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认定我不会?”黑泽彦皱眉,太久没发火她都要爬到他头上了。
“因为……因为你是个好人!”她因为了半天才冒出一句。
“我是好人?”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
“没错,我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她肯定地说道。
“你现在是在灌我迷汤,好让我不追究她的失职吗?”他挑眉指着陈嫂。
不知为何,他的怒气突然消逝不少,是因为她的话吗?
“才不是呢!我是真的这么认为。”她很认真的说着。
“陈嫂,收拾地上的电线,再去做你该做的事。”算了,懒得浪费时间在无意义的争执上。他深吸口气转头向陈嫂示意。
“是!”幸运地保住饭碗,陈嫂投给白雪冬一记感激的眼光,便弯腰开始整理交杂的电线。
“你不辞掉陈嫂了?”她还有些不确定。
“哼!”“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成功留住陈嫂。白雪冬脸上洋溢着大大的笑容。
“不要再说了。”他别过头,很不习惯听到这类的话。
“啊……你是不是脸红了?”她在他黝黑的脸上发现些许红晕。
“你再胡说,我就追究陈嫂的责任。”他凶恶的说道,绝对不承认自己在脸红。
“不可以,我会摔倒又不是陈嫂害的,是我自己太笨手笨脚才会绊倒,你不可以怪她。”她连忙重申。
“不错!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笨手笨脚。”他咬牙切齿地强调。
想到这他就有气,明明知道自己天生少根筋,还不知收敛,什么事都硬要凑上一脚,最后再摔个鼻青脸肿才高兴。
“呵呵……”她搔头傻笑着,全然不知这是讽刺。
“你下次勇敢碰这些清洁工具,小心有人会因为你而有麻烦。”了解她的个性,黑泽彦干脆用其他人来威胁——
“哦……”不碰就不碰嘛!最起码她知道吸尘器怎么用了。
白雪冬满足地想道。
“去酒柜的抽屉拿急救箱,再来扶我回房。”消意她顺认的态度,他的脸色也跟着放柔不少。
“哦。”拿急救箱做什么?他有受伤吗?她依言照做为里都拔一是疑问。
进入卧室,黑泽彦半躺回床上便示意她坐到床边。
“把急救箱打开。”“你哪里受伤了?我帮你擦药。”她听话地打开,顺道拿起双氧水和棉花球准备。
“把手给我。”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他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地要她照做。
“哦……”她伸出右手。
“两手都举高。”他拉高她的手,果然看到一片黑青正隐约浮现。
“痛!”他的动作牵到手肘的擦伤,她吃痛地叫道。
“还知道痛,为什么要去帮忙?举高不准动!”他的语气凶恶,手依然轻柔。
“我怎么知道会跌倒。”她一会儿挤眉、一会儿瘪嘴,不敢喊痛。
“你哪次受伤不是突发的?”他睨了她一眼。
“就因为是突发的,我怎么反应得过来?”她小声地嘟嚷着。
“还有理由!”他真想一掌打下去看她会不会变得聪明点。
“把裙子撩高。”
“嗄……这……”他的要求让她脸上轰然浮上火红的热气,双手紧压着过膝的粉绿裙摆,早已忘了方才狠狠地跌一跤。
“你想到哪去了!”这次他真的不客气地敲她的脑袋。“我是要看你的膝盖有没有跌伤?”
