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紧绷的气氛目为赵钱孙的离去,而热络了起来。
第七章
“上官老板,快给我算算多少钱!”赵钱孙一脸不悦地走向上官敬璘。
上官敬璘瞧赵钱孙的脸色不大好看,觉得纳闷。“赵大爷这么快就要走了?”
“有事要先走了!”
虽然他推说家里有事,但上官敬璘仍觉得很奇怪,每回他都非得坐上大半天才肯走,怎么这回……算了!钱能付清就好了。
“一共是八十两。”
“什么!以往不是五十两吗?”
“这回不同,方才赵大爷进门时我不就说过了?新请来的厨子是京里来的,价钱当然贵了些。”上官敬璘继续陪笑脸。
上官敬璘分明是想讹他嘛!菜色跟以往根本差不多,方才他说是京里来的亲戚,上官敬璘才说京里请来的厨子,谁知道是真是假!唉,他那恶婆娘只肯给五十两让他请亲戚,若是多要了肯定会挨骂。
“若是赵大爷不方便,那还是照原来的五十两吧,大家都是老主顾了。”
上官敬璘的这句话又听得赵钱孙不舒服了,好像有瞧不起他的意味。
“八十两就八十两,大爷我又不是付不起!喏!我身上只有五十两先给你,剩下的三十两先欠著,下回再一起算。”赵钱孙一说完便气呼呼的离去。
上官敬璘还是觉得不对劲,他冲上二楼一看,阮元姬竟和别人的亲戚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他敢确定绝对是阮元姬把赵钱孙气走的。
“元姬!你给我过来!”上官敬璘拉著她往楼下走。
“先走了,有空再聊!”阮元姬开心地跟他们挥手道别。
上官敬璘将阮元姬拉至楼下。
没想到他才离开一会儿,她竟有本事把赵钱孙给气走,真不该把她独自留在二楼。
“你到底跟赵钱孙说了什么?”上官敬璘想问个明白。
“说什么?没有啊!我只是问他一些问题而已。”
“好,那你问了什么?”
阮元姬想了一下。“我问他入赘好不好玩,是不是跟嫁入一样,吃住都是对方负责的?”
“你……你想害我啊!”上官敬璘气得差点晕倒,她怎会问这种笨问题!
“我哪里有害你?”阮元姬不懂他在气什么。
“赵钱孙最忌讳别人问他这种问题,你把他气走了,万一以后他再也不来上官酒楼,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好嘛,顶多我以后见著他不问就是了。”阮元姬觉得有些委屈,她又没说错。
“你最好期望他以后还会再来。”
“时候不早了,我要去看我娘了。”
“什么?”一听到她说要去见他岳母,上官敬璘又是一惊。“你又要去看你娘了?我不给!”
“不给什么?我又还没跟你要,你怎么知道?”她还没开口他怎么知道?
“你以为我是呆子啊?每次一跟我说要去看你娘,我就得给你银子。”
她有这样吗?不过身上没银子的她的确是要跟他拿银子。“那你还不快给!”
“不给,我不会再给你了。”
“给不给、给不给?”阮元姬动手搔他痒,最后干脆伸进他怀里拿比较快,不一会儿便模到一张银票。“哇,五十两!”
“好,我给、我给就是了,五十两还我!”上官敬璘很害怕五十两就这么飞了,跟五十两此起来他宁愿花小钱。
“三两,没得多了。”他拿回五十两,给她三两。
“早晚都是要给的,还不如给得干脆点。”阮元姬扁扁嘴。
“啰唆什么,要去就快去!”上官敬璘不耐的说。
“好啦!凶什么凶……”阮元姬嘀咕著。
“相公,我娘说要见见你。”
“免了,有什么好见的!”上官敬璘觉得多此一举。
“自从我嫁给你之后,我娘都没见过你,让我娘见见又不会怎样,走啦!别不好意思了。”阮元姬拉著他。
他哪会不好意思?他只是不想浪费时间而已。
敌不过阮元姬的要求,上官敬璘认命地陪她出门。
在路土她又说要买些见面礼,所以拉著他去买些能够谓养身子的东西,提得大包小包的,而后他便任由阮元姬拉著他回到她娘家。
迎接他的是一个年约六十来岁,看起来十分和蔼亲切的妇人,她一见著他便笑眯了眼。
“人来就好,还带了一大堆东西。”阮大娘招呼他们进门。“屋里简陋,贤婿你可别嫌弃。”
屋子再破、再旧都无所谓,他忙著心疼那些付出去的银子。
阮元姬竟然趁乱拿了鲍鱼、鱼翅、冬菇、发菜……等干货,害他损失惨重,真是亏大了!
“好女婿,老身真的要感谢你不嫌弃我们家元姬,虽然我们家元姬调皮了点,但是她心地很善良,贤婿你可别嫌弃,元姬能嫁得你这么疼爱她的相公,真是三生有幸。不仅如此,你对我这个岳母可真好,知道我身子不好,常要我们元姬拿些好东西让我补补身子,真是有心呐!”
那些全都是阮元姬硬跟他要的!
上官敬璘虽然一肚子不满,但听到岳母大人这番感激不已的话,只好全把委屈往肚里吞了。
不过看在阮元姬一片孝心的份上,他也不想计较那么多了。
“娘啊,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怎么会调皮呢?你不是常说我是乖女儿吗?”阮元姬不满的抗议。
她自个儿的女儿,她这做娘的还不清楚吗?“小姬自小就调皮了点,还望贤婿多担待些。”
“娘,我不依啦!”阮元姬娇嗔道。
“你这孩子!都嫁人了还这么爱撒娇。”阮大娘宠爱地模模她的头。
瞧她们母女之间的相处充满欢乐,上官敬璘有些感触。他自小就不知要如何撒娇,难怪他娘会一直想生个女儿,生不出女儿就硬要他娶一个媳妇。
“岳母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元姬的。”话才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天啊!他一定是著了魔,才会说出还样的话来。
没想到,他上官敬璘竟轻而易举的就被亲情打败了。
“相公,我们今天要去哪里?”阮姬兴高采烈的看著上官敬璘。
“不是我们,是我!”上官敬璘睨了她一眼。
“为什么?不是说好我要跟著你学习的吗?”
“原本还冀望你有帮夫运,能帮我赚进更多的银两,没想到你只是帮我破财而已。”
“你还是有赚啊!而且我花用的银两都比你赚的少,就算破点财有什么关系?有进才有出嘛!况且,如果破一点小财可以赚进更多的钱,那又有何不可?眼光要放远一点嘛!这点小钱就别跟我计较了。”
瞧她把自个儿的行为说得多么合情合理,不过也有几分道理,他的目光是否太短浅了?只顾著眼前的蝇头小利……
“一分钱也是钱,钱滚钱、利生利,你没听过小盎由俭吗?”其实,他也不一定是个做大生意的料,所以守住现有的此较实在。
“好啦!你想怎么著就怎么著吧,不要再废话了,我们快走吧!”
说来说去,她还是要跟著他,敢情她是没把他的话听进去,看来他又白费唇舌了。每回争论到最后,她还是照著她的意思去做,完全不顾他的意愿。
为何他应付别人是轻松自如,对她反倒无计可施,老是会妥协呢?
饼了一会儿,上官敬璘带著阮元姬来到一家店誧前。
“上官杂铺,这间铺子该不会也是相公的吧?”阮元姬睁大美眸。“哇!相公有当铺、酒楼、两间茶楼,还有这间杂铺,你到底开了几间铺子啊?”阮元姬有些兴奋地问,好像很期待再发现其他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