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乎,情人间的亲匿是自由的,再说……”他的手悄悄地滑到她微凸的小肮,“你可是我孩子的妈。”咦,“孩子”两字的月兑口似乎没有想像中的难。橙明讶异地想著。
但这句重要的话,偏偏被忙著应付羞涩及压抑欲火的珊雅给忽略了。
“控制好你的男性激素吧!”她一面怕引人注目强展笑靥,一面怒火中烧低吼著。“你要是这样,别想我会原谅你。”珊雅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
他哪不知小雅那西洋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比东方人更东方人保守的心。
私底下,两人怎么玩、怎么疯,她都样样奉陪,但一在公共场所,她那保守、拘谨的个性就会跑出来。
叹口气,他知道要是不放手,两人九成九真的会闹翻。“好、好,我放手,”他坐正身子,“说正经的,你真的不想回我们的家吗?你种的那些花都快枯萎了,还有我已连续吃了好久的外送,我好想念你那道浪漫的‘日光鸡’,还有我半夜踢被时,少了个大暖炉……”橙明开始诉苦。
难怪袖旋抱怨她活像有两个小宝贝似的,有时夜人还会跟儿子争宠,令她常哭笑不得。
此刻,橙明不正跟小杰琛一样?珊雅好笑地想著。
“还有……”他又陆续抱怨了多项,“你真的还是不跟我回去吗?”橙明那小媳妇的模样演得入木三分。
珊雅只是笑著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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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听说你跟橙明分手了,你打算跟你大哥回希腊,这是真的吗?”一大清旱,大月复便便的宓糖儿就跑来吵醒依旧在梦乡的珊雅。
“发生什么事了?糖儿。”打了个大哈欠,她爱困、爱困地问道。“小心呀,肚子快掉下来了。”她看著眼前激动的宓糖儿,替宓糖儿捏了一把冷汗。
“我听阿凝说,在他们演艺圈内,关于你跟橙明的事,目前有七、八个版本在流传著。但还是从你跟橙明分手,曾惠虹从中介入开始。”宓糖儿很担心地说道。
虽然说橙明不愿结婚,排斥小孩很令人生气,但不可否认的,他跟小雅可真是天生一对。
“拜托,你在说笑吗?昨天我才跟橙明出去吃饭而已,他还死求活求地要我回去。”珊雅大翻白眼道。
她哪有能耐甩开,那瓶死黏著她不放的家牌快干剂,分都分不开了,还想拔掉,下辈子吧。
“呼,那就好。其实,我倒觉得耐性很重要,像我家小妹,还不是孩子快入学了,才肯乖乖的登记入籍。不过,我倒很羡慕那种没有束缚感的两人生活。”宓糖儿道。本来她也很想维持这种关系,但注重礼规的阿凝说什么也不肯,在双方各退一步下,才完成了两人的终身大事。
“是哟,我还没耐性,孩子都快六个月大了,我也跟他一样震惊,我都接受了,真不知他还在考虑什么?”珊雅没好气地说道,同时也下床梳洗了。
“别灰心,说不定等孩子落地,他就会接受事实。”宓糖儿在浴室门外道。
珊雅叹口气,“愿一切如你金口。”她从床头框上拿出一瓶维他命,倒出了三颗,配合开水吞下。
“难怪小海说你是模范孕妇、教材的代言人,”宓糖儿见她自动自发吞下指定药剂,佩服道。
看她一眼,珊雅苦笑道:“我没你命好,有人追著你吃药,不自动点,行吗?”珊雅笑得有点勉强。
见珊雅有点感伤,她急忙转移话题,“对了,小海不是交代一餐一颗吗?还是……”宓糖儿好奇地问道。
“没错,我懒嘛。”她吐吐舌,“有时一忙就忘东忘西的,干脆一次解决,省事多了。”健忘跟迷糊都是亲戚。珊雅自嘲地想著。
“喂,你不要紧吧?接那么多工作,身体吃得消吗?”一想到这阵子她的早出晚归,宓糖儿很变心。
