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红一见到警察到了,她全身虚月兑地跌在地,反倒是全身是伤的江口静介紧张地蹲问:“你没事吧?”
“我……”秋红结巴地伸手去握住他的手,他这才知道她手抖得好厉害,他立即趋上前将她抱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秋红急叫着:“你自己也受伤了呀!”
“我没什么大碍!”江口静介柔声地说。
警员突然介入话题询问:“这里发生什么事?”
“我们在这看夜色,突然那群小男孩围过来想要轻薄我女朋友,因为不得逞就想动手打人!”江口静介实话说着。
“那你们没事吧?”这名警员关心地问。
“轻伤而已。”江口静介轻笑地答。
“可是你女朋友好象吓得不轻!”警员想了片刻才说:“这样吧!我顺道送你们回家好了!”
“顺道?”江口静介愣问。
“哦!我和你女朋友住在同一栋大楼啊I”警员笑道。
“我怎么没见过你?”秋红喃喃低问。
“因为你每次走路都走得很匆忙又从不回头,好几回搭电梯我都站在你身后,你都没注意,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事。”警员解了秋红的疑问。
“很抱歉!她就是没有东张西望的习惯,所以我猜想她可能连对面邻居都不认识。江口静介笑道。”
“什么嘛!才没那么严重呢!”秋红气鼓鼓的嗔道。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误解了好不好?”江口静介忙求饶。
后来他们还是让那位好心的警员护送回家,而江口静介更是因此和警员先生成了朋友,他相信他会愈来愈喜欢T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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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南的特快列车正在铁道上直驰着。
穆惠淳一问清楚江口静介挂彩的原因就忍不住惊呼道:“喂!你们也未免太不幸了吧!才回T省不到半天就发生那种事?”
“倒霉嘛!”秋红心有余悸地说。
经过天桥事件后,她和江口静介的感情急速上升,当他不顾一切的救她时,她才相信真心胜过永恒。
“还好都没事!以后记得别三更半夜往没人的地方走,很危险。”穆惠淳忍不住叮咛道。
“你看你,都快成我老妈了!”秋红忍不住揶揄道。
“没办法呀!我老妈的婆婆妈妈全遗传给我了嘛!”穆惠淳耸耸肩说。
“小心我告状啊!”秋红贼贼地笑了。
“好啊!去告啊!”穆惠淳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我忘了告诉你,我常对我妈说:‘妈呀!你别婆婆妈妈的好不好呀!’这已经快成我的口头掉了!”
江口静介忍不住笑说:“那你妈妈一定和我妈妈一个样。”
“那我可不知道!等你看过后再下结论吧。”穆惠淳笑说。
秋红倏地心情下跌,看他们谈母亲谈得快乐的不得,而她却像个没娘的孩子,从来也不知道被妈妈唠叨是怎样的一个情形?好像自她懂事以来,母亲就不在身边了!而她的父亲又是个老好人型的,根本不曾骂她或打过她,一直到他去世,她对父亲记忆最深的是父亲为她等门的一幕。
接着她就寄宿到学校了!只因为她的继父不愿她介入他们的生活,而她母亲就干脆替她办了手续到寄宿学校,当时她才中学二年级,她还差点因此变成小太妹,直到高中时和惠淳编在同一班又同一寝室,她才在惠淳的影响下变回了正常的女学生。
“别胡思乱想了啦!”穆惠淳伸手在她面前挥晃着。
江口静介也侧过身担忧地问:“是不是我们说了什么伤了你的话?”
秋红收抬起颓丧的心,哈哈笑道:“我的心有这么脆弱吗?别说笑了!”她抓住穆惠淳的手又握住江口静介的手说:“惠淳的妈妈就是我的妈妈,静介的妈妈也当我的妈妈好了!”