“哦!好痛!要看人家的伤你就明说嘛!吧嘛打人家……”她捂着头瘪嘴说道。
“谁叫你胡思乱想。”忽而兴起捉弄她的念头,他难得打趣地说道:“哦……我知道了,原来你想我对你做什么是吧!”“才没有呢!黑先生,你不要乱说。”她用力地摇头,脸红得更彻底。
“你叫我什么?”他嘴角的笑容一垮。
“黑先……对不起啦!”她想到他的警告,“不然你要我叫你什么嘛!”“叫名字不会啊!笨蛋!”黑泽彦发觉自己碰上她,声音就不自觉的放大,原本冷峻的脾气跟着火爆起来。
“叫名字哦……”她嘟着嘴,实在不懂为什么他要这么坚持。
“有这么难吗?你在犹豫什么?”他吼道。
“没……没有啦!泽彦……”她呐呐地叫道,尾音几乎听不见。
“再叫一次。”
“泽彦。”白雪冬也不晓得为什么在叫他的名字时,心底会浮现异样的感觉,好似有什么拂过引发一阵轻颤。
“再叫一次。”他喜欢她叫他名字的羞怯。
“泽……”最后一个字被他含进嘴里。
趁着她毫无防备,他一举进占她的小口。天啊……这滋味真棒。他忍不住收紧手臂将她整个人籍制在怀里。
“唔……”无法动弹,后脑和身体都被他的大掌压住。她只能用手抵靠在他身上。
好奇怪……她明明没有发病,怎么全身开始发热,头也开始晕眩?白雪冬感觉到有股热流正在体内流窜着。
“记住以后不准叫我黑先生。”他抵着她的唇低喃道。
“嗯……”心跳如鼓,她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根本听不清他的话。
好半晌之后,他才勉强自己放开她的唇,用深呼吸来平息勃发的。
“我又没有发病,你怎么可以吻我?”靠在他的胸膛,她气喘吁吁地指控。
“这是惩罚。”
“我又没做错事。”她不解地抬起头来。
“谁要你方才叫我黑先生的?还有,以后你再敢当着外人的面挑战我的底限,就会有这种惩罚。”要找借口还不简单。
“哪有这种事的!”她发出不平之呜。
“嗯……”他挑眉。
“你……你骗我!”被欺负的感觉挥之不去,她突地冒出一句。
“我骗你?”
“对!你骗我!谤本没有治疗这回事对不?我会心跳加快、呼吸困难,全是因为我在看你的关系,是我自己本身的问题,可是……可是你却借机骗我。”憋了一口气在心里,她忍不住将之前的疑问一古脑儿地丢给他。
“是啊!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发现。”他不闪躲地微笑承认。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气呼呼地抗议。
难怪碧秋会说,哪天她被人卖了还会帮忙数钞票,她怎么这么笨!
他大笑出声,那狂傲的气势,让白雪冬更加气愤。“这有什么好笑的!哼!”“告诉我,是谁告诉你,我骗你的?”他的嘴角有收不住的笑意。
“没人告诉我,是我自己想到的!”她闷闷地说道。
“嗯!你总算开窍了,想必是吃多我的口水所以变聪明了。”他大言不惭的说道。
“你乱讲!”想到他们口沫相儒的景象,她整个脸就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通通的。
“是不是乱讲,我们再来试试好了,看看以后你会不会变得跟我一样精明。”黑泽彦说完,便扶着她的头,封住她来不及月兑口而出的拒绝,用最原始的伎俩让她沉迷在其中忘了一切。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白雪冬打从心底认定。
自从黑泽彦承认欺骗她之后,他就完全露出邪恶的本性,常常出其不意地吻她,每每吻得她昏头转向、气喘吁吁,但她却无力阻止,这点着实让她懊恼不已,又不能偷跑回家,做个失信的人,现在她只能希望他可以快点拆石膏,她也可以早点回家。
你真的舍得回去吗?心头有个声音蓦地冒出。
黑泽彦嘴角微扬,望着将“闷”字写在脸上的白雪冬,心里多少猜得出她在想什么。
他知道自己的手段是不够光明磊落,不过对付像雪冬这样笨采傻健又不识情爱的女人来说,却是必要的。
像现在,为了防止他袭击,她将椅子拉得老远,但她却忘了,只要他一声叫唤。她依旧得过来替他帮这弄那,而他仍旧可以趁机吻她,所以她的举动根本是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