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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倔奴婢 第16页

作者:易小虹

“真官爷,大娘交代小的定要亲口把话传给孙少爷,不知孙少爷人呢?”江汉被大娘再三耳提面命,要藉此机会把孙少爷请到青楼玩乐。

“少爷目前不方便见客,这消息由我转达就行。”真无剑冷冷表示。

“是……”比起大娘的啰唆,真无剑的冷表情更是吓人。

“没事的话,可以退下了。”真无剑挥挥手。

“真官爷,还有另一件事情大娘吩咐绝不可说,不过我觉得非说不可,毕竟那关系到小魁的生死。”江汉大胆地道。

“有事直说无妨。”真无剑考虑着是否应该前往青楼一探究竟。

可他昨天才和她不欢而散,此时她定是不会想见到他的。

“因为小魁以死明志,所以大娘气得把小魁关在马房中,直到她点头答应卖身陪客为止。”江汉毫不隐瞒地说。

“什么?”真无剑一听,忧上加怒。

“马房又臭又脏,平常人进去都会感到恶心想吐了,更别说是负伤的病人了。”他很忧心,却无计可施。

“这个问题不难解决,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小魁早点离开臭马房的。”真无剑承诺。

“真的?!那么江汉和春月先替小魁谢谢官爷了。”江汉一脸感动地道。

“辛苦你了,到帐房去领赏吧!”真无剑边说边拿出一张兑银票给他。

有了兑银票,任何人都可以在特定的帐房中兑换等值的银子。

真无剑给的赏银不是小数目,毕竟兑银票有着最低限制。

“谢谢真官爷!”直率的江汉非常开心。等下立刻到药铺子抓些十全大补给小魁补补身,他暗忖。

拿着兑银票准备离开的江汉忽地停下脚步。

“真官爷……小的没资格这么跟你说话,不过请看在小魁如同我妹妹的份上,容小的直言。”他大着胆子道,“春月偷偷告诉我,说小魁在昏迷不醒时,除了不断的低喃‘我是清白的’之外,还有‘大混蛋’、‘冷木头’、‘去死’之类的话。”

“那又如何?她在梦中说什么话都不关我的事吧?”真无剑一听到“冷木头”三个字,立刻拉下脸。

花小魁依然在生他的气,连昏迷时都不忘骂他。

“可冷木头不就是真官爷本人吗?”江汉怯怯地说。

“谁告诉你这个荒唐的笑话?”真无剑拉长的睑更臭了。

“没人告诉小的。”他连忙摇头。

“那你怎么会知道冷木头就是……就是……”真无剑怎么样也吐不出那个“我”字。

“因为官爷整个人看起来又冷又硬,让人马上就联想‘冷木头’这三个字。”江汉不怕死地说。果然,小魁嘴里不断骂的人就是真官爷。

“那小麻烦嘴里真的吐不出好话。”真无剑冷哼一声。

“官爷,其实我知道那晚的真相。”江汉又道,“那晚我收工的相当晚,从厨房离开时,恰巧见到正准备离去的孙少爷,虽然光线昏暗,但依照身材和服饰,我一眼就看出离开的那个人不是真官爷而是孙少爷。”

“那又如何?”

“这就表示,那晚在上等房和小魁度过一夜的是真官爷而非孙少爷。”

“那又如何?”

“这么说,夺去小魁处子之身的男人,果真是真官爷?”江汉语带愤然地问。

“等等,谁告诉你我夺去那小麻烦的……的贞节?”他不悦地反问。

“这阵子大家传得很厉害啊,不过多数的人都把目标指向孙少爷,只有我觉得应该是真官爷。”江汉据实以告。

“不是我。”他一口否认。

“这么说,孙少爷是完事之后才离开啰?”江汉不死心地又问。

“更不是少爷,少爷不是那种爱寻花问柳之徒。”真无剑简直快被气死。

谁规定在青楼花了大钱就一定得和女人上床?

“不是真官爷,也不是孙少爷,那么是谁?不要告诉我,是那晚的马夫和侍卫。”江汉一脸惊吓。

“谁都没有和小魁上床!小魁都愿意以死来表明不卖身的坚持,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出卖自己的贞节?”他的头开始痛了。

他现在终于可以了解为何昨天小魁要求他出面还她清白了,光是被这人死命地追问,就烦死人了。

“这么说,小魁不是在床上受到太大的刺激而神智不清,搞不清楚状况,她真的还是清白之身啰?”江汉高兴地道。

“关于这件事,我定会出面处理,好还小魁一个清白。”他不得不承认,昨天的争吵、那一巴掌还有花小魁以死明志的事,都令他相当在意。

如孙宝玉所说,要是他就这么任由这件事情发展下去,他和花小魁之间将不会有任何可能。

为了明志,花小魁连命都可以不要了,他没道理为了一点小小的尊严,而永远失去和小魁吵嘴的机会……

第七章

“真官爷,小姐人就在马房里头,你确定不要我先唤醒她?”春月领着真无剑来到青楼的马房。

“不了,我看看就走。”真无剑边说边走进臭气冲天的马房。

稍早前,他已经向大家说明那晚的真相,如花小魁所愿,还她一个清白。

事实的真相虽再度引起大家的讨论,不过讨论应该很快就会平息,届时小魁的耳根子应就可以清静许多。

真无剑轻步进到马房,在可见到天空的破屋下,找到了正窝在一角睡觉的花小魁。

她躺在一堆干草上,披盖着一件衣物,正呼呼大睡着。

真无剑走近一看,认出了那一团脏兮兮的黑布是什么——正是四年前送给她的银灰披风。

“把我的宝贝披风弄得这么脏,你也真有本事。”真无剑哭笑不得地望着她身上的那一团臭布,缓缓低来。

她的睡颜他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不过却是第一次这么靠近地凝视。

此时的她,眉头紧蹙,脸色微白,显然睡得很不安稳,和上等房那晚的安祥睡颜比较起来,此时的她,看来相当忧虑和不安。

她娇小的身子蜷缩在披风下,偌大的披风几乎覆满她娇小的身躯,只有雪白的粉颈和脸蛋露在外面。

“大混蛋……冷木头……去死算了……”她模模糊糊地低喃。

“又在梦中说我坏话。”真无剑摇摇头,忍不住伸手触模她的小脸。

方才在大厅说完话后,他便在江汉和春月等人的掩护下,来到马房。

偷偷模模的原因有三,一来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特来探望花小魁,引起一些闲言闲语;二来,这十六年来,他的行事作为已经习惯慎重低调;第三,他不希望惊醒花小魁,让她知道他曾前来探望她。

“混蛋东西……”当他的手轻抚她的小脸时,她又补上这么一句。

“知道了。”真无剑无奈地摇头,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如果这小东西可以一直这么安静、这么柔顺的话,她和他之间也就不会每次见面都大吵小闹了。

他和她的好强个性实在是太相像了,相像到似乎可以从她身上闻到他的味道……咦,是他的错觉吗?他真觉得她的身上有他的味道,一股他相当熟悉的轻柔香味。

真无剑纳闷地倾身,嗅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你这小家伙,怎么会有官府的香味呢?”真无剑纳闷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不论宰相府还是其他官府,通常都有专人清洗衣物,而每一件衣物都会添加一股特殊的香味。

就算不清楚衣服上的香味是什么,但经由长久相处,哪个官服上有哪种味道一“闻”了然。

因为每个官府负责清洗的机关不同,衣服上添加的香料也就各有千秋,这种特殊的香味是王公贵族的特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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