渥夫沉默着,无言地默认了。
险些失去了挚爱的恐惧,让她在他怀里微微起了颤栗。
“丹妮芙那小丫头始终以为是她的魔法生效我才会答应娶她的,可事实上,”他轻轻抚着她的长发,“我是想着反正这辈子已经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那么,和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分别?”
“还好,为了你的不肯回电我心慌意乱地放下一切回来了,”她叹了口气,“否则,下半辈子,我真的不敢想像我们会活在怎样的后悔里。”
“苹,你真的决定要跟着我,确定将来不会后悔吗?”认真凝视着她的眼睛,他眼底依旧残存着几丝忐忑,“你要清楚我有个与你迥然不同的家庭与亲人,还有,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
“放心吧!”白苹柔笑着偎进渥夫怀里。“我很喜欢那对命定冤家的猫头鹰和大田鼠,很喜欢那只会因为生气而摔盘子的天鹅妈妈,更喜欢那并不会常变成无尾熊却常有发人省思警语的好父亲,我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一定能够和他们好好相处的。”
“你喜欢了这么多人,却似乎,”他的声音有点儿酸意,“漏了一个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她哼哼笑,“才不要呢,那头坏狼今天这么伤透了我的心,我可不要喜欢他。”
“不急!”他站在身来用灼灼的目光凝视着床上的她,“长夜漫漫,我有得是时间让你改变这种想法。”
白苹做了鬼脸,却乍然见着了那矗立在窗前月色里赤果着身躯的男人。
第一眼她原是涨红脸想转开视线的,却委实割舍不下对那好看男人身躯的目光眷恋,渥夫那挺拔壮阔的躯于,浑身上下充满着剽悍的野味儿,如狼似豹,那被阳光熨吻出的均匀小麦色连在月光下都显得健康而耀眼,配上他出色的五官,难怪当年他会是雅德斯学苑的头号美男子,也难怪别人要封他为二十一世纪的阿波罗了。
“怎么样?你不是还有话要说吗?”好笑地看着她吞吞口水接不下话的可爱表情,他笑语,“苹,今天我才知道,你也不过是个平凡的,你常常看果男看到滴口水的吗?”
“常常?滴口水?”她由呆愣的表情中回过神,并下意识地真去拭了拭唇角,“渥夫·道格拉斯,我才不呢,我只是我只是因为你是我第一个见过的果男,所以我才会忍不住多看几眼,想比较一下男生和女生的差别罢了。”
“别比了!”
他朗笑跃身将她扑倒在床,那矫健的姿态像极了一头饿狼,他伸出舌头在她耳廓轻轻舌忝弄。
“你很快就会明白这两者之间的差异了,白苹小姐。”他在她耳畔深情宣誓,“我不仅要当那惟一你见过的果男,还要当这世上惟一可以占有你的果男。”
他的唇在她的期待下终于来到了她的唇上辗转吸吮,他的急迫像是永远尝不够她的甜蜜一般,他的手也在快速的移动下,让她和他一样地果裎相对,良久之后,他火热的男望在两人共同的好奇引盼中,即将缓缓一寸寸地没入她神秘的幽谷禁地。
在这样紧张的时刻,白苹却突然张开眼睛发出了问句。
“听说狼人在月圆之夜会特别充满力量,这是真的吗?”
他苦笑的摇落了一头汗水,在这样的重要关头她竟还有精神问问题?
“是真的,不过我鲜少在月圆之夜变身,除了,为了陪你的中秋夜。”
“那么,”她咬咬唇再问下一个问题,“这是你第一次在月圆之夜和女人做,嗯……做这种事情吗?”
他失笑,这个小女人,就他对她多年的了解,她真的想知道的是他到底曾和几个女人发生过关系,这一夜他差点儿娶了别的女人的事情毕竟还是毁了她对他多年来坚固的信心。
“我亲爱的苹,我等候了十几年的小女人,”他在她耳畔温柔轻吼,在她终于习惯了他的存在后开始温柔的抽送,“这不但是我第一次在月圆之夜,也是我第一次和女人在床上玩这种游戏的。”
看见身下的她布满讶异及因为初次而生疼的眸彩,他一脸心疼倾身轻轻吻着她的发。
“别不相信,我虽是狼,却不,在我心底始终有个希望,我的第一次一定要和那个我等了大半辈子的少女,幸得神佑,让我今日如愿。”
伸长双手白苹将心爱的男人抱紧,心底,是化不开的甜蜜。
***
日头的光焰刺醒了熟睡中的提夫,他睁开眼怜爱无限地看着那沉睡在他怀里柔美依旧的白苹。
昨夜,一切美好得有些不太真实,可这会儿见着了天光,他才不得不生起了另一种优思。而像是知道他的烦思一般,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
“渥夫老友,睡饱了吗?需要朋友的存在了吗?还是你已因为纵欲过度、兴奋过头又变回了一头不会说话的小野狼了?”
为了怕把白苹吵醒,渥夫蹑手蹑脚将她移开,启了门缝向外伸出手。
“拿来!”
“拿什么?”门外的杰斯用着平板的声音问。
“别装傻,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他瞥了眼熟睡中的天使,再度压低嗓音。
“是呀!谤据多年的经验我确实是该知道变身后的渥夫需要什么——”杰斯的声音仍旧平板,“上衣三万、外裤五万。内裤两万,合计,十万欧元。”
“十万?!”渥夫扯扯头发蹙着眉惊呼之后,又赶紧瞥向床上酣睡的佳人,“你干嘛不去抢劫算了!”
“抢劫是犯法的。”
“勒索就不犯法?”
“只要对方给得心甘情愿就不算。”
“杰斯,什么时候开始你变成一个市侩贪钱的小人了?”
“从昨晚开始,”他气定神闲,“自从昨晚有个本来要当我妹夫没当成的家伙,还闹得我家大乱,惹得我惟一的妹妹要与我月兑离兄妹关系之后,我就决定要开始由你身上慢慢搜刮以弥补卓久勒家族的损失了。”
渥夫不作声,提起这档子事他心底仍有愧意。
“成交,东西拿来,十万块记在帐上。”
“放心,开了单我就不怕你赖账。”门缝中扔进了衣裤,“你若真的抵赖,我还可以直接由你的签约金中扣下来。”
“签约金?”他边穿衣服边不解反问:“什么意思?”
“我已经帮你和皇马队经纪人谈妥了合约,年薪四百五十万欧元。”
“你、你说你做了什么?”
渥夫由门缝中钻出身来,朗朗晴天下他先轻轻合上了门,这才握紧拳头怒气冲冲瞪着眼前的男人。
“你的表情是代表着兴奋吗?我帮你要到的价钱比他们开出的多了五十万欧元。”杰斯语气凉凉的双手环胸。
“兴奋个屁!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帮我决定事情?你又怎么知道我会愿意接受这份工作?又怎么知道我会肯同意……”
“球团的工作地点在米兰。”
米兰?!
换言之他就可以和白苹一块儿工作而不用分隔两地了?
“干得好!好哥儿们!”用力拍拍杰斯肩头,渥夫转怒为笑,“我就知道你事事都会替我着想。”
“别想太多了,老朋友,”杰斯侧过身子将他的手移开,“捧你成为足坛红星是为了我的将来利益着想。”他用手捏着下巴思索,“等你成名之后,我手上这卷‘啸狼的初夜’若翻拷成了DVD,再以各地语言来发行,那还不知道可以狂捞多少倍呢!”
回首瞥了眼小绑楼,渥夫眯着眼冷冷转回头。“别告诉我你真在里面装设了针孔摄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