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那么爱哭。”她扁嘴回道。
“是喔!当初不知是谁痛得直掉泪?”靳袁皓嘲笑地又舀了口稀饭喂她。
这人老爱揭人疮疤。
“不高兴啦?”他笑盈盈地道。
“哼,我不想理你。”
他笑开了嘴,瞧着她一脸的孩子气,“来,再吃一口。”
“少爷,上官少爷带了一位客人来见你。”福伯站在亭外通报。
看着小俩口恩爱的画面,他心里万般欣慰,他想老爷若知晓靳府现在是如此和乐,他在天之灵也可感到安慰了吧!
“请他们进来吧!”靳袁皓边说边又舀了一口稀饭送到她嘴边。
她摇着头,皱眉道:“我吃不下了。”
“不行,吃完它,等会儿才能吃药。”他板着脸。
她苦恼地吃下稀饭,双目带怨地睨着他。
“乖,别呕气,要你吃完也是为你好啊!”
“是啊!楚楚,你就听他的吧!”上官晋来到亭旁,着实被靳袁皓如此疼爱楚楚的举动吓住。以往他待芙蓉也没如此周到,楚楚真的是比芙蓉幸福多了。
“晋,你来啦!”楚楚笑容可掬地寒暄。
她是故意如此的,她就是要气他,谁教他老爱逼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她看了一眼靳袁皓,谁知他根本无动于衷,气得她噘着嘴。
靳袁皓自听过楚楚的表白,明了她的心意后,已不会再乱吃飞醋,所以也明白她刚才的举动是故意要气他的,“好了,没激到我就径自生闷气,真像个孩子一样。”他宠爱地拍拍她气鼓鼓的小脸。
“我说袁皓,你别忘了我们的存在,这么忘情地谈情说爱你不羞啊?”卓希辰不太习惯看冷情的蛇如此大演爱情戏码,有些反胃地出声提醒。
上官晋一听,真替他捏了把冷汗。
“我可没请你来,看不惯你大可回去。”靳袁皓冷冷地回了他一句。
楚楚被他这么一说,不好意思地笑问:“袁皓,他是你的朋友吧?”楚楚羞赧地对他报以微笑。
卓希辰见佳人投以一笑,礼尚往来地也笑眯眯地回敬她。
如此落落大方、识大体的姑娘会让他这条蛇攫获,他该好好谢他的,竟还如此恩将仇报,真是不应该。
见他们眉来眼去地打着招呼,靳袁皓虽知这没什么,但心里就是不悦。之前是晋,现在换这只死狐狸,真不知他这群兄弟是说好排队来气他的吗?“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他沉着声说道。
“好吧!那就开门见山不唆了。”卓希辰咧嘴一笑。“我会去插手管那件事,相信你心里也有个底,这一切都是王虎交代的,要算帐你去找他。而我今天会来也是他要我带话给你,他说他已去见过当今圣上,皇上颁旨宣布魏府的爵位保留,由魏立谨这个遗孤继承,在京城的别府也由朝廷负责重新建造,而魏伯钦夫妇两人也将择期举行公祭,并在皇陵近郊辟建‘伯钦园’以示纪念。”
“我明白了。”靳袁皓应了一句。
上官晋忽地击掌,“对了,袁皓最近你都待在府里,应该还未听闻一件大事吧!皇上已将军部统帅夏大人的女儿许给王虎了,将军的千金想必也是非常地孔武有力,成亲以后定有王虎好受的,所以你也别再气王虎,他已经够可怜的了。”
卓希辰早在穆昊天从京城返回玄天门时就已听他提起,当时只听他轻描淡写地带过,没想到还有下文,那真的太可悲了。那位夏府千金可是赫赫有名,听说她的武功造诣可不输军中大将,看来王虎未来的日子肯定十分水深火热。
“还有这等事啊?这很好啊!”靳袁皓淡淡一笑。
“好?你有没有搞错啊?这算是一种政治婚姻耶!还好不是我,要是我铁定翻脸。”上官晋哇哇大叫。
靳袁皓想起一件事,“晋,你可有冒我的名写一首诗词放在楚楚房里?”
