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她的。”伍颂文狠狠瞪了子夜一眼,警告她别再出口,以防刺激了古逸君。
“早在大学你就跟我抢他,就连现在你也是,难道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我只不过是想给我肚里的孩子一个家罢了。”泪水布满了古逸君苍白的脸,令子夜为她掬了把同情泪。
“我可怜你,谁又来可怜我?。那谁来赔我一个丈夫?”这世上不是赢家就是输家,这道理她会不明白吗?
这时古逸君已静静伏在伍颂文胸前啜泣,而伍颂文则用他温柔的嗓音安抚着她,并向她保证一切都不会有问题。
这一幕看得子夜是好心酸,昔日的情人正拥着别的女人在怀里哭泣,而放任未婚妻一个人独自面对着冷空气。思及此,一股寒意直上心头,冷得她是频频发颤。
“走吧!在这里我们是多余的。”子夜垂下眼睫,脚步不稳的朝外走去。
曲尔言无语的再看了紧紧相拥的两人一眼后,便跟随着子夜一起出去。在这三人世界中她是没办法也没资格说任何一句话的。看看他们又瞧瞧自己,这时她不禁思念起远在咫尺之外的唐泛,想念他的笑、想念他的温柔,以及他们之间平凡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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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尔言不放过这个机会直奔曲尔先位于天母的公寓,这回她是再也不会任由羞愧阻止她同自己哥哥告密的心。之前子夜和伍颂文在一起时,她是真的不该背叛他们的友谊,而帮助自己的哥哥去追求名花有主的子夜。但此时不同,现今伍颂文为了替弟弟善后而必须背弃相恋多年的女友而另娶他人,所以她理当把握住此次机会,如果伍颂文不能给子夜幸福,那曲尔先一定能。
“大哥,醒一醒呀!你看你将自己折磨成什么样了?难怪妈会心疼的整天哭。”曲尔言费力的将曲尔先抬至床上,并为他盖上被子。
离开了卧室来到厨房,触目所及的全是一瓶又一瓶的酒罐子,显然这些天来他是从不曾清醒过。曾几何时,她的大哥是变得如此专情?不再去比较换女友和衣服哪一样比较快。
“大哥,你想喝水吗?”床上的曲尔先虚弱的摆动四肢,但宿醉的痛楚令他一时之间分辨不清眼前的人儿是谁。
“尔——言吗?我怎么了?为什么我的头好像有人在里面吵架似的。”甩了甩头试图将恼人的头痛给赶出脑袋,但却换来更加的晕眩。
扶起曲尔先,她将水杯移近他口边让他啜了一小口热茶,然后才取来冷毛巾让他擦脸,“你喝醉了,记得吗?而且我敢打赌你一定是天天以酒裹月复并用它来麻痹自己,对不对?”她谴责似的责备着。
曲尔先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空洞的望着日历,“她已经结婚了吗?我是不是顺利的熬过了失去她的煎熬?”他的苦涩令曲尔言不堪忍受。
“她真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值得你放弃和家人一起共享天伦,并放弃你五年来努力爬升至今日总经理的位置?”曲尔言想再次确定自己是不是该把目前最新的消息与之透露,自己必须保护子夜,子夜禁不起再被另一个对她不是真心的男人所伤害。
“一切全都是为了她,而如今她对我的成果仍是不屑一顾,我又何需再次逼迫自己去从事我所不喜欢的工作。”早知会落到今日的凄惨下场,他就该继续放纵自己去过荒唐的日子,而不是去追求一个永不能圆的梦。“至于爸妈——”曲尔先露出一个游子疲惫的笑容,“我会回去的。”
“你现在还爱着子夜吗?我的意思是指在她仍不爱你,又害你眼中失去了昔日的光彩时仍是吗?”曲尔言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眼睛,因为也唯有它是不会说谎的。
他静默了会,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道:“在经过了五年的迷恋后,我想我是不会轻易的忘掉她,更明确的说法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她。”曲尔先闭上双眼,命令自己将她诱人的影像给逐出脑海中,但子夜的身影却顽固的不肯离去,即使是在他醉梦中仍是一样,紧紧的纠缠住他不放。
“不会有婚礼了。”曲尔言走至窗边,用着一丝喜悦的口吻轻道着。
“什么?!”曲尔先猛然由床上跃起,但这剧烈的动作马上令他抱头哀号
“我说子夜不会嫁给伍颂文了。”她再次重复。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我对子夜做了那些事,所以伍颂文不愿接受她?”该死,他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这会儿子夜一定更加恨他入骨,毕竟是他害了她失去一生的幸福。“我必须去向伍颂文解释才行,但我从未料到伍颂文那幸运的混蛋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拒娶她。”他气愤的直想打醒那个小子。
这家伙似乎忘了是他自己所闯出来的祸,而他竟还有脸去批评伍颂文的不是。唉!身为他的妹妹,她还真不知道该不该纠正他?
“不是这件事。”曲尔言丢给他一个:你还有脸提的眼神。
“那——”他涨红着脸低下头,似乎再也没有勇气抬起头来。
“是伍颂文要娶我们另一名女同学,而不能要子夜了。”她将子夜的反应及事情的发展一一告知曲尔先,并问他有何高见。
他显然是受惊吓过度,因为他仅是开着大口、睁大双眼呆呆的消化这个对子夜是坏消息,而对他是好消息的消息。“真的?你没骗我。”
曲尔言睨了他一眼,生气道:“我何时开你玩笑过?”这个混蛋大哥。
“我……这样是不是表示我又有了争取子夜的机会,”上天果真是眷顾有心人的,这证明五年来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
“嗯!这次我会全力支持你,并告诉你所有的消息。”兄妹俩一起笑出来,对曲尔先而言这的确是个最好的礼物。
成功之日指日可待,该是属于他的,上天绝不会亏待他的将它撤走。曲尔先满足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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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祈求了多少次来企图阻止今天的到来?但天不从人愿,今天仍是准时的来到,并让伍颂文带着他的歉意而来。
子夜安安静静的蜷缩在沙发上,在场的另有黎沂仲夫妇。伍颂文一直拖到了快中午才到黎家,偕行的人员还有伍家夫妻。
“今日是特地前来登门道歉,还希望你们能谅解我们的苦衷,这一切全是那不孝的嘉文所搞出来的,但很遗憾的必须由颂文来承担。”伍太太一径低着头道歉,泪水更是不曾断过。
黎沂仲夫妇互看一眼,心里有感而叹的道:“事情子夜昨天也同我们说了,但我们不了解的是你们真的联络不到嘉文吗?”
伍父摇摇头,一脸苍老的回答:“这个畜生一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立刻跑到国外,藉口是要读书,我们也真以为他是真的要继续升学而极力赞成。谁知道在他走后隔天,女方家里立刻找上门来向我们讨人。在不得已之下,对方要求一定要有人出来负责娶他女儿,再加上颂文是对方的学长,而她对颂文早有好感,所以,唉!我们对这件事也无力可施。”
子夜闻言开始低泣,黎母白芷立刻心疼的拥她入怀安慰。“难道不能将婚期延后,等嘉文自动回来吗?”
“只怕孩子会等不及要出世。”伍母倍感心酸的转向一直哭泣的子夜,“孩子你知道我一直盼望你能是我的媳妇,但今天这件事却是任何人都料想不到的,只希望你能原谅我们这做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