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冉月听到他呼唤自己的名字时,肩膀微震,她咬着下唇,似乎内心有着极大的挣扎,当她再度抬起头时,这份挣扎已变成了坚决。
她白晰的双手,伸到自己的腰间,开始解起腰带,秦笙一时之间还无法了解她的意图,等到腰带和第一层外衣落下时,他终于明白了,马上窘迫的转过头去,再也不敢看她的动作。
他带些恼怒吼道:“冉月!你这是做什幺,快点把衣服穿回去!”
“我不要!反正不管怎样,你都要把我送回京里,再也不爱我,不看我……”
冉月说到这已经哽咽不成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你这幺自私,只顾自己,那幺……那幺……我也要依我自己的意思去做!”
秦笙不敢置信,她居然要赔上自己的清白?他只能让自己的眼睛绝对不转向那个方向,但一想起记忆中,她雪白姣好的身子,声音却是越见低哑了。
他困难的开口。
“冉月……我是为了你好,以后到了京城,凭你的身分地位,会有更多更好的选择,那时你就知道,我根本不值一哂……"
耳边还是一直传来冉月的低泣声,秦笙长叹,她真的是他见过,最直来直往的女人,她如此单纯,如此不懂世事。
饼了良久,又听到衣裳布料互相摩擦的窸窣声,冉月哀泣的声音也渐渐歇止,秦笙以为她终于听了他的话,不再胡闹,决定转过头,把她护送回房,今晚的事,就当作没发生过。
他才一转头,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冉月未着寸缕的娇躯。
她刚刚还盘成发髻的长发已流泻而下,滑顺的复盖住她的上半身,将柔美的胸部遮的若隐若现,修长的双脚、白晰的皮肤闪耀光泽,犹如降落凡尘的仙子。
冉月的脚边散落一地的衣物,显然刚刚秦笙在说话时,她不但不听,反而更变本加厉。
“你……”
秦笙惊诧的都说不出话来了,他该拿这任性的女人怎幺办?
冉月对于在他面前赤身这件事,其实是非常羞赧的。可是,既然她决定了如此做,就绝对不会更改。
她强压下想用手把自己的身体遮住的冲动,有些颤抖的朝秦笙走去,接着,吻上他那还想说些什幺的双唇。
在两人的唇接触的那一剎那,秦笙想推开冉月,却又不知从何推起,不管碰到哪一处,他都等于亵渎了她。
冉月的双手柔机缠绕住他的颈项,将他拉的更靠近,献上自己芳馥的唇舌。
“冉月,我们不可以……”亲吻的空隙,秦笙气喘吁吁的说。再这样下去,难保他理性不会失控。
冉月深深的凝视着他,没有回答,而是再度将双唇印上。
此时已没有言语,房内尽是暧昧的空气,两人的气息渐渐粗重,秦笙只能凭着自己最后的一点清醒智,试图将缠在自己身上的冉月推开。
但他的手指,才刚接触到那片滑腻的肌肤时,就全身一颤。她的肌肤仿佛会吸附他的手指,如此柔腻,又带着淡淡的清香。
“秦笙……秦笙……”冉月软软的声音在他耳边喊着,湿润的触感印在他的脖子。
接着,秦笙发觉自己被冉月推在床上,那张平日看来清纯可人的脸,现在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眉眼间带着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艳丽风情。
如今,冉月成了一个充满诱惑的女人,平时的娇蛮天真早已不复见,浑身皆是酥入骨的风情。
当冉月伏体,拉开他的衣襟,在宽厚结实的胸膛上落下一连串的吻时,秦笙最后一丝理智,早巳被冲毁,他的大手顺着她背部的线条滑下,惹来她轻喘娇吟。
到了这个地步,秦笙早巳无法去管这个女人是他的主子、是当朝公主、是他答应了皇上,要毫发无损保护回京的人。
他将冉月拉到自己身下,瞬间,她的长发散开,光果的洁白身子一览无遗。
“你会后悔的……”
秦笙的眼中充满,双手在她浑圆柔软的胸部上揉弄,让冉月发出破碎的申吟,说话的声音也断断续续。
“我……不会……绝对不会……”
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幺,而且也从不对自己做的事后悔!
这句话加热了秦笙身上的热度,他扯开了自己的衣服,神智在酒精的催化下,已顾不得温柔,猛然占有了她。
第二天早上,冉月醒来,床上已失去了另一人的热度。
她有些慌张,有些失措,伸出手四处探着,想找点证据,证明昨晚的事不是一场梦,此时,一个声音从身边传来。
“醒来了?”
冉月愕然的抬起头,发觉原来秦笙并未离开,他只是坐在桌边而已。
他的脸上早已没有昨晚的激情,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和眉掩藏不去的烦躁。
丙然,两人昨晚的行为,对他而言,是一桩大错吧?
冉月咬着下唇,看着遮盖在自己身上的锦缎被面发呆。
“……先把衣服穿上。”
秦笙将一套新的衣物放在床边,接着走了出去。冉月慢吞吞的将一件件衣物套在自己身上,她是故意拖慢的,因为,她好害怕听见秦笙接下来会说的话。
她有预感,那一定是叫自己心碎的话语。
等冉月穿好,下了床,却感觉腰部又酸又麻又痛,脚一软,便跪倒在地,痛的哼了声,秦笙在外头听到,进来看见她在地上,赶忙将她扶起。
偎进秦笙温暖结实的怀抱,冉月的心飞快的跳着,小脸通红,伸出手抓住他的袖子。
“秦笙……”
她撒娇的昵喃,将整个身子靠在他的身上。
软臣温香在怀,他实在很想将她抱紧,怜爱的哄一哄,可是一想到昨晚的事,一想到她露出那样的媚态诱惑,而自己又没用的轻易放弃多年固守的忠贞,怎叫他不生气?
他气她,但更气自己!
想到这,秦笙将她扶到床边,便马上把手移开,不肯再碰她,只是冷着脸说:
“等你身体好一点,咱们就出发。”
还是要回去?一听见他的决定,冉月更委屈了。昨晚两人如此缠绵,今天他冷冰冰的态度,已叫她伤透了心,现在竟还说出这种话。
冉月气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一字一句的说:“不用等我身体好了,要走,现在就走!”
见冉月挣扎着要下床,秦笙再也忍耐不住怒气,用力扯住将她甩回床上。
“你以为痛苦的只有你吗?你可以什幺都不在乎,大声嚷嚷你才不希罕当什幺公主,但是你知不知道,我一生对自己的要求,唯有尽忠而已!昨晚,我却彻底背弃了自己的信念!”
“哦?我还不知道,我有这幺大的能耐,能让你背弃信念。若你真对我没意思,我再怎幺勾引,也无法扰动你一丝情绪,不是吗?”冉月冷笑。“既然你真的这幺想守护你的信念,那大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我昨晚也说了,我不后悔,也不在乎,皇上要追究,大不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冉月将秦笙推开,步履蹒跚的往门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从背后被人搂进炙热的怀抱。
“放开我。”
冉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在哭。可恶的秦笙,既然是这样想的话,就别再碰她了!难道她现在的样子,还不够难堪吗?
“回京后,我会向皇上恳求,让你嫁给我。”
秦笙在她身后低沉的说。
“为什幺?因为责任?”冉月苦笑。“如果我昨晚没有这样做,你绝对不会对我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