一旁的楚楚听见靳袁皓这番话,只差没昏倒。不是他写的,那会是谁写给她的?还让她因此而定情于靳袁皓,而他竟也利用她感动之际将她哄得团团转,想来这靳袁皓也真是奸诈。
“我冒你的名写了一首诗词?”他狐疑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你们有事要谈,那我不打扰了,先走一步。”卓希辰见状况不对便想走人。
靳袁皓看卓希辰急着想走,顿时恍然大悟,“慢着,看来你有必要解释一下。”靳袁皓出声阻止想要溜之大吉的卓希辰。
看来是躲不掉了。“解释?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他摊了摊手,“你该感谢我的,要不是我推波助澜,你哪能那么快夺得美人心?还这么质问我,你是想恩将仇报吗?”他邪气地反问。
“原来那天你来找我,是来模仿我的笔迹啊?那时我就知道有鬼,你还跟我说没事,你也太过分了吧?”上官晋气呼呼地指着他的鼻头骂道。
“此言差矣,我们能各出一份心力帮助我们的好兄弟夺得美人心,这也算是善举,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的事吗?”卓希辰大言不惭地道。
“我真是倒霉才会认识你这只死狐狸。”上官晋叹了口气,众兄弟里应该就属他最正常了,唉,真是觉得万分孤单寂寞啊。
“倒霉?你说错了吧?你是祖上积德才能在这辈子遇上我这般举世无双、才气纵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卓希辰。”
“你真够恶心了。”上官晋只差没吐到整个胃翻过来。
“够了,帝狐,你少在那里吹嘘了。”靳袁皓无奈地看着他。“本想跟你好好算东北那笔帐的,但念在你如此有心,那就抵销好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卓希辰有些难以相信的问。
靳袁皓不回话地轻笑,随后看向一旁的上官晋,“至于你知情不报嘛……亏兄弟之间你我交情最好。”
“你不跟帝狐算帐,只跟我算,还说我们交情好,你也太欺负人了吧!”上官晋有种不平的感受。
“我有说要跟你算吗?”他好笑地反问。“一切的一切,我都明白你们是为了我好,我全记在心上,所以一切就算了,不过下不为例,我可不喜欢你们太过鸡婆。”靳袁皓抚玩着楚楚的手。
“袁皓,你真的变好多,难道受到爱情薰陶的男人都会转性吗?那真是太恐怖了。”上官晋意味深长地说。
“我是变了,不过你们得感谢楚楚。”他笑看着楚楚。
“感谢我做什么?”楚楚不懂地问,这跟她有何关系?
“是你教我明白什么是体谅与包容。”他满是爱意的眼眸闪着光彩。
“你……”她红透了脸。
“真是够了。”卓希辰受不了这种场面,无奈地抚着眉心。
靳袁皓话峰一转,“对了,我还有件事要问你们两个。”他看向他们两人。“府里没人敢乱动我的东西,更不用说是拿走了。说,是谁把我珍藏的碧螺春挖走一大半的?”他目光森寒的瞪着他们。
“是朋友就别计较那么多。”卓希辰也不掩饰地明说。
他就知道是他。“小人行径,还敢跟我谈朋友。”
“是谁说学会了体谅与包容的,现在却为了身外之物跟人争吵,真是笑话。”
“我是就事论事,要茶叶你不会明说,有必要用偷的吗?”他快被他气死了。
卓希辰伸出一指摇了摇,“偷?我这么高雅的人哪能用这种粗俗的字眼来形容呢?这是你该给我的谢礼,我不过是先预支罢了。”
“你还真敢说啊!”靳袁皓反唇相讥。
“有何不敢?”他双手环胸,自负的神色表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