“安啦,怀孕又不是生大病,按照昔日的作息,反而会减少害喜的机会。”珊雅招呼宓糖见到客厅去。
“哼,说到害喜,我就嫉妒你,你全都没受过那种吐到连胆汁都吐出来的罪。”一想起那阵子可怕的害喜,宓糖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颉。
“你八成没照小海的指导方式,补充单糖的葡萄汁、柳橙汁来增加血糖,少吃油炸食品,临睡前或刚睡醒时吃点白吐司、苏打饼来垫胃,多喝稀释液体补充电解质,还有,最重要一点……”
“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宓糖儿快乐地接口,“这点我可执行得最彻底。”她恶作剧地眨眨眼。
可怜的阿凝,十成被整得惨兮兮。珊雅暗自在内心替他哀悼。
就在两名孕妇快乐地交换孕妇经时,一声电话铃声,打散了她们正浓的兴致。
“要来催你上工的吗?”宓糖儿深感扫兴地嘟嚷著。
“不可能,我今天有产检,丫丫没排通告。”说归说,她还是伸手接起电话,“喂,我是珊雅,哪拉我?”
“哇……”一声震破耳膜的哭叫声,率先入耳。
“小雅,救命呀!”接著是传来橙明气急败坏的惨叫。
第八章
“橙明是你……吗?”珊雅问得很迟疑,毕竟,小女圭女圭跟橙明实在无法画下等号。
“对啦、对啦,他一直哭、一直哭,怎么办?”橙明沮丧地也好想学那女乃娃一样,大哭特哭。
“你不会看看他是不是肚子饿了,或尿布湿了?”唉,橙明哪来的小女圭女圭?不过,这疑问先按下吧。珊雅暗忖著。
老实说,碰到小女圭女圭他就先入为主怀著恐惧,而且只要听见那魔音传脑,他的脑袋就开始打结,一个头两个大,“哦,好,我马上去看看。”橙明立即挂上了电话。
“喂、喂……”尽避珊雅不断地呼唤,但话筒还是只传来嘟嘟的声响,无奈之下她只好把话筒给放好。
宓糖儿好奇地问道:“谁呀?”
“橙明呀,但不知为什么家里竟然会有小孩。”珊雅一面说一面进卧室去。
“走私喔。”宓糖儿开玩笑地说道。“喂,你在忙什么,产检有这么早吗?”她也跟在珊雅身后打转著。
“不,我打算回去一趟。”见到她也跟在身后,珊雅望著她问道:“你也要去吗?”毕竟两户相差不到十分钟路程。
“好呀,我也想看看是……哦,算了,我要回家了。”宓糖儿在Call机响后,嘴角垮下来道。
珊雅一笑,了然道:“你又趁他还没醒时,溜出来啦?”
“我根本等不及天亮嘛。”虽说她老爱酷著一张脸,但她的急性子可是亲友众所皆知的。
“快回去吧,否则又有人要抓狂了。”珊雅了然地取笑道,有一位神经兮兮的准爸爸,当妈的也神经绷得好紧。
白她一眼,宓糖儿嘟哝著,“少幸灾乐祸,等橙明也开始神经兮兮时,到时我看你又是什么反应。”
珊雅笑容一僵,“我只求他不再逃避,其他……”她不愿多奢求,以免自寻烦恼。
“会的。”扶著她的肩,宓糖儿安慰道,“一个小孩子的到临,是逼人成熟的好契机。”宓糖儿那肯定的神情,令珊雅顿时信心恢复了不少。
“愿一切如你所言。”她真的很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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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珊雅脑袋瓜子是千头万绪、归心似箭地焦急但也不知是否老天爷有意作对,让她今日出门不利。
本来只需花二十来分的车程,在严重塞车的情况下,硬是让她多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老实说,当她看到社区外的守卫时,差点没感动流涕。笑著跟他打声招呼后,她就把车开到停车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