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不知道为什么,勤勤在冷风中一阵脸红心跳,慌忙转移话题,“你不是要抱着我下山吧?”
现在昏天暗地又风雪交加的,连方向都搞不清楚,这样走肯定没冻死也会累死。
“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先进去避一避。”他待她如同一碰就碎的珍贵宝贝,小心地护在怀中。
“哦。”她恍然大悟,原来刚才他是去找避风雪的地方。
丙然走了不久,有个被积雪掩盖的山洞,其中一角被挖了个洞,辛炙涛抱着勤勤钻了进去,顿时少了寒风疾吹,也减了不少寒意。
辛炙涛放下勤勤,立刻卸下背袋,拿出一把“援救生存刀”,刀柄上附有点火棒,轻轻点燃他事先收集好的枯树枝。
洞里顿时火光烁烁,勤勤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山洞?”
“我在雪地里生活过,自然学会了雪地求生的方法。”他淡淡回道。
她好奇的看他,“你为什么要在雪地里生活?”
他没回答,霸道的伸手抓住她的脚,借着火光仔细查看,然后从背袋里拿出一只小药袋,替她剪开裤管,擦去血迹,“是被冰柱刺伤的,疼吗?”
“疼……不疼了。”她支吾着,因为看见他拧皱浓眉,动作却好轻柔、好谨慎,仔细地替她消毒上药包扎,尽量不弄痛她。
不知怎地,一股难以辨别的情绪突然强烈的袭上心头,她打量着他一身装备,腰上系着军规任务袋、腿上挂了多功能战术袋,他是有备而来救她的!
可是,她却不识好歹使小性子跌下山坳,他还义无反顾跳下来救她,这……这男人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这时,包扎完毕,柴火也渐渐熄灭了,勤勤累极的身子冷得发抖,再也无法集中精神思考。
下一瞬间,在将灭的柴火余光中她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瞪着那双大手,竟在她胸口上下左右的搓揉!
他他他在做什么?!
下一秒,隐约看见他的动作像在月兑衣服!
这家伙……在这个时候竟然、竟然还……猜疑、慌乱、气愤,同时在她小脑袋里炸开。
下一瞬间,暖意包围了她,原来他月兑下自己的羽绒外套,罩在她瑟缩轻颤的身上,“快用手掌摩擦胸口取暖,千万不要让身体失温。”
接着她被拥进一个宽阔的胸膛,灼热的温度包围着她,卒炙涛将她抱坐在他的腿上,体贴的让她离开湿冷地面。
这一次勤勤不再挣扎,身子扭了扭,柔顺地缩在他伟岸的怀里,“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等戈战来找我们。”
“他会来找我们?”闻言,她又放心许多。
“我进山区之前就和他约好来接应,相信他很快就会到,但现在大雪一阵接一阵,雪地是松软的,从外面进山里来很不容易,等雪停了他自然会找到我们。”辛炙涛说得很有把握。
“万一这雪要下好几天,那我们……岂不是等死?”她不由得依赖他,因为在这危急时候他提供了她最安全的保护。
在黑暗中,她听到他温柔的声音——
“能和妳死在一块也很幸福。”
“你……对不起,是我害你的。”第一次,她心平气和,心甘情愿的对这男人低头。
“妳内疚?”他轻笑问。
“嗯,如果不是我太大意上了当,我们现在就不会在这里受罪。”她嘴里虽说受罪,心里却有股甜甜的暖流缓缓滑过,将她的胸口熨烫得好热。
“相信我,戈战很快就会找到我们。”他安慰道。
勤勤却不那么乐观,这山区辽阔,恐怕一时半日也找不到……”
“既然我能找到妳,戈战就能找到我们。我们一起在雪地受训,生活了一年多,以他的经验雪地搜救一点也不难,何况,追踪就是他的专长。”
“你说你们一起在雪地受训,是受怎样的训练?”刚才他不肯说,她不死心再问。
“我曾在青康藏高原某寺庙修行、学武,并在那里认识了戈战,我们的师父熟悉各门各派的功夫,我选了阴柔狠劲的功夫,戈战则专攻硬底子武术。”结果两人一见如故,至今成为莫逆之交。
“说给我听,我想知道你们在那个严酷的地方如何训练自己。”她兴趣盎然的央求。
他感觉到勤勤将脸贴在他颈窝,霎时屏息心悸,这是第一次她主动示好,他默默地任她拥着,不敢妄动分毫,生怕惊扰了这难得的一刻。
虽然空气潮湿、气温严寒,但辛炙涛好久没这么悠闲了,不禁跟她聊起往事。温柔浑厚的声音充斥着荒野山洞,说到新奇的东西令她兴奋大笑,他低低的笑声也荡进她心坎。
突然,她察觉耳边隐约传来喘息声,那喘息声……好像很吃力?
“我是不是太重了?”她小声地问,顺便调整了位置。
“别动。”他双臂使力,抱得更紧。
其实勤勤轻盈纤细,抱在怀里没有什么重量,但她那柔软的娇躯就在他掌握之下,身上透出的淡淡香气,不断撩动他的感官,令他几乎喘不过气。
勤勤想了想,猜他将外套让给她,可能抵御不了严寒低温,便伸出手试探他的额头,“你觉得冷?”
“别碰。”辛炙涛蓦地出声,气息更显粗重。
“喔。”黑暗中她觉得手腕一紧,被他制止她的关心,不禁感到有些沮丧。
“那会让我想吻妳。”他不耐地解释着,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吻她的滋味。
这女人,难道不知道他有多想要她?任何一个轻触,都会让他胸中的火焰燃烧,偏偏在这种状况下,他什么都不适宜做。
“喔。”她的声音显得有些羞怯,不自觉又挪动了子。
蓦地,她惊觉状况不太对,因为随着她的挪动,她、她、她的臀部正紧贴着他的……
呵——
轮到她抽气了,强烈的羞窘和尴尬在她脑中炸开。
老天,这、这、这实在是太丢脸了!
可恶,这一切还不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以取暖为名,硬是搂着她,她哪会如此狼狈?
“唉!”他突然一声长叹。
“你又怎么了?”她下意识抬头去看他,才张嘴就马上被堵住,“唔……”
片刻后,他抵着她的唇,然后轻轻地吮住她的唇办说:“我想清楚了,不管怎样,在这种情景下,就该做这种事情。”
他清楚地记得,在衣衫下是多么诱人的娇媚身子,热烫的手不禁伸进她胸前的衣襟里。
“辛炙涛……”她原本还想抗议的,但随着这个吻更加缠绵,害她心荡神驰,一时间忘记自己应该要抗拒,双手虚弱地抵住他岩石般发烫的胸膛。
她因为快感而颤抖着,同时随着他的引领,而尝试着回吻,软女敕的小舌主动跟他交缠时,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
轰!
突来的一声巨响,猛地震惊沉醉的两人,洞口上的积雪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整片崩塌下来。
“喂,你要的汤!”一道厚实的声音伴随光线从外面传进来。
外面似乎天刚亮,风雪也停了,有一头大白熊……不,是一个壮得像大白熊的男人,手上拿着一包东西,另一手握拳,拳头上沾满雪花,那洞口上的积雪就是他一拳打垮的。
瓣战笔直走进来,把手里那包东西交给辛炙涛,脸色却难看得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
辛炙涛立刻打开那包东西,原来是个保温锅,旋开盖子立刻飘散出姜汤的香气,他把姜汤塞进勤勤手里,“快趁热喝了。”
“谢谢。”她啜了几口姜汤,果然精神起来,还不忘留了一半给辛炙涛。
瓣战已经不耐烦了,频频催道:“快走,等一下直升机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