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能分辨?我知道小莉的唇比较女敕,你的比较有弹性,小莉的呼吸比较浅……”
“我不是指这些。”典邦打断她,“我是说感觉。”
“这就是我的唇告诉我的感觉啊!”夏实气得用力拍打一下床垫,她都快搞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了。
“是心里的感觉,白疑!”
“你别再叫我白疑了!没看到我在生气吗?”
“那就闭嘴!”
典邦低吼一声,突然将夏实扑倒在床上,用力吻住她。
有时候争执是没用的,用行动证明比较快。
他紧紧搂住她,吮着她的唇,抚着她的腰侧,想将自己所有的爱意藉着身体的接触告诉她。
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夏实差点喘不过气来,不只因为她不懂接吻,还因为典邦的重量,以及他绵绵不绝的侵入。
她感觉他撬开她的唇,舌头滑进她的口内,不断逗弄着她的小舌,夺走她的呼吸,挑战她的感官极限。
渐渐地,夏实感到浑身燥热起来,也许是因为他们忘了开冷气,也许是因为她真的有感觉了,她不是很了解。
接着,她感觉典邦正在抚模她的胸部,心里感到一阵疑惑。
他们要这么快进展到这个阶段吗?她到底是因为身体的感觉依赖着他,还是因为心里无法割舍的情感产生了幻觉?
他们真的无法只做朋友吗?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超级电灯泡又开始发挥她的效用了。
“阿姨!叔叔!你们在里面干什么?不要躲起来玩亲亲啦,我一个人好寂寞。”爱达扯开喉嘴大喊。
典邦虽然放开夏实的唇,但仍压在她身上不肯离开。
“你觉得我们要不要理她?”他皱着眉问。
“丢下一个五岁的小孩独自一人,这是犯法的。”夏实叹口气说。
“收到。”
典邦爬下她的身躯,走下床,动也不动的坐在床沿,让她独自一人去面对爱达。
他知道她的意思,他知道她仍在观察、仍在犹豫,他甚至觉得在她心中爱达比他还要重要。
老天爷!他真的会成功吗?这种感情的困境究竟何时才能突破?
第五章
星期四的下午,是个闷热到让人汗流泱背的下午,夏实提早离开医院,准备去幼稚园接爱达。
到了幼稚园,却发现爱达已经被人接走了!
她紧张的追问园长是谁接走她,园长说是个戴墨镜的女人,爱达说没关系,她才让那个女人接走的。
戴墨镜的女人是谁?
夏实更紧张了。
戴墨镜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是为了掩饰身份?既然爱达说没关系,表示是认识的人。但那人到底是谁?
这时夏实才意识到自己对爱达的了解还不够。
爱达虽然是有钱人家的小孩,但她没有带手机,夏实不知道如何与她取得联系,一时间有些心急。
幸好过了几分钟,爱达打电话给她,告诉她不用担心,她现在正和爷爷、女乃女乃及一大堆亲戚在姑姑家。
夏实生气的道:“你为什么不事先打?害我白担心了。”
“我如果事先打,你会相信我现在还是安全的吗?”爱达像个大人般的反问。
夏实知道爱达说的有理,于是又问:“那个戴墨镜的女人是谁?”
“是我的保镖啦!有点烦人。”
“保镖?”果然是有钱人,竟然还请保镖,这样会不会太保护过度?而既然是保镖,为什么这么多天了,她一次也没见过呢?
夏实还是感到奇怪,电话那头的爱达已经迫不及待的说:“阿姨,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饭?我介绍姑姑跟叔叔们和你认识。”
一向不怕生,喜欢认识新朋友的夏实听了立刻答应,“好啊!我要怎么过去?”
“我叫玛得琳去接你好了,玛得琳就是我的保镖。”
“那我要怎么认她?”
“放心,玛得琳认得你的。”
夏实应允后,过了半个多钟头,果然看见一个戴墨镜的女人开着一辆只有两人座的BENZ小型跑车来接她。
玛得琳和她想像中的样子不太一样,没有虎背熊腰,也不是孔式有力,就和普通人一模一样,长相平凡,脸上还有些许雀斑。
原以为保镖都有特殊的杀气,夏实有些失望的看了她一眼。
再仔细看才发现,原来玛得琳是个外国人,肤色比东方人白皙许多,头发应该也是染的。
“丁夏实,上来吧!”玛得琳朝她点个头,随即打开右侧车门。
“你真的是干保镖的吗?”夏实入座后忍不住问。随即她意识到自己是用中文问她的,感觉有些不妥,于是又用英文追加了句,“你会说中文吧?”
“没问题。”玛得琳用中文回答她,但带了点腔调,听得出她正努力在修正它。她俐落的倒车,然后来个大回转,身手倒是挺像一回事的。
“为什么我没见过你?保镖不是该如影随形的吗?”夏实还在努力解开自己的疑惑。
“隐形的保镖应该保持点距离,小主人不喜欢。”
“隐形?就是藏身人群之中或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没错。”
“难怪你要打扮成东方人的样子。”夏实恍然大悟。
“你很聪明。”玛得琳直视着前方,淡淡一笑。
“还好啦!”夏实露出一抹傻笑,好像很久没人称赞她聪明了。自从和典邦的友谊起了变化,老是听到有人骂她笨。真是晦气!
这种被人称赞的日子真舒坦,怀念啊!
“对了,玛得琳,你是哪里人啊?”喜欢和人装熟的夏实又问。
“柏林。”
“请问你柏林围墙倒塌后有什么不适应的?”
“没有,我在柏林围墙倒塌前就离开了。”
“原来如此,那你是喝哪一国的女乃水长大的?”
“你真是很多问题耶!”玛得琳忍不住转头觑她一眼。
“还好啦!都是些基本问题,我还没问你有没有男朋友,缺不缺男朋友咧!”夏实憨直的笑了,她这种喜欢帮别人牵红线的个性依然没变,心中早巳开始在打她身边所有单身男友的主意。
“你最好不要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玛得琳冷冷的道。
“别这样嘛!好歹我和爱达相识一场,既然爱达需要保镖,那我就要了解一下她保镖的为人啊!你就当成安全考量好了。”
“我效忠的对象是女主人,不是小主人。”玛得琳简单的回避问题。
“那我们还是可以当朋友嘛!不过你的职业好像很孤独,要是我一定做不来,我喜欢热闹。”夏实自顾自的说。
“你的喜好与我无关。”
“这样封闭心灵是不好的哦!虽然我不是心理医生,但仍要建议你有时候别太自闭。像遇上我这种人时就要懂得开口。”夏实并不怕热脸贴人家的冷。
“缠人!”玛得琳已经懒得用字了。
“不会呀!我的朋友都说这叫热情,人生在世不多交几个朋友对不起自己,朋友多可以增广视野、互相帮忙,好处多多!”夏实活力四射的说。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做朋友?”玛得琳不可思议的扬扬眉。鲜少人会想和她做朋友,也很少人这样交朋友的。
“有何不可?你在台湾应该很需要朋友吧!”夏实一派天真的模样。
“做我的朋友没有你说的那些好处。”玛得琳警告她。
“没有好处也没关系,交朋友不一定要有目的的。”
“如果说和我交朋友不但没有好处,还可能有生命的危险呢?”
“别说得好像自己是过街老鼠一样。”夏实不信,只是哈哈一笑。
“我杀过很多人,主人得罪的人也不少,也许一辈子都要这么提心吊担的过日子,你相信吗?”
“好像很复杂。唔,干保镖要杀人吗?”夏实歪着头,奇怪的问,还是没丁点紧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