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铁链断了,以后你不能再牵著我。”
“铁链没了,可是我们彼此间有无形的羁绊系著。”金烨深情款款的说著。
花飞云四下张望。“什么?是什么东西?难不成你还有什么法宝?”
“是爱。”
“呵……爱啊……”她不好意思的笑著,双颊更是酡红。
他们俩浓情蜜意的,完全忘了任洛奎的存在。
“你们在鬼叫什么?吵死人了!”狱卒摆出凶狠的面孔。“没见过你们这种人,被关进牢里了还笑得出来。”
狱卒骂完又走回位子上,和其他两三个狱卒闲嗑牙。
“凶什么凶?真是虎落平阳被大欺。要是你们听到大爷我的名号,还不对我鞠躬哈腰吗?”任洛奎忍不住对走远的狱卒碎碎念。
瞧他讲得神气,好像很了不得的样子,花飞云忍不住要问:“你有什么名号?比烨的名号还响亮吗?”
“没有,我只是很想跟那个看不顺眼的狱卒呛声一下。”
“啐!没本事就别说大话。”
任洛奎完全被花飞云给瞧扁了。
“烨,你说我们会在这里待多久啊?”闻惯了青山绿水味道的花飞云,对於牢房的气味已经有些厌恶了。
金烨心疼她待在这样肮脏的环境里,即使要逃狱也在所不惜。“你若待不下去,我们就离开吧。”
“你的剑一定也能切开铁栏杆做成的牢房吧,说不定跟切豆腐一样简单。”花飞云相信金烨一定有这样的能力。
他们越说越起劲,任洛奎连忙阻止道:“再等一会儿吧,我们说不定很快就会被放出去了。”
“你又知道了?”花飞云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在她的眼里现在最值得信赖的人就是金烨——她未来的夫婿。
“反正很快就对了。”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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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真如任洛奎所料,余捕快出现,命令著狱卒帮他们打开牢房,还必恭必敬的请他们到府衙里招待客人的厅堂上。
并不是任洛奎有未。先知的能力,别忘了他还请了几名追查金烨下落的高手,不需要追查金烨时,他们就会暗中保护他的安全,想必是他们见到他有麻烦,才会向县令大人说明他的身分。
当他们一行人踏进厅堂时,县令许大人立即上前打招呼,他陪著笑脸道:“不知索琴庄的少庄主来到敝县,衙役还将您当成了嫌疑犯送进牢里,还请少庄主海涵。”
“哪儿的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我只不过是一介平民。”
“少庄主这话真是折煞本官了,贵庄能在江湖立足靠的就是诚信,更何况贵庄时常出钱出力救苦救难、乐善好施,赢得百姓的爱戴,本官一生的清誉可不想在晚年落了个臭名;一切都是误会一场,都是本官的捕快有眼无珠,还请少庄主见谅上
“误会嘛,说清楚就好,我不会见怪的。”任洛奎回笑道,这种场面话他还真不能适应。
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花飞云听得满头雾水,看他们的谈话神情也觉得很不舒服,她悄悄的在金烨耳畔说道:“他们都笑得好假喔。”
听到她的话,金烨也赞同的一笑。
“这位是……”许大人将注意力转向金烨。
“他是我的大师兄,旁边那位姑娘是我未来的兄嫂。”
“听说他姓金?!”许大人狐疑的口气根本就是还没完全相信金烨的清白。
他是相信任洛奎这索琴庄的少庄主,可不代表他也相信金烨眼金杀手毫无关系。
任洛奎看出他的疑虑,连忙出面澄清道:“他是姓金没错,姓金的人的确也是不多,但没人能证明金杀手是姓金啊;更何况我相信我大师兄绝不会做出掳人勒赎的勾当。”
“少庄主的话本官相信,但……”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被勒赎的人都是一些地方上有名望的人,破案的压力也是压得许大人焦头烂额。
说来说去金烨还是被怀疑,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们此次下山的目的就是要抓那名假冒大师兄的金杀手。“大人可否听我一言?”
“少庄主请说。”
“既然我大师兄仍有嫌疑,不如让我们帮大人捉捕犯人,好洗刷自己的清白?”
许大人一喜,“真的,少庄主肯助本官一臂之力?”
“当然,总不能让我大师兄一直被怀疑下去吧。”
“太好了!那可要麻烦少庄主了。”一听到任洛奎说要帮他抓凶手,许大人欣喜之馀早就剔除金烨的嫌疑了。
“哪里,我也很乐意为民除害。”
因为余捕快迟迟抓不到凶手,因此许大人把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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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一间破庙里,马邑拿了一个油纸包和一瓶酒,进了破庙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手脚被反绑的小男孩,随后便迳自坐在一旁大吃大喝起来。
没一会儿,余捕快鬼鬼祟祟的进入破庙里,一见到马邑便劈头骂著:“都是你,差点就害我被革职了。”
“我什么时候害你了?”马邑觉得莫名其妙。
余捕快将事情说了一遍;马邑一时间也傻住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索琴庄的人,可是那个金烨也没否认他不是金杀手,为何不乾脆定了他的罪?”
“你别再想什么诬陷领赏了,人家现在要抓的可是你这个冒牌的金杀手。”
“可恶的金烨,我还以为他这次死定了。”懊恼啊!
“反正你这阵子给我安分一点就是了。”余捕快叮咛著。
“好啦、好啦,做完这一票我就暂时收手。”
“不行,你马上把人放回去。”
“李大富已经答应明天要付五万两了,怎么能让到手的银两飞了?”
“命重要还是钱重要?”余捕快可不想让马邑连累到他。
“拜托,又不是杀人放火,就算被抓又不会被判死刑。我答应你,明天拿到赎款我就暂时销声匿迹,行了吧?”金烨的事根本不会让马邑引以为患,当然是白花花的银子比较重要。
“好,明天拿到钱就不要再作案,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知道啦!”马邑不耐的答应。
“我不能出来太久,得赶快回去了,别忘了你答应的事。”
“知道啦,罗唆!”
因为金烨侥幸逃过一劫没有被问罪,马邑心情不好多喝了两杯,迷迷糊糊的呼呼大睡;小男孩蹑手蹑脚的逃出破庙,马邑还不知道他的银两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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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晚了,你还拉我来这里做什么?”金烨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花飞云三更半夜不睡觉,竟把他拉出来到城外的亭子里。
“花前月下,这样比较诗情画意啊!”
“什么意思?”金烨还是不懂她想做什么?
“就是……那个……就是……”哎呀,实在太羞人,也太令人难以启齿了。
花飞云闭起眼睛、嘟起嘴,这样应该明白了吧?
她粉女敕的唇看起来好诱人,就算金烨还不懂她的意思,他的心却早已不受控制,呼吸变得紊乱,胸膛剧烈的起伏……
她好可爱喔!金烨望著她失神了。
他将她小巧的下颚托起,低下头,将自己的唇贴上她的唇瓣;许是月光的催化作用,金烨已不能满足蜻蜓点水般的吻,伸出手揽住她的纤腰,手一压便将她的娇躯贴近自己。
不同於地牢内想证明自己心意的轻吻,这是她自己要求的,更能引发他内心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