她曾告诉自己不要让男人的背叛击败自己,更不要为了轻浮的男人而让自己脆弱的心伤痕累累。子夜是个新时代女性,所以,哦!老天,她实在是做不到,她没有办法说放就放——那是她全心去付出的爱呀!
在客厅的人们全将责备的眼神移至伍颂文身上,“你不去追她吗?”
伍颂文像是决定了的摇头,“我已经不能再给她任何东西,追上她又能说什么,倒不如就趁现在断了她的希望,不让她再次伤心。”
一片愁云惨雾正笼罩着黎、伍两家,但此刻的曲家却正为了他们的悲愁而高声欢呼着,感谢上天再次赐给了曲尔先一次机会。这是不是就是人们所谓的:几家欢乐几家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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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一个人走在街上,一个人独自伤心,一个人——
想自己在一个月之前是多么的快乐、多么的满足幸福,没想到一桩错误的男欢女爱竟导致了今日爱侣的两地相隔,再也不会有交集的一天。
在结婚的前一星期,事情有了极大的转变,婚期依然照旧,只是昔日的美丽新娘已成了下堂妻,拱手让人的不只是一场充满憧憬的婚礼,赔上的是一生挚爱,一世伴侣。
记得求学时代,话曾是说得那样潇洒的自己,曾夸下海口说如果有朝一日,男友甚至是丈夫遇有外遇或是第三者,自己定会心平气和并理性的来解决这一切,但今日的严厉考验已不是自己所能坚心承受,或是——微笑的来祝福他们,只怕这一回是上天的玩笑开得过头了,事事皆出了意外。
冥思出神的子夜恍惚走至马路中央,险些被路上的来车所撞,导致子夜闪躲不及的跌倒在地。
“小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要死也别害人坐牢呀!”那车上的计程车司机探出头来,边教训着她边吐出一长串脏话。
子夜被这一惊吓,心里的自艾自怜立刻幻化为一把炙烈的火焰,“你这是说什么鬼话?我这么大个人走在路上你会没看到,你是瞎了不成?”她的泼妇本色展露无遗,“再说这是单行道,你已经违反交通规则在先,竟还有脸来教训我。”
那计程车司机不顾自己车上的客人,一副挽起袖子就要下来揍人的模样。“老子看你是欠揍,皮在痒了。,
“你敢动手,就尽避动手好了,反正我已经牢记下你的车牌号码,只要你敢动手我绝对让你吃不完兜着走。”见那恶司机脸上出现惧色,子夜愈是放胆的挑衅着,反正她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畏惧及害怕的了。
“算你好运,背后有人撑着,下回你就别给我遇到。”在又咒了句三字经后,那司机才倒车离去。
“哼!欺善怕恶的人渣!”子夜对着远去的车影大声叫嚣,似乎把满胸的乌气一股子宣泄出。
岂料一回头便撞上一堵钢铁似的肉墙,痛得她哀号出声,“是哪个冒失鬼无声无息的站在人家背后,想吓掉我三魂七魄是不是?”
“你没事吧!”曲尔先脸歉意的伸手欲扶她,却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子夜挥手拍开。
“是你!”原来那司机是见到了他才放过自己。正碓的说,应该是看见了令人厌怕的凶恶面孔才知趣的撤退。由此可见,这世上讨厌曲尔先的不只她一人。“你还没死呀!我还以为尔言说你醉死了呢!真可惜,难怪古人老说祸害遗千年。”她的恶毒批评惹来曲尔先满腔的怒意,但她仍是不屑鄙夷。
“想不你的气色还这么好,对一个刚被退婚的新娘而言还不错嘛!”他只想反击,气她那盛气凌人的态度,却在见到她瑟缩的神情后懊悔不已,直怪自己的没风度及多嘴。
哑口无言的子夜仅能眯紧双眼、抿着嘴,“消息满灵通的嘛!看来一定又是你那叛徒妹妹走漏的消息,嗯!”她猛抽着气努力维持仅剩的唯一自尊。
曲尔先悔不当初的拦住她的去路,强硬拉着她上自己的蓝色BMW,“我道歉,我向你说对不起行了吧!”
“说就说,干啥拉拉扯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想强抢民女呢!拂开他霸气的手,子夜语带慵懒的道,似乎已不太计较他又再次强掳自己上路。
“你会自动跟我走吗?”他给她一个了然的眼神。
“不会。我一再警告你不许再次出现于我的眼前,你为什么就是不懂,非得要这么惹人厌才行吗?”端坐在位子上的她怒气沸腾的瞪视窗外,她不喜欢老被他牵着鼻子走。
“OK!难道我们就不能是朋友?”这女人还真会伤男人的心呀!
“单纯的朋友?”她狐疑的挑眉睨视。
思量了老半天,曲尔先才决定保留态度的佯装点头,“没错,一个单纯的男女朋友。”是那种男女之间不单纯的“男女”朋友,他是这样想啦!但可不会笨到向她解释清楚话中的含意。
“不,我连朋友也不想跟你做。”她才不会再次笨到羊入虎口咧!
不知不觉中,退婚的痛楚已被遗忘在与曲尔先的舌战中,或许她本人没什么注意到,但敏锐的曲尔先却是暗自庆幸子夜能早日月兑离悲惨的郁海之中,不过她的回答却大大的打击了他男性自尊。
“为什么?”他大声不可自制的咆哮。想他人中之龙般的尊贵,却老为了迎合她的个性而折腰,而最后还是惹来她的不屑一顾,想来自是心里怏怏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