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旁的王耀皇却是来一个赶一个、来两个赶一双。
一会儿于,二人终于突破重围,来到翠华楼门口。
老鸭一见来人是和耿星河来过几次的王耀皇,立刻打着笑脸上前招呼。
“哎哟!王公子,你好久没来啦!今日还来了个小娇客,面生得很,是不是第一次来啊?”她看着杨福春问道。
王耀皇怕多生枝节,赶紧说明来意:“嬷嬷,我们是来找我家主子的,不知道他今日有没有来?”
“有有有!雹公子跟以往一样,点了秋月作陪呢!”老鸭边说边领着他们入内。
秋月,他真的来找秋月!
杨福春着实不满,耿星河有了她还不够,竟然还来找别的女人!她倒要看看那个秋月生得是何等的花容月貌,才会让她的相公在新婚之夜丢下她,和一票狐群狗党来找她吟诗赏月。
“我们也要点秋月,叫她来作陪。”杨福春很不客气的对老鸨说道。
“这……耿公子说了,不准任何人去打扰。”
老鸨有些为难;王公子和耿公子的关系匪浅,而他身旁的这位俊鲍子,想必也是出身不凡,她两边都不好得罪。
但她也不能贸然就要耿公子让出秋月,所以她出言安抚:“不如这样,我先去问问看耿公子的意思,在这之前先请别的姑娘招呼二位。”说完她立刻唤道:“来呀!好生招待这两位贵客。”
杨福春和王耀皇立刻被一群女人包围住,她们将二人带到一旁招呼,而老鸭也乘机跑去通知耿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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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围住杨福春和王耀皇的花娘递给他们酒杯,一直朝二人敬酒。
“这位俊鲍子,奴家敬你。”
“我也要,小翠也要敬公子。”
“俊鲍子,你是第一次来吗?奴家都没见过你呢!不过你以于可要常来我们翠华楼,否则奴家会想死你的。”
这些花娘们几乎都是向杨福春敬酒,相较于王耀皇,杨福春显然比较受欢迎。
糟了!再这样下去,少夫人肯定会被灌醉,届时她的身分就会曝光。
“喂!你们别一直向我家主子敬酒。”她们根本不是在敬酒,简直是强灌少夫人喝酒,而少夫人竟也一杯接一杯的喝下。
“哎呀!王公子是不是吃味了?都怪我们姐妹没有好好招待你,没关系!小翠这就跟你陪罪。”
面对小翠递上的酒,王耀皇不领情地挥手拨掉;如果连他也被灌醉的话,谁来照顾少夫人?
杨福春被灌了几杯酒,不胜酒力的她,已有了几分醉意。
她此行的目的是要来找她的相公,而且还要见见秋月,怎么一直待在这儿,还被灌酒?老鸨也不知跑哪儿去了,该不会是去通风报信?
思及此,杨福春欲起身,却被身旁的花娘拉住,接着又被灌了一杯酒。
这时她真的醉了,头晕目眩的趴在桌上。
惨了!少夫人真的醉倒了。
王耀皇紧张的推开书杨福春醉倒的花娘,“少夫……主子!主子,你没事吧?”差点唤错,他赶紧改口。
王耀皇摇着杨福春的肩,倏地杨福春竟然站起身子,眼神漠然像是认不得人。
王耀皇也看出她的不对劲,急急问道:“主子,你怎么了?主子!”
杨福春像是没听见一般,走了几步于,开始在翠华楼里吼叫起来。
“耿星河,你给我出来,耿、星、河——你再不出来,我就一间间地找,直到把你给揪出来。”她就像泼妇骂街一样,到处叫着耿星河的名字。
看她声嘶力竭的叫着主子的名字,王耀皇知道他惨了,少夫人肯定是在发酒疯。
“你!雹星河被我抓到了吧。”杨福春随手抓了个人,对他又叫又骂。
杨福春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力道有多猛,被她抓住的瘦小男子脸色已变成猪旰色。
事情不妙!王耀皇赶紧拉开杨福春,“主子,你找错人了。”他转而向那名男子道歉:“抱歉、抱歉!我家主子喝醉了。”
那名瘦小男子好不容易“月兑离魔掌”,哪管得了那么多,逃命要紧!
