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刺眼的阳光照在琥珀的身上,她不舒服地伸手挡住阳光,然后在眨厂好几下眼后才醒来。
“霈枫。”琥珀拉著被单坐了起来。
霈枫缓缓地转过身子,“醒啦!”
“你昨晚喝那么多酒做什么?头痛不痛?”琥珀关心地问。
霈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回过身子面对窗外,“你不是说有事要找我?”
“噢!一琥珀回了声,然后曲起双脚将下颚搁在膝盖上。“你知道自己有个哥哥吗?”
听到这话的霈枫蹙起眉头,“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你一直都知道你有个哥哥,为什么当时没有告诉我?”琥珀不了解他为什么把身世说了却不提这事,难道他不信任她?
“说与不说都一样,因为我不需要哥哥。”
霈枫的话让她打消了是他不信任她的这个念头,“你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你大哥是谁吗?一
“我不想知道,而我的母亲也来不及说。”
琥珀顿了一下后问:“那你现在想知道吗?”
霈枫一箭步地来到琥珀面前,并伸手箝著她的手臂,“不想,我一点都不想,没有人规定我一定要知道自己的哥哥是谁,或者这是你认为无法接受一个私生子而去调查的结果——认祖归宗?一他没有想到琥珀竟然会这样对他,真的没有想到,看来他太一相情愿了。
琥珀蹙起眉头,她不喜欢他的这种态度,更不喜欢他看她活像是魔鬼的眼神,“霈枫,我从来不曾把你当私生子看。”
“是吗?”霈枫嘴边逸出一抹诡异的笑,“好,那你证明给我看。”
“你希望我怎么证明?难道一个什么都给了你的人还会嫌你吗?”琥珀不禁对霈枫的话寒了心。
“那又如何,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将自己献给那个向尘宁,不是吗?”霈枫笑了起来,他的脑子里只有昨天他看到和所听到的,当然包括对话的内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我贱是不是?”琥珀不由得打起颤来。
霈枫没有回答。
琥珀终於明白霈枫是怎么看她这个人的,不禁大笑起来。“林霈枫,我终於看清楚你了。”
笑声中的凄楚让人听了毛骨悚然,而听在霈枫的耳中则椎心刺骨,“不!你说错了,应该不是你看清楚我,而是我看清楚了你。”
“是啊!是啊!林霈枫,我告诉你,你最好永远记得你说过的话,我敢保证你一定缓筢悔的,而我这辈子永远不会原谅你今天所犯下的错。”说完,琥珀便噙著泪奔出霈枫的房间。
霈枫看著琥珀离去,他自己并不好受,可是只要一想起他看到的情形、听到的话,一颗心就愤恨了起来,顿时他大笑地吼著,“林霈枫,你是全世界最傻最笨的呆子,你傻到笨到会去相信一个根本就不爱你的女人。”
今
尘宁惊讶地看著琥珀奔进房来,他捉住琥珀的双肩,“怎么了,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苍白,又哭了呢?”
琥珀咬著下唇,渐渐溢出血丝,“他不要我了。”
尘宁的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怎么会?是不是他误会了什么?”
“现在——”琥珀挥去脸上不停落下的泪,“我想马上回巴黎,至於你跟他的那件事,我只能对你说声对不起,我没有帮上一点忙。”
“这不重要,我马上陪你回去。”尘宁深怕琥珀会想不开。
琥珀摇头,“不用了,我只想一个人独处,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请你的私人飞机送我回去。”
“可是——”尘宁仍旧不放心。
琥珀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放心好了,我没事的,你不能因为我就不跟霈枫相认。”
尘宁迟疑了好一会儿,“好吧!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你回去之后要乖乖地在家里等我,我事情办完就赶回去找你。”
琥珀缓缓地点头,“我答应你。”
半小时后,尘宁看著琥珀坐上飞机离开,马上回到旅馆来到霈枫的房门外,他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儿霈枫才开门,一见是尘宁,他冷冷地说:“怎么,要找我算帐吗?一
尘宁压下自己的满怀怒气,“我可以进去吗?”
霈枫往后退了一步,“当然可以。”
“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待琥珀?”尘宁站在总统套房的客厅中转头问著。
霈枫大笑了起来,“那是她自愿的,不是吗?”
看著霈枫的笑脸,尘宁再也忍不住满腔的怒火,一拳挥了过去,“你这个王八蛋。”
霈枫也不甘示弱地反击回去,“怎么,她的身子献给了我,你生气了是不是?”
尘宁抹去嘴角的血渍,然后一把揪起霈枫的上衣,“你给我好好地听清楚,琥珀付出所有的一切,只为了要跟你在一起,而你竟然不要她,我真怀疑我有你这么冷血的弟弟。”
霈枫挥开尘宁的手,“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尘宁将口袋中的文件丢在茶几上,“这个你待会儿有时间慢慢看,但是我要告诉你,琥珀跟我之间只有兄妹之情,我实在不懂你为什么要那样子对她,我可以肯定地对你说,这辈子琥珀绝对不会原谅你所做的这一切。”
“是吗?难道我所见到你跟她亲密地走在一起,还有你们所说的话都是我的错觉?不可能误会的,还有,你刚才说我是你的弟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霈枫的脑子轰轰然的。
尘宁笑著摇头,“你所听到的跟你所想的大有差距,而且非常离谱。”
“既然是这样,告诉我所有事情的经过。”霈枫在椅上坐了下来。
“你会相信我的话?”尘宁扬起眉梢,挑衅地问。
霈枫耸了耸肩,“听听无妨。”
“好个无妨。”尘宁也在一旁坐了下来,将一切事情娓娓道来。
今
尘宁喝下最后一口水。“所有的事情就是这样。”
霈枫低著头,他真的不能想像也不敢想像琥珀所承受的压力那么大,而他呢?除了无理取闹之外,还深深地伤害了她。
尘宁静静地看著霈枫,也静静地等待他的回答。
半晌,霈枫站起来走到窗前,“那我该怎么办?跟你回去认祖归宗,然后学习怎么样做个高高在上的董事长,好博得珀儿父亲的首肯?”
“我不想多说些什么,至於你会不会回到向家我也不知道,我只希望你好好地想一想,然后去一趟巴黎跟琥珀道歉——当然啦!除非你下定决心要放弃这段情。”
“不!我不会放弃这段情的。”霈枫语气坚定地说。
尘宁点了点头,“那就去找她,跟她道歉,不然你会永远失去她。”
“可是那不也表示我必须回向家并接受一切?不!这点我不同意。“霈枫重重地槌了一下玻璃,“我永远不会原谅我的父亲:永远——绝不。”
尘宁叹了口气,“随你吧!但我希望你好好地想一想,如果打算和我一道回去,我在市中心的鼎庆建设集团,我搭下午的飞机回巴黎,你可以来找我。”说完,尘宁走到门边,又转过身道:“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一
霈枫转过身子直视著他的大哥,“你问。”
“你既然有建筑师执照,为什么不找份相关的工作,反而当起艺人呢?”
霈枫耸了耸肩,“因为我是个私生子,而已我也受够了别人的冷嘲热讽,更寒了心。”
尘宁表示了解地点了点头,“你如果肯回来,我相信我们会合作得相当愉快。”
“或许。”霈枫微笑说。
“好吧,希望下乍我能够在公司见到你。”尘宁说完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