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坚守本分,不为所动,也不受美色的引诱。
当初,爸妈还险些因为他过于好看的外表,而不愿让他成为她的贴身保镖,只怕在朝夕相处下,她会和俊美的他日久生情。
除了外表之外,他矫健的身手、刚正不阿的个性和负责的态度实在都教人无从挑剔,因此他也在她身边待了将近两年之久,表现良好。
总是让一个人跟在身边的确是不太自由,但换个角度想想,每天可以看见这么英俊的人,倒也是赏心悦目。
这么一个好看的男人,若不是她心有所属,恐怕也会被他所吸引吧?
被他所吸引?
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念头呢?
云海儿悄悄的红了脸,她别开眼,不敢再盯着他的脸瞧。
害怕自己的脸红会被发现,云海儿拨了拨勾在耳后的长发,好遮住她的尴尬。
好在她的房门就在眼前,为了不吵醒其他熟睡的人,危伟轻轻的打开门,将云海儿放在柔软的床上。
斑大的他一身黑的站在女性化的房间里,显得有些格格不人。
"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吧。"危伟往房门外走,顺手将门带上时,耳边传来了云海儿的声音——
"宋竞,谢谢你。"见危伟走出门外,云海儿才怯怯的开口,"祝你有个好梦,晚安!"
站在房门外的危伟关门动作一顿,然后又轻轻将门带上。
第三章
翌日一早,为了不让脚上的伤口被爸妈发现而引来关心的询问,云海儿穿上了厚厚的棉袜,以掩饰包扎的纱布,怕走路会压迫到伤口而造成疼痛,脚上还趿了双以海棉为底的毛拖鞋。
在大地回暖之际,云海儿穿着重装备的脚显得有些奇怪,不过因为她向来就怕冷,也就没有引起太大的注目。
"爸、妈,早安,昨晚睡得还好吗?"云海儿拉开椅子坐下,仆人随即送上热腾腾的小米粥。
"嗯,不知道是不是春天到了,最近都起得特别早呢!"余惠纯望了望窗外,早晨的阳光筛进了室内,让人精神都好了起来。
"是啊!"云海儿轻应了一声,专心的享用着早点。
而饭厅又恢复安静,只剩下云代修翻阅报纸的声音。
翻看完产经日报的云代修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海儿啊,昨晚和子闻吃晚饭还愉快吗?"
"嗯,子闻人很好。"
云代修看着女儿低吟了片刻,"听说,昨晚子闻向你求婚了?"
云海儿举着竹筷的手一顿,没想到爸爸已经知道了消息,原本想要先隐瞒几天的她开口答道:"是的。"
"爸爸看得出来,子闻很喜欢你。"
见丈夫开了个头,余惠纯也加入说服的行列,"像子闻这种事业有成、个性又体贴的好男人p阿,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呢,你若是嫁过去,他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我知道。"云海儿放下了竹筷,看来真的如子闻所说,两家的父母已经考虑过他们俩的婚事了。
"那你考虑得如何?"
云海儿想了想,"我找不到不嫁给子闻的理由。"
经过一夜的思考,她虽然已经决定答应尹子闻的求婚,但她还是想要再多一点时间做心理准备。
"老公,你听到海儿说什么了吗?"余惠纯高兴的握住云代修的手。"海儿她答应了,她答应子闻的求婚了!"余惠纯起身,"我得赶快打个电话给尹夫人说去。"
"妈!"没料到母亲会如此积极的云海儿忍不住出声制止,"我还没准备好耶!"
云海儿的不知所措看在余惠纯的眼里,却成了待嫁姑娘的娇羞。
"老公,你看,女儿在害臊了。"
云代修看了云海儿一眼后?朗笑出声,"哈哈哈……"
看着爸妈眉开眼笑的模样,云海儿也只得硬着头皮接受自己将很快要嫁给尹子闻的事实。
由于两家人对尹子闻与云海儿的婚礼期待已久,因此当云海儿答应要嫁到尹家后,婚礼便如火如荼的展开筹备。
在忙碌中,不知不觉的婚期只剩三天就要举行。从饭店预演婚礼回来的云海儿洗完澡后,便累瘫在床上,一身腰酸背痛的睡去。
睡梦中,她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场景——
那是她与危伟相约的老树下。
"危伟,是你吗?"云海儿看着大树下那抹熟悉的背影问。
"海儿,你失约了。"危伟没转过身。
"不!我没有!"面对危伟的指控,云海儿赶忙澄清,"我没有失约,十年之约的那一天,我有到大树下来等你。"
"我曾说过,不管过了多少个十年,对你的爱,永远都不会改变。"危伟的声音顿了顿,"可是你却背着我,要嫁给别的男人。"像是愤恨着云海儿的背叛,他的语调冷得就像从地狱里传来一般,"你说,这不是失约吗?"
对于危伟的指责,云海儿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她急得红了眼眶,眼泪直落。
是她另有媒妁之约没错,但是他消失了这么久都无声无息啊!
"海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云海儿无法接受他如此伤人的话语,她冲上前去,"危伟,你转过身来听我说……"
而危伟只是冷漠的抖落她放在他肩上的手,扬长而去。
"不……危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云海儿朝他的背影哭喊着。
只见他头也不回的愈走愈远。
"危伟……你别走!"云海儿从被窝里坐起身,这才发现原来刚才发生的全是梦境。
她抹了抹脸,发觉心碎的自己满脸的泪。
她从来就没有梦见危伟,却在婚礼的前三天,在梦里和他相见。
难道他真的是想要告诉她他的怒气吗?
他口口声声的指控,好像她嫁给尹子闻是对他无情的背叛。
"不!事情不是这样的!"云海儿下了床,换下了汗湿的睡衣,穿上外出的衣服。
我得向危伟解释才行!云海儿心想着。蹑手蹑脚的在深夜里出了门,往梦里出现的地点而去。
而她的深夜出走已被另一个失眠的男子看在眼里。
夜已深沉,云海儿在路口等了将近十五分钟,才招到了计程车。
不一会儿,云海儿就到达了目的地,她付给计程车司机车资后,便模黑往约定的大树走去。
失去了计程车的车灯,四周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只能藉着微弱的月光看路。
虽然云海儿十分熟悉这里的地形,但是到处杂草丛生,白天就已经难以行走,更何况是黑漆漆的深夜。
"小姐。"
云海儿被身后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转过身,赫然发现是刚才的计程车司机。
他的出现比深深的黑夜更令人感到害怕。
"有什么事吗?"云海儿礼貌的问,双脚不断的往后退。
"我看你一个女生柔柔弱弱的,走这种夜路太危险了。"年过四十的计程车司机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云海儿,眼神不若语气那般和善。
"没关系,这附近我很熟,自己走就可以了……"云海儿话都还没说完,马上拔腿就跑。
那计程车司机不怀好意的眼神让她心生惧意。
云海儿现在才发现,她一个女子在深夜里搭计程车到这样偏僻的地方是多么的危险,简直就是引狼犯罪。
见云海儿拼了命的跑,计程车司机张狂的笑了起来,"哈哈哈,你就继续跑吧,在这荒郊野岭,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听见计程车司机所说的话,和身后愈来愈接近的脚步声,云海儿的心里全慌了,她边跑边往大衣的口袋翻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