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磊,我——”
“谁让你进来的?”程牧磊阴鸷的瞪着她。
“我敲了门,可是你没有应声,我以为你睡着了。”雪蔷轻声回答,几乎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我累了,别来打扰我。”他烦躁的丢下书,起身一跛一跛的绕过她往房间走。
他今天没有心情捉弄她。
“牧磊,我炖了锅鱼汤,你趁热喝吧。”她不死心的尾随他进房间。
闻言,程牧磊遽然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她。
他婶婶只吩咐她照顾他的伤,什么时候连他的生活起居她也一手包办了?
“鱼汤?”他不怀好意的盯着地。“你希望我的脚伤赶快痊愈,好月兑离我的折磨对吧?”
“不是的,我……”她只是衷心希望他的伤能赶快好起来。
“你别傻了,我不会就这样轻易罢休的,跟我所受的痛苦比起来,你现在还算是在天堂。”
他冷冷一笑,一伸手将她扯进怀中,恶狠狠的吻住她柔软的唇。
他紧箍住她手腕的蛮力让她不禁想张口抗议,然而转瞬间,他的舌已狡猾的乘机撬开她微启的牙关,钻进她的口中肆无忌惮的肆虐起来。
“不!不要!”雪蔷挣扎着自他唇下逃月兑,随即又被他霸道的掳获。
他喜欢看她在自己身下挣扎、惊惶的神情,那让他感觉他的痛苦似乎能在她的痛苦中得到平抚。
他的双手也没闲着的一把扯下她身上的衣衫。
“你有副很美的身体。”程牧磊将她压在床上,炽热的大掌缓缓滑过她的完美曲线与白如凝脂的肌肤。“如果这个美丽的身体被我侵占了,猜猜看,你将来的丈夫会做何感想?”他邪恶的低笑起来。
“你不敢!”雪蔷的手脚全被他压住了动弹不得,只能以眼神与他对抗。
“喔?是吗?我们何不试试看!”
一俯首,他的嘴便噙住她殷红的雪峰,引起她一阵惊叫。
他的唇舌一路沿着她的身体下滑,直到她女敕白的小肮,他还刻意缓缓的兜着圈子,顿时将她的惊惧提升到最高,而后一路沿着纯白内裤的边缘滑向她的两腿交会处……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雪蔷努力想并紧两腿。
“你怕吗?恐惧吗?”他轻咬她腿上女敕白的肌肤,好整以暇的问道。
雪蔷闭着眼眸,迟迟不愿在他面前承认自己的软弱。
“你很勇敢嘛!”他发出一声冷哼,喷在肌肤上的热气逐渐往地私密的部位前进。
“我……我害怕,求你放开我……”雪蔷终于在他的冷酷中投降。
“哼!今天暂且放过你。”猝不及防的,程牧磊遽然推开她的身子径自坐起来。“现在出去!”他面无表情的抛下一句话。
雪蔷噙着泪狼狈的穿好衣裳,头也不敢回的匆匆跑出房间。
在余暮逐渐笼罩的房间内,坐在床边的程牧磊久久不曾移动身体,此时的他看来有如一专石像。
许久之后,他终于颤巍巍的伸出双手,紧盯着自己的手掌良久,而后痛苦的将脸埋进掌中,任一室的孤寂与沧凉将他淹没。
☆☆☆
在家里足足休养了两个多星期,程牧磊脚上的伤终于结了痂,渐渐长出粉红色的新肉。
“以后你不用再来了。”
这天晚上程牧磊冷眼看着雪蔷尊注的侧脸,狂傲的宣布道。
低着头,正替他的脚擦药的清丽脸庞依然平静无波,仿佛他方才的话只是不小心喘了口大气。
程牧磊气她这些日子以来的沉默,她以为她装成一副逆来顺受的可怜模样就可以博得他的同情,就此无罪开释吗?
她休想!