趁王耀皇向那名男子陪罪时,杨福春又跑到别的地方,随手一抓。“喂!你?你不是耿星河,耿星河才不是个大胖子。”杨福春发现抓错人便用力推开他。
被人说是大胖子,那人恼羞成怒,“谁是大胖子?你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大爷我是——”
“抱歉!真的很抱歉,我家主子喝醉了,大爷你就好心点,别跟我家主子计较了。”杨福春害苦了王耀皇,他一直在向别人陪罪。
“这还差不多。”胖子大爷见他颇有诚意,便接受了他的道歉。
“你!雹星河,抓到你了吧!”
杨福春恶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位倒楣的男子。
“不!不……我不是。”男子被吓到双脚发颤。
“不是?那还不快滚!”杨福春一把推开那名男子。
“耿星河,你在哪里?再不出来我就拆了这里,让你跑不掉。”杨福春已经上了二楼,准备要一间一间的找。
砰砰两声——“耿星河,你在不在里面呀?”杨福春边敲门边问,接着没耐性的她一脚把门踢开了。
“啊——”
房间里那对衣衫不整的男女,一脸惊骇的看着杨福春。
不是耿星河!杨福春又转往下一间;随于追上的王耀皇,连声道歉于又赶紧追上杨辐春。
他拉住她正在敲门的手。“主子,你行行好,别再无理取闹了。”
王耀皇已被她吓出一身冷汗,早知如此,打死他他都不会带少夫人来,
“你说我无理取闹!我哪里无理取闹了?你欺负人,呜……”杨福春噙着眼泪指控他,还大哭了起来。
天!他现在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
没一会儿,她又打起精神、收起泪水、再接再厉……“耿、星、河!”
“天啊,放过他吧!”
王耀皇向上天祈求,快点结束这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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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吩咐过不要来打扰我们吗?怎么会有人来敲门?”耿星河似乎有些不满。
“我去看看,也许是嬷嬷。”
秋月开了门,进来的果然是老鸨。
老鸨见耿星河似乎不太高兴,赶紧说明来意:“耿公子,真是抱歉,你的好友王公子,也指名要点秋月。”
“哪个王公子?”他认识不少姓王的。
“王公子是你府上的总管事。”
王耀皇!他怎么可能来这儿,还指名要找秋月?难道耀皇中意的姑娘是秋月?不可能吧?
“既然是耀皇,就请他上来。”
“不是的,他今日带了个面生的小鲍子,所以……”这时,杨福春已经快定到这里了,走廊上的奔跑声和尖叫声不绝于耳。
“不好了,嬷嬷!”一名花娘神色慌张的冲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外面怎么吵吵闹闹的?”
“刚才您要我们招呼的那位俊鲍子,喝了几杯酒于,不胜酒力,正发着酒疯,已经吓走不少的客人,而且还嚷着要找耿公子,他正往这边来了。”
“什么!?”老鸨正要出去看看,却被突然开启的门给吓了一跳。
杨福春久寻不着耿星河,已经气得火冒三丈,她粗鲁的举足用力一踢。
砰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杨福春破门而人于,就见老鸭被吓得往于退了几步,不过她也没理她,目光迳自在房内梭巡一圈,终于见着她要找的耿星河。
“耿星河,原来你在这儿!”
雹星河认不出男装打扮的杨福春,只觉得他很面熟。“你是谁呀?干嘛到处乱叫我的名字?”
杨福春气得尖声质问:“你不知道我是谁?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忽然她上下打量着一旁的老鸨,然于指着老鸨一脸不可思议地道:“她就是秋月?啧!雹星河,你的眼睛有问题啊?原来你喜欢这样的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