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烦恼了,不适合你。”典邦劝她。
没了小电灯泡,两人难得清静的一起用餐,谈的仍不是浪漫的事。
“我这个人是不是太滥情啦?为什么玛得琳惹出这么大的事我仍然不想放弃她呢?”夏实低头看着盘中的菜肴,皱着眉问。
“这跟滥不滥情有什么关系?只要你快乐就好。”典邦温柔的说。
夏实听了一笑,抬头看着他。
她发觉自己还是跟典邦在一起最舒服自在,也许在内心深处对他还是有点爱情的成分存在,只是因为太熟了容易被忽略。
到底要怎样去确定这份情呢?
“别这样看我,我会想把你吃掉。”典邦故意咬了一口鲜虾,表情夸张的嚼着。
“也许你该付诸行动,而不是光说不练。”她俏皮的反驳。
“真的?”典邦乍听之下有些愣住。人家给机会,他反而迟疑起来,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真是个呆头鹅!
“吃完饭到我家去练习上次被爱达打断的事。”她眼珠骨碌碌的转了一圈,笑得像在谈论天气一样大方。这就是夏实与众不同的地方,她从来不为表达自己的想法而脸红。
害得典邦不知不觉中开始加快用餐的速度。
奇怪,平常看他这么斯文,但说起这回事却表现的像个,可见男人仍然逃不了这一关。
想不到两人嬉嬉闹闹的回到家,却赫然发现夏实的母亲像尊菩萨一样坐在沙发上,这下什么念头都别想了。
“妈,你怎么来了?”夏实走近一问,这才发现母亲的脸色不是很好。
“我和你爸吵架了,过来住几天。”丁母面无表情的盯着电视道。其实电视并没有打开,不知道她在看什么,看来心情真的很不好。
“吵架?为什么事吵架?”发生什么大事情要吵到两人分开冷静一下?
夏实坐在母亲身边,并示意邦典自己找位置坐下。
“小事情。”丁母淡淡的回答。“我只是想辞退他的私人助理,可是他不肯。”
“私人助理?小冰哪里得罪你了?”夏实好怪的问。小冰当父亲的私人助理已经四、五年了,没听说两个老家伙为他起过冲突,今日是怎么了?
“小冰几天前就不做了,你爸找了个年轻的美眉代替他,叫我怎能放心?难道我这个妻子连提供个意见都不行吗?”丁母的声音逐渐高昂了起来。
“当然行!”夏实忙附和,“爸爸虽然不风流,但日久生情这种事还是可能发生的嘛!妈您的担心绝对有道理。”
“那个死老头竟然骂我无理取闹,说我善妒,犯了七出之条。”
“爸太过分了!竟然为了一个陌生的员工指责你,他才是无理取闹!”
“我一气之下剪掉他最心爱的一条领带,他竟然把我最高的一双高跟鞋扭断,你说他是不是好过分?”丁母想到那一幕不禁握紧拳头,好像要向空中的幻象挥过去般。
“真的很过分,明知道身高是我们母女俩心中的痛还这么做,摆明了在污辱我们矮子一族嘛!”夏实义愤填膺的补充。
“所以我把他最引以为傲的大男人烟斗丢进果汁机里去搅。”丁母得意的说出她另一项杰作。
“哇!玫瑰战争耶!爸有报复吗?”
“他将我所有高跟鞋打包,让圾垃车载走了!”丁母心疼的差点掉下泪来。那是她多年的珍藏,有些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耶,爸应该拿到我这里来,等气消了再来领回去啊!丢了多可惜。“那里面也有她的最爱耶!有时候想向母亲借,母亲还不一定点头呢!
“你说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要不要待在他身边?”
“到我这里来绝对是对的。”夏实拍拍母亲的手,翻个白眼,吁了口气。两个老人家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吵起架来还是这样惊天动地,真是难得一见。
得到支持,丁母终于放软坐姿,抬头一看,口气稍硬的问:“典邦为什么跟你一起回来?”
“呃……我们上次有副拼图未完成,今天特别拨空要来完成它。”夏实玩着手指,稍嫌大声的回答母亲,一看就知道心里有鬼。
“夏实,你这丫头的表情就是会泄密,发生了什么事就快点招了吧!不用我来逼你。”丁母立刻看穿她的谎言,斜目瞟她两眼。
夏实看向典邦,希望他主动说明,典邦收到她的讯息,立刻白告奋勇去领死。
“阿姨,是这样的,我和夏实决定正式交往看看。”
“很好啊!交往就交往,干嘛鬼鬼祟祟的?”丁母的鼻孔哼着气。
“所以我们在制造独处的机会呀!想不到会碰到您在家。”
“你这是怪我没通知我女儿就擅自跑进来?”丁母不满的眼球差点爆出来。
她才在家里和老公吵过,现在火气还没全消,典邦这个笨蛋竟然还敢出言不逊,真是自找死路。
“不是的……”
典邦慌乱的想解释,夏实连忙打断他,免得他越解释越糟,母亲的性子还是女儿比较了解,由她来说比较妥当。
“妈,是你自己要我们交往看看的,典邦你也见过好几次了,如果你现在才说不满意,我可以立刻退货。”为了安抚母亲的怒气,拿典邦当出气筒也不错。反正他早就挨骂惯了,不会介意,这样她两边都好说话。
“要独处到房里去,但不准让我听到任何声响,因为我也要独处。”丁母像在下达命令一样逐字说清楚。
原以为母亲会继续大发雷霆,想不到她的思想很前卫,后面的话更精彩。
“如果办不到,就去找间饭店开房间,我在这里是住定了,非等到你爸用八人大轿来抬我回去不可!”她表情坚决的说着。
夏实差点为她的话大笑起来,不过母亲可能没那个心情陪她大笑,她向典邦做做手势,让他往门口移,不想打扰母亲的独处。
于是两个年轻人嘻嘻哈哈、跌跌撞撞的逃到外面,留下怪趣的老母独自等老公来道歉。
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她还是继续烦恼自己的情事就好。
第六章
结果丁母在夏实那里住了三天丁案才来接她回去。
这边丁案可没用什么八人大轿来接老婆,丁母怎会心甘情愿的跟他回去呢?
话说那一天,丁案自觉做得有些过分,于是跑去追圾垃车,把老婆最心爱的鞋给追回来,还在家里蹲了三天三夜,等老婆气消了一点,这才把成果献给她。
丁案果然了解老婆,丁母闷了三天,也反省饼了,开始觉得自己也有错,这时一看到鞋子,兴奋之下立刻抱着丁案狂亲,什么恩怨都没了。
至于那个导火线,丁案依言将她开除了,重新再征求一位助理,犯不着为一个陌生女子惹得夫妻不和。
几天后,夏实因身体不适而返家,想不到又撞见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人约四十几岁,外表还算可以,衣着却很破旧,像是穿很久的样子。
她从没见过这人,而且这是她家,谁可以进来她怎会不知道,所以她几乎可以确定这人是小偷。
想她一名娇弱的女子,如何和一个高瘦的男人对抗呢?要是激怒了他可不得了,不知会不会来个杀人灭口。
夏实脑子里飞快舶转着,心想再对峙下去可不妙,连忙点个头,“大哥你好,我是典邦的女朋友,初次见面。”
偷儿先是一愣,然后面容僵硬的笑着,“你好,你好。”
夏实原想谎称这里不是她家,典邦随时会进来,但想想小偷应该早就观察过她的作息,所以才会挑这个时间来偷东西,他很可能认得她,于是又改口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她试着继续保持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