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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的游戏 第10页

作者:叶起舞

“你,不能代替我发言!”他厉声警告她。

突然,邪佞的眼睛发出不明的讯息,接著,事情再度发生了——他强吻了她,而且是重重的、深深的吻住她,不像小时候那样虚晃一招,不明不白。

好半晌,颖心只能痴呆的任他予取予求,无法做任何回应。

她在猜测,自己是在梦中吗?魔鬼鱼又用他又厚又腥的唇吸得她不能呼吸吗?她怎么会招惹上这个恐怖的男人的?

热热的呼吸喷在她发寒的脸颊上,痒痒的;坚实而有弹性的嘴贴著她颤抖的红唇,没有腥味;湿滑的舌占领她空间不大的小嘴,好婬秽……她到底身在何处?到底在做什么呢?

对了,她在和一个男人接吻!

上次接吻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上一任男友虽然距现在五年了,但他不曾吻过她,因为他说看见她的脸就想到他的小侄女,有种摧残幼苗的错觉,所以两人只有牵牵手,不久就不了了之;再上一任男友非常老实,老实到她觉得他对她没什么兴趣,所以他连手都没牵到就出局了;再上上任男友是个,两人第一次约会他就想强吻她,被她拒绝,交往不到一个月他就对她动手动脚的,所以她在被轻薄了几次后,主动跟他划清界线、自动删除;然后就是她十八岁那年了,那年地谈了一场很长的恋爱……其实也没有很长,一年多而已。

已经十年了啊!十年没接过吻了,她真是个没男人缘的女人……

“想什么?”黎仁业问。

颖心倏地张开眼睛,这才发现他的吻已经结束了,而她却一直闭著眼睛在发呆。真是有够丢脸的!

奇怪,她被这个讨厌鬼吻了耶!为什么她没有被侵犯或是噁心的感觉?难道是十年没有接吻了,欲求不满?

可是再怎么欲求不满,也不该这样饥不择食啊!这个男人这么霸道、邪恶,又蛮不讲理,十足的大坏蛋,面对他她竟然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她是不是病了?

“想什么?不会是爱上我了吧?”他再问一次,这次带著坏坏的笑容,并亲昵的用左手拇指轻抚著她的下唇。

“我……我要去看我妈。”她连忙退开来,红著脸道。

黎仁业没阻止她,反而退回他的位子,拿起刚才放下的资料夹,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看他的公文。

接回母亲后,事情并不是就这样结束了,因为最大的问题是——毛小姐不见了,谁来照顾她母亲?

颖心问过母亲,毛小姐去哪了?然而病况严重时,她根本就不记得毛小姐是谁,病况轻一点时,她也只说毛小姐回去了。

基於对一个照顾母亲七年的人应有的关心,颖心於是请警方协寻毛小姐的行踪,然后继续请假,带著母亲到处寻找仲介,务求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可以接替毛小姐的人。

两天后,颖心发现帐户里多了一笔钱,知道是公司把奖金汇进去了,於是想打通电话向黎仁业道谢,想不到他却先打来了。

“我正想打电话给你。”想起那天他孟浪的吻,她不禁羞红了脸。

“想谢谢我吗?”他似乎什么都能猜得到。

“是啊!谢谢你向涂总说情。”虽然错不在她,不过人家总算放过她了,就怪她没能力损失任何一分钱好了。

“我接受你的道谢。”他一副施恩不望报的口吻,又道:“听涂总说你没去上班。”

“嗯,照顾我妈的人还没找到,我不放心,只好自己陪她。”虽然她可以带母亲到疗养中心去暂时托付,但上次这么做时,母亲走失了,好不容易才找回来,所以她从此再也不敢信任疗养中心的品质,宁愿自己请几天假来照顾她。

黎仁业沉默了会儿,颖心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他再度开口时,著实吓了她一大跳——

“带她到我家来吧!家里有佣人可以照顾她。”

“这……不好吧?”她迟疑的道。想起他的吻,又想起无助的母亲,她突然觉得自己像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哼!你不会是怀疑我对你有所企图吧?”

他真的什么都能猜到。

“不,我只是不想麻烦你。”她只好矢口否认。

“就快过年了,现在很难找到人,你不上班赚钱行吗?”他说的是现实中的现实,字字中的。

“嗯,这是个大问题。”她无力的回道。

“来我家吧!就这样。”不再让她有犹豫的机会,黎仁业立刻收了线。

颖心只能呆呆的看著手机,又看了眼正用她从百货公司拿回来快枯萎的花,有模有样在插花的母亲,心思不断在两方打转。

她慢慢收好手机,心想,黎仁业为什么要帮她?是突然得了绝症,性情大变?还是佛祖现身点化了他?

天啊!她的心肠真坏,竟然咒人家得绝症!可是,那个反覆无常的恶霸真的可以信赖吗?会不会到头来又害她白忙一场?唉!要是人力仲介一个月都找不到人来代替毛小姐,那她们母女俩肯定要喝西北风了。

“妈,你觉得黎仁业这个人怎么样?”颖心看著自己的脚尖,不确定的问,但问完又觉得自己很笨。心智不稳定的母亲也不知道记不记得黎仁业是谁,问她不是等於白搭?

想不到头脑难得清晰的秦母竟回道:“黎先生为人强势,做事明快,一定很会赚钱,你爸会喜欢。”她拿起一根紫色玛格丽特插在发髻上。

“很会赚钱就算优点哦?就只知道要钱!”

“女儿啊!你要主动找黄山桂到我们家来玩呀!这样温温吞吞的,什么时候才找得到好对象?你爸最近老是不在家,一定又在为生意烦恼了。”秦母拿起剪刀,一刀将花茎剪到最短。

当初他们夫妻俩决定,如果事业一直没有好转,就让女儿先订婚,用亲家的财势挽救事业,等女儿十五岁再把她嫁出去。结果人算不如天算,秦家垮了,如今颖心就快二十九了,婚事仍然一点下文都没有。

颖心无奈的表示,“我以前追的还不够勤吗?结果害他吓得半死,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太主动的女孩子啦!”什么女追男隔层纱,根本是胡说八道!所以她后来发誓再也不倒追男生了,结果男人缘还是越来越差。

“黄山桂不喜欢你吗?”秦母随口问一声,双手叉腰,蹙眉看著自己的杰作——一堆杂乱无章的花草。

“我哪知?他的态度老是暧昧不明的样子。”过去如此,现在更是如此。而且上次在百货公司见到的那位小姐也不知是什么身份,以两人说话的亲密度看来,说不定两人正在交往呢!

算了,反正她也不敢对一个公子哥儿抱持太乐观的想法,说不定他们两人根本就没什么缘份。

“你爸说黎先生是现在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可惜配你老了点,我看见他的眼角有鱼尾纹哦!”秦母点点自己的眼角,瞠大眼睛看著女儿,模样好逗。她把黎仁业的管家当成自己的老公,对他嚼了不少舌根。

颖心听了不觉笑了开来,顽皮的说:“对呀!他好老,当我爸都行了。”

人家黎仁业才大她两岁耶!结果被母亲形容成一个老头子,不知道他本人听了会作何感想。

秦母接著又道:“女儿啊!我们要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那帮死要钱的亲戚走了没?”

当初颖心骗母亲说,父亲的公司出了点状况,亲戚们纷纷跑来要求撤资、兑现支票,所以才躲到这里来。刚开始母亲还常常问什么时候回家,久而久之似乎也习惯这里了,如今又提起,想是前日回旧宅触动了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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