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找别人就试试看!”他眯眼威胁。
“好嘛!不试就不试!我要去喝水。”她闷声回道,答得不甘不愿,完全不了解为什么这个病不能找医生?
“记住你说的话,让我发现你乱来就小心你的小!”在她踏出房门前,他再次撂下警告。
“我知道啦!”她回身对他做个鬼脸,随即跑掉。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种被骗的感觉,世上真有亲吻就可以治好病的事吗?白雪冬扰着唇瓣想着。
况且自从被黑泽彦吻过之后,几日下来,她发觉自己的病情似乎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几乎是只要两人独处时,她就特别容易发作,然后每次吻完之后,她总是全身虚软无力要等好一会儿才会恢复过来。
怎么会这样?疑问在她脑中盘旋。
为什么有其他人在场她就没事?难道重点不在她身上,而是黑泽彦的关系?她仔细回想着,终于发现不对劲之处了,原来每次她觉得不舒服,都是在他用一种很专注热烈的眼神望着她的时候。那如果她跑开,应该可以恢复才对啊!没错,只要不看他应该就会没事才对。她肯定地想并暗自决定下回再发作时,一定要试试。“雪冬,你在发什么呆?”虽然跟杨协理在谈论公事,黑泽彦的注意力仍有一半在她身上。
“没有啊!”思绪还拉不回来,她下意识地答道。
“是吗?”一看就知道她在说谎。他皱起眉头,不喜欢她有事隐瞒他。
“总裁,若没事我先回公司了。”站在一旁的杨协理早耳闻总裁对白雪冬的关注,见他脸色不对,马上开口说道,可不想落到和张秘书一样无缘无故被冷眼盯梢的地步。
“嗯!你回去吧!”看看手上的资料差不多交代完毕,他也不废话,直接挥手要他离开。
“说吧!你在想什么?”他再度将注意力移回,很在乎她的小脑袋里到底在领什么。
“真的没有嘛!”思绪回笼,她眨巴着眼看向其他地方。“咦……杨协埋呢?”
“杨协理早就离开了。”还想骗他,他定定地望进她的眼。
“来……看着我再说一次你没骗我。”
“哦!”又来了。心房猛然震荡,她抚着胸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怎么?又发作了吗?”她的动作太容易猜测了。他的火气在瞬间消失,换上关心的表情。
这些天来,他真的是吻上瘾了,从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如此的吸引他的眷恋,简直到了欲罢不能的地步,每每惹得他疼痛不已,若不是有伤在身,早就不顾一切的攻城掠地,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因欲求不满而喷鼻血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皱起眉头,该死的蒙古大夫竟然说还要一个礼拜,他才可以拆石膏。
“哦……我没事,没事!”就在她要点头时,方才的决定突然闪过她的脑海,连忙改口。“那个陈嫂在打扫家里,我去找她哪里。”说完,她像逃难似的冲出房间,留下一脸错愕的黑泽彦。
“她怎么了?”
跑出房门,她来到客厅,正巧见到陈嫂在擦拭家具。
“陈嫂?”
“雪冬,有什么事吗?”见过几次之后,年过五十的陈嫂发觉服前的女孩是个心思单纯又很善良的人,也就很自然地将她当作自己的女儿看待。
“可以让我帮忙吗?”
“这怎么可以!黑先生会不高兴的。”陈嫂马上拒绝。
“陈嫂……求求你啦!”自小就被宠爱着,从没有做过家事,现在有机会她很想尝试。
“这……”
“陈嫂……好啦!”白雪冬抱着她的手猛摇。
“好吧!”拗不过她的撒娇,陈嫂也只好答应。
“太好了!”她像个小孩一样高兴地拍手。“那我现在要怎么做呢?”
“客厅我已经擦得差不多了,不如你帮我吸地板。”她回头从角落的储藏室里拿出吸尘器,接上插头。
“这怎么用啊?”她东瞧西看的。
“来,我教你。”陈嫂按开启动键,吸尘器马上隆隆作响。
“你就拿着这个长把吸地板。”她来回地在地板上移动。
“好,我知道了。”白雪冬兴致勃勃地接过长把,准备开始第一次扫除的重大任务。
她拖着长把,照着陈嫂的动作在地板上推来移去,专心一致地往角落走,全然没发现自己将吸尘器的线绕过了沙发又缠到玻璃桌脚。陈嫂利落地做着打扫工作,直到擦完酒柜一回头才发现危机重重,吸尘器的电线被拉至极限,只要再一步她就要摔下椅子。“雪冬!你不要再走了!”“怎么了?”听见陈嫂尖叫,她连忙拿着长把回身,这下子真的拉动电线,椅子也就应声翻起。
“嗄!”陈嫂马上失衡,幸好早有心理准备,惊险地扶着酒柜站稳。“陈嫂,你没事……啊……”白雪冬失声叫道,吓得丢掉手中的长把,想扑过去关心,却不小心的绊到电线整个人跌趴在地上。“雪冬!”还来不及收惊,陈嫂就被她直直跌势给吓坏了。
“好痛!”她的鼻子、她的手脚都好痛哦!她捂着鼻子缓缓坐起,痛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道吼声压过仍在运转的吸尘器。
第六章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黑泽彦再度吼道,听到巨大的声响,他马上就拄着拐杖冲出来,一入眼就是客厅这一团混乱的景象。
“黑先生……”陈嫂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
“是谁叫你让她打扫,又害她跌倒的!”一堆电线缠在一起,让他寸步难行无法过去扶起白雪冬,更惹得他的火气上扬。
“黑先生,你不要怪陈嫂,是我自己要帮忙的。”白雪冬忍痛站起。
“不要再叫我黑先生!”他吼道,早就厌烦她一直叫着陌生的称谓,就好像将他们的距离拉远。
“那要叫什么?”他怎么突然反对?之前不都是这样叫的吗?白雪冬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笨蛋!他生气地瞪她一眼,不想在外人面前跟她争论,转头将注意力放在陈嫂身上。“你以后不用来了!”
“这怎么可以!黑先……你不可以这么做,是我自己要帮陈嫂的!”不能叫他黑先生,又不知道要叫什么?白雪冬只好以“伽”带过。
“你闭嘴!”“不行!我不能让你辞掉陈嫂!”无视他的警告,她用力摇头说道。
“雪冬,你别说了。”虽然很感谢她的帮腔,但陈嫂可以感觉到黑泽彦高涨的火气,连忙阻止她再说话。
“陈嫂,你别管,本来就是他不通情理嘛!”她不怕死的继续说道。
“白雪冬!”这女人竟敢挑战他的权威,黑泽彦冷着脸咬牙说道。
“我又没有说错,你干嘛生气。”
她嘟嚷着。
“雪冬!”陈嫂叫道。
“白雪冬,你给我进房去!”黑泽彦指着他的卧室,不想跟她一般见识。
“我不要!我一过去,你就会把陈嫂辞掉。”她一口拒绝。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他沉声道。
“我不要!”她坚持。
看过几次他对部属生气时的模样,总觉得他只是声音粗了点,脸色难看点,却不曾出口伤人或者是真正的处罚他们,所以她天真的认为他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你是在挑战我的极限吗?”她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无端拗起来。
“雪冬……你不要再帮我了,快听黑先生的后进去房里吧!”陈嫂越看越担心,在她之前供太太就是惹火了黑泽彦才被革职,换她接替的。
“陈嫂,没关系的,他不会对我怎样。”她—副“你放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