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不记得以前曾见过古先生呀!他怎会如此说呢?安思朵不解的望向他。
“这话怎么说?”于季生问出了她心里的疑问。
“这话说来话长。”古保镳看了看手表,眼神略带歉意,“抱歉!我的飞机快起飞了,改天再向两位解释,结婚记得通知我一声哦!”
他笑著看了看眼前这对金童玉女,视线又在安思朵的发丝上稍作停留,随即颌首告别。
待他阖上门离开后,安思朵首先打破沉默。
“奇怪,他和我会有何渊源?”她不解的低喃。
“或许他认识你母亲,只是你不曾见过吧!”于季生推测可能的原因。
“是吗?”她认为可能性不大。
“不要烦,以后再问他,好吗?”他轻抚她的双颊。
“嗯。”她点了点头。
“思朵,往后你有何打算?”他的黑眸闪了一下。
“我……”她犹豫著。
她能有什么打算,只能翻遍所有的古书好查访娘身在何处,而在此之前,她也得先找份工作喂饱自己,才有余力作调查。
思及此,她轻叹了口气,“还能有什么打算,等看完你手边剩下的那堆古书,我也该找份工作安定下来喽!”
闲言,他的黑眸闪著一抹戏谑,“怎么我竟比不上那堆古书呀?”
他的话听得她一头雾水,安思朵疑惑的望著他。
他捏捏她的鼻笑著说:“就只想著要回于人岛看那堆古书,就不想让我陪你四处走走吗?”他能理解她急著去翻古书的用意,但……他怕她要失望了。
印象中,在他另外保存的那些古书里,并没有记载有关凤玉或者是她母亲的相关资料,一直没告诉她,是怕她一旦失去生活重心会承受不了。
思及此,他轻叹了口气,故意自嘲说:“原来我的身价已大不如从前,才没人要我陪呀!”
“不,不是。”她急忙否认他的说法解释说,“我……我是怕你忙,不好请你带我游于人岛,而且我也该找份工作稳定下来。”
“急什么?”他将她搂进怀里低语道,“忘了我曾说过我会照顾你吗?”
安思朵僵住身子,不敢再陷入他的温柔,“季生,谢谢你的好意,虽然我娘以凤玉之名请你照顾我,但是我已成年,早该学著自己独立了,而且我也有能力可以照顾自己。”
于季生抬起她的下颚,以温柔的眼神望著她,“思朵,我不是……”
她捂住他的唇打断他的话,“季生,真的!你不用为我操心,往后若真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真的不会客气,一定第一个让你知道。”
他握住她的柔荑,啄了啄她的玉指,“思朵,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嫁给我,好吗?”他直接道出自己真正的意思。
“季生,你……”她吃惊的望向他,觉得自己几乎要让他眼底浮现的那片柔情给淹没了。
安思朵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缓缓的将她的视线移向窗外。
霎时,沉默自两人间逐渐蔓延……
第十章
自于季生向她求婚那天后,安思朵已三日不见他的踪影。
他生气了吗?因为她没答应他的求婚?但她不想呀!不想他是因为承诺才……才要她嫁他。
她不答应错了吗?安思朵望著窗外浮云,轻叹了口气。
“好了,安小姐,你照镜子瞧瞧,看这种编法你喜不喜欢?若不满意,没关系,我再换另一种。”护士小姐拿了一面镜子递给她。
“谢谢。”安思朵接过她递来的镜子,心想,这是第一次,也是她有生以来,首次让自己真实的发色暴露在外。
“安小姐,你头发染得还真匀,这种黑紫色的发色,我还不曾见过有人染过呢!”护士小姐露出羡慕的眼光,“而且你的头发保养得又好,这种品质绝佳的发质,还真是少见……”
呵!她这头长发还曾让自己吃过很多苦头咧!安思朵唇角挂著淡淡笑意,任由护士小姐喃念著。
小时候,娘因怕她受人排挤,总是用有染发效果的洗发精帮她洗。长大后,怕瞧见别人对她投以异样的眼光,遂依然不改旧习,沿用娘帮她选的洗发精。
没想到,她不愿让人瞧见的发色,却让她最在乎的人季生瞧见了,他的想法会和护士小姐一样吗?以为……她黑紫色的发丝是染的吗?
“唉!不太可能。”她低喃道。
护士小姐捕捉到她的回答,连忙说:“怎么不可能?安小姐,我看人最准了,你和于先生两人,铁定婚期不远了。”
原来她正好讲到安思朵与于季生两人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该是快可以喝他们俩的喜酒了。
“你误会了,我和季生……”
护士小姐挥了挥手打断她的话,“安小姐,你就不要害羞了,我们医院里上上下下的员工都知道于先生爱惨你了。”
“不是,你真的误会了。”安思朵急忙否认,她没想到医院里竟会有她和于季生的花边新闻。
“我还六会耶!”护士小姐笑容暧昧的说,“安小姐,如果说于先生不爱你,他又怎可能白天和我们医院里的医师做完研讨会后,都已经深夜十一、十二点了,还进来看你,而且一待就是一、两个钟头?你就不晓得于先生的行为,看得我们几个值过夜班的护士们,个个都好羡慕你唷!”
“嘎?真有这事!”她诧异的问道。
“当然有喽!若你不相信,我还可以找几个证人来咧!”护士小姐耸耸肩,心想,怎会有人如此?身在爱中不知爱,其是暴殄天物喽!
原来……他没生她的气,而是有事在忙,她误会他了。安思朵不由得咬了咬下唇。
“唉!安小姐,你不要怪我多嘴,于先生人真得很不错,你真要好好把握住机会,不要让幸福从你手中溜走。”
“谢谢你,让你费心了。”安思朵朝她笑了笑,将镜子递还给她。
真是冥顽不灵的女人。护士小姐无奈的摇摇头,“安小姐,若没事我外面还有事要忙。”
“没事了,你忙你的。”
“那我走了。”
护士小姐才离开阖上了门,房门却又马上被打开。
安思朵以为是她又折返了,一抬首却愣住了。
“怎么,才几天没见面,就忘了我的名字吗?你这样我可是会伤心的唷!”于季生笑著走向她。
“呃……季生。”红云悄悄的浮上她两颊。
“怎么样,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若有要说哦!下午我们就搭机回于人岛喽!”他往床畔坐下。
见他一脸神情气爽的模样,好像已忘了她拒绝他求婚那档事了,令安思朵松了口气,“有你这位名医陪著,我哪需担心身子会不舒服?”
“你唷!有事尽往肚子里搁!”他动作怜惜地捏了捏她的颊。
“人家那有……”
“还说没有,那天在湖边,你就没告诉我你脚受伤的事,害我没替你做紧急处理。”他掀开盖住她脚踝的被子,“你瞧!这不就是证据?这会才得多包这玩意儿好几天。”
她瞄了眼包著白纱布的脚委屈的说:“人家怎么知道会那么严重嘛!而且那时你二话不说的背著我就走,人家哪来得及告诉你?这……怎能怪我嘛!”
“嘿!你言下之意是怪我喽?”他故意双手叉腰板起脸来吓她。
“我……季生……”他眼底的笑意,让她马上看穿了他的诡计,于是她嘟著嘴假装不悦的说:“对啦!人家就是怪你!你能奈我何?”
“你这小妮子!”他动作迅速的俯首啄了啄她嘟起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