“呵!你自己说的哦!可不许反悔。”江口静介窃笑着。
秋红发现他看自己的表情诡谲的怪异,她才意会到他误解了她的话意,她忙说:“不是啦!不是你所想得那样,惠淳你帮我解释一下啦!”她羞得红通通的脸好似着了火般。
“那可不关我的事哦!”穆惠淳一副事不关已的表情。
“惠淳,你真不够朋友……”秋红抬眼瞪着前座的穆惠淳,又转眼看向江口静介解释着说:“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的意思就是……唉呀!我怎么说嘛?”
看秋红急的手足无措,江口静介也就不忍心再逗弄她,他轻轻搂住她笑道:“逗你玩的啦!”
“好啊!你们联合起来捉弄我,好可恶!”秋红不依地娇嗔道。
穆惠淳马上逃离战区,在安全线外才嚷道:“不关我的事哦!”
“穆惠淳——”秋红的大叫并未引起抗议,因为大年初二的火车厢内只有小猫两、三只,而他们这一车厢内却笑闹声不断。
※※※
“哇!是火锅耶!我好久没吃火锅了!”江口静介一看到桌上的菜就忍不住惊呼。
“江口先生你们日本人也吃火锅吗?”慈蔼的穆妈妈好奇地问。
江口静介猛点头说:“吃!尤其是下雪时吃更过瘾,不过我从家里搬出来自己住后就没再吃过了!”他说得满脸的遗憾。
穆惠淳笑着对秋红说:“听到没,人家江口先生想在下雪时吃火锅,可别忘了!”
秋红回瞪她一眼笑嗅道:“那关我什么事!”
“哇!怎么不关你的事,好歹我也天天为你买点心。”江口静介抗议道。
“我可没求你吧?再说这还得怪你呢!没事让我吃点心吃成习惯,无端端胖了三公斤,这账是不是该找你算?”秋红强词在理地说道。
“好心还没好报!真没道理。”江口静介咕哝地埋怨道。
穆惠淳凑上来说:“小姐,该知足了啦!我可是求都求不到耶!”她笑搂了下她母亲说:“一定是我妈没有替我多求一下佛祖。”
“死丫头,口没遮拦的,让人家秋红和江口先生看笑话了!”穆妈妈嗔着,她作势打掉穆惠淳的手说:“你这孩子老是长不大,可不像人家秋红收敛多了!你呀!毛丫头,老叫我们操心的要命。”
“穆妈妈,我可是想学她都学不来哦!”秋红笑道。
江口静介反倒中肯地说:“你们谁都别学谁,各有千秋,各见特色,都是好姑娘。”
“江口先生说的是!说的是!”穆妈妈也学起东洋礼鞠躬哈腰。
“穆妈妈不要学这种礼俗,这里只有江口是日本人,不如当他不是日本人,把他同化就好了!您勉强做可是对腰不好的,对不对呢?静介。”秋红说完便看向江口静介,寻求他的支持。
“对!”他又行了个礼。
“那这一刻也麻烦你把那个鬼礼俗收起来。”秋红瞪着他半命令着。
“可是人说礼多不怪……”江口静介欲开口解释。
“我倒是认为礼多必有诈。”秋红打断他的话,皮笑肉不笑地瞪看着他问:“你以为呢?静介先生”
“呃……我开始怀疑……嗯……某人是中国古代女皇帝‘武则天’转世投胎的。”江口静介眼睛看着秋红,根本是“眼”有所指。
秋红马上握起拳头笑道:“好啊!那我就暂时充当一下女暴君也无妨。”
看他们戏闹着追打出了门,穆妈妈担心地问:“他们不会有事吧?”
“会有事才怪!我才不管咧!我去叫爸和哥回来吃火锅了。”穆惠淳说完也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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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完了年,秋红的假期也告了个段落,她和江口静介在大年初四又飞回到日本。
回到工作岗位上的第一天,秋红看见车窗上飘起了白色的雪花,惊喜之余她差点当场跳下车,她的举动吓坏了开车的江口静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