“还装可怜?进了我房间就用不着再作戏了,婶婶不在这里,看不到你的委屈。”积压牧磊冷冷瞅着她嘲讽道。
“我不想跟你吵。”雪蔷淡淡的回他一句。
“你说话的技巧突然变得很高明。”程牧磊缓缓挑起眉。
雪蔷紧抿着唇,努力想隔绝自他口中吐出的冷言冷语,再听他说下去,她不知道自己的心会碎到什么样的程度。
她沉默的将防疤药膏挤到指尖,继而涂到他脚背的伤疤上,轻柔的来回按摩。
他的脚比其他部位稍白一些,宽大厚实的脚掌以及干净的脚趾,让她的手指仿佛中蛊似的不自觉游走,来回轻抚着。
这样的肤触,这样的温度彷若让她寻回一些往日熟悉的温暖,是她一心渴望接近的啊!
“你这是在做什么?”
彷若被烫着似的,程牧磊遽然挥开她的手,愤怒的吼道,不愿承认她的手已经撩动他心底最深的渴望。
“对……对不起!”雪蔷没想到自己竟一时分神了,登时难堪得涨红了脸。
她怎么会……忘情的抚模他的脚呢?明知不可,她怎么还如此糊涂得一再误闯禁区?
抓起药膏,她头也不回的跑出了他的房间。
她的爱果真是出了界了!
☆☆☆
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
平淡冗长的山中时光总过得让人不知是何月何日,在这封闭的山中,雪蔷的一天开始变得难以打发。
带来的几本书全看了三遍以上,宅院四周能走能逛的也全让她走遍了,每当徐晓贞累了回房休息午睡之际,就是她难以打发的一段无聊时光。
坐在廊前的摇椅上,雪蔷望着天边飘动的雪白云絮,忍不住又想起程牧磊那张冷峻的脸孔。
直到她恍然惊觉自己思绪已越了界,她才猛然回过神来。
雪蔷使劲摇摇头,想将他的影像挥出脑海,她蓦然站起身,准备将房子大肆清扫一番,好借着忙碌忘却缠绕心底的身影。
拿着扫帚步上三楼,她轻步走过程牧磊门扉虚掩的房间,却忍不住驻足,探头往里望。
这是他的房间!
心头遽然急促的心跳与奔腾的血液促使她移动双腿,跨进那道如同禁忌的门槛。
程牧磊一早便开车到山下的水果行收款了,看来一时半刻应该还不会回来。雪蔷回头看了眼门外,这么告诉自己。
悄声踏进房间,铺着核桃木的地板依然光亮,一张大床靠在能看见满山竹影的窗边,各种有关植物病虫害、果树栽培的专业书籍整齐的排列在书架上,一张偌大的书桌凌乱的摊放着几本书。
在他受伤的两个多星期,她曾经熟悉这里的一切。
她小心捡起躺在地板上的白衬衫,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想感受些许残余的温度,而后她忍不住拿起衬衫凑近鼻端,闭起了眼,贪婪的吸着属于他身上独有的好闻气息。
依依不舍的将衬衫挂回椅背,雪蔷顺手翻着他桌上几本摊开的厚重精装书,里头写的全是有关于植物如何防治病虫害的方法。
突然书架上一本类似画册的本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好奇的抽起那本册子,打开一看,果然如她所料的是本画册。
雪蔷一页一页的翻着,惊讶的发现原来他还是未曾忘情画画,画册里一张张生动的素描让她惊叹。
画纸上凝露的梨花、初绽的李花,还有许多姿态灵动的不知名鸟儿,仿佛被赋予生命似的栩栩如生,更教雪蔷打从心里佩服。
看来,程牧磊无师自通的绘画技巧更上一层楼了,只可惜他这一身才华却教这座山给埋没了。
不经意的翻到画册的最后一页,一张细腻生动的女人画像教她心里倏地一惊。
那是她!
右下角有着程收磊的英文签名,日期赫然是他休养的那段日子。
程牧磊画她?这代表什么?
雪蔷怔怔的以指尖轻抚着画纸,就连身后的脚步声她都没有察觉,直到手上的画册被遽然抽走。
她又惊又惧的一回头,映入眼中的是一张盛怒的铁青脸孔。“牧……牧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