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丁艳根本没什么。”他长叹道。
她苦涩的说道:“是吗?她可不是这样说的!”
阎苍拓神情一凛的问:“她说了什么?”
“你以为她会告诉我,你们之间根本没什么吗?之前,她就亲口告诉我,她怀了你的孩子,原本我也不相信她说的话,但事实证明……我错了。”她泣不成声的控诉。
从她的话中,他也猜得出丁艳说些什么,他耐心的解释,“唉,七年前,丁艳的父亲为了救我而受重伤,临终前……”
“要你照顾她一辈子嘛,我知道,她什么都告诉我了,说她爱你爱得连命也可以不要,身上的弹痕就是证明,对不对?”她酸溜溜的接口。
“那她有没有告诉妳,我拒绝她的爱,虽然答应她父亲照顾她一辈子,却只当她是妹妹那样的在照顾?”
“呃……”迷迭哽咽一声,“那是你说的,你现在……才说。”
“我能说的就是这些,她虽然爱我,我不爱她,可是她父亲因我而死,我只觉得有责任照顾她,现在她未婚怀孕,还说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我只好负责安置她。”他说完便等着迷迭开门。
可是过了半晌仍然没有动静,他只好再用力敲门,“妳再不开门的话,我就要闯进去了!”
虽然迷迭已相信了八成,但想起来就一肚子气。既然他知道丁艳对他有“企图”,他还不会避嫌吗?
因为心里有气,所以她对他威胁的话充耳不闻。她倒想看看他要用什么方法“闯”进来?
“妳到底开不开门?”他不耐烦的吼道。
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竟是个这么有耐心的人,居然可以对着一扇紧闭的木门说了那么久的话,不过,他可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我就不相信一道门可以挡得住我!”他暴怒的抬脚踢门。
剎那间,迷迭只觉耳边传来一阵巨响,阎苍拓就出现在她的眼前,双眼狠狠地盯着她。
“你……”她现在才震惊的想到,楼下的门八成也是这种下场,所以他才如入无人之境。
他温柔又蛮横的将她拉进怀里,心疼的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说:“我郑重的警告妳,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挡在我和妳之间。”
“你厉害、你力气大,我就一定要听你的?如果不听是不是还要掴我耳光?你竟然为了她打我,可见我在你心目中根本没有地位。”她气愤的大喊。
提到“耳光事件”,阎苍拓也知道自己理亏。本来是没什么事,但经过这一次之后,一定伤了她的心。
想到她的痛,他的心宛如刀割般痛苦,慌乱的吻着被他打过的面颊。
“对不起、对不起,我让妳打回来好吗?我是听见妳要取消婚礼,一时气昏了头,疯了才会……”
不管她要生气、要发飙、要翻脸、要打他,他都能忍受,而且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她明白他的心意。
迷迭推不开他,只好任他用一双铁臂紧紧地抱住自己。
“你除了会支配我、威胁我、打我、逼我、踢破我家的门,你到底还会些什么?干脆一起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好了!”她仍伤心无比的哭泣。
阎苍拓心痛的用力将她揉进怀中,悲叹道:“难道就因为这件事而要让我失去妳吗?”
“你不要以为只要困住我、抓住我,就是制伏了我,我……我伤心死了!你换一招新的招术吧?”
“妳真的不肯原谅我?”他倏然放开她问。
她慢慢抬头看他,泪水涌进眼眶,咬着唇又低头瞪着地板,怎么也开不了口说些什么话。
“好,就是这只手惹的祸,害我失去妳……”他从腰间抽出一把闪亮的匕首,举起右手平放在桌上,高举匕首说:“今天我就废掉这只手来求妳原谅。”
“不!”迷迭吓得冲过去抱住他,用自己的手挡住匕首,叫道:“不要这样!我原谅你了!”
闻言,他终于松了一口气,紧紧搂住迷迭,捧着她的脸缠绵的吻着她,这不只是单纯的,更是借着拥吻传达彼此的依赖和爱意。
迷迭也松了一口气,却已紧张得双腿虚软,酸楚的轻喃,“如果你下次再犯这种错误,就别想要我原谅你!就算苦肉计也没用。”
他抱着她坐在床上,温柔低语承诺,“我爱妳,妳绝对无法想象我爱妳多深,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你这样坏,还打女人,我都肯原谅你,我才是爱你爱惨了,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打老婆。”
“我……对不起,我绝对无意打妳,是我该死!我答应妳绝不打女人。”他从来没打过女人,这次真的是气疯了,才会打心爱的女人。
迷迭叹气的骂,“如果你真的重蹈覆辙,我不会再让自己有机会原谅你了。”
她的话充满玄机,令阎苍拓惊恐的跳起来,“没机会是什么意思?”
“下次再这样,我真的会伤心而死,伤心绝对是没办法救的,因为世上没有治疗『伤心』的药。”
“不!”一想到那种情形,他就心痛得快窒息,他抱着她狂吼,因一句虚无的话而感到惊心动魄。
他紧紧抱着迷迭,久久无法言语。
“你怕什么?我相信真爱能禁得起千锤百炼。”她带着浓浓的困意,打了个哈欠说道。
他的大手一伸,将她抱上大腿,整个人贴在他怀里,长叹一声说:“是真的怕,那种感觉没有人会明白。”
咦,她不过随口说说,他还真的怕咧!
迷迭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你……你说你会怕?”
见她面露不解、不信,他的怒火又被挑了起来,瞬间把她压在身下,双眼俯视着她,“妳太过分了!我非好好地处罚妳不可。”
“呃?”当她还傻傻地不知他在气什么时,她的双唇猛地被封住,再也无法言语。
像他这样一个强势的人,彷佛掌控了全世界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偏偏对这个小女人患得患失,好像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掌握。
他很快的褪去两人身上的衣服,炙热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她。
“别……别这样看我……”她伸出手,遮住他火热的眼眸。
她那小女孩般的神态,教他心都软了,但还是坚持拉开她的手,大手握住她的小手,不容许她逃避他的眼神。
天!他真是霸道又爱强迫人……
丁艳踉跄退后两步,跌坐入身旁的椅子中,怔怔地看着阎苍拓。
她颤声说道:“我不要……我不要去那么远。”
他想把她送到东南亚的一个小岛,远远地离开他,孤单一个人过日子,而他却和他心爱的女人双宿双飞,她死都不要!
阎苍拓坚决的说道:“这是最好的安排,对妳、对孩子都好。”
“不好、不好!我不要离开你。”她拚命的摇头。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怀孕,那天她对蔚迷迭胡诌一番之后,就想到用这件事来博取阎苍拓对她的同情,反正以后再骗他流产了,更能让他多花点心思在她身上。
不料他却要仿这样的安排,令她不禁更痛恨蔚迷迭。
在蔚迷迭没出现以前,阎苍拓即使不接受她的爱,更少还是关心她的,然而现在他却连见都不愿意见到她,这全是蔚迷迭害的!
“冷静点,妳知道我不可能跟妳在一起的。”阎苍拓严峻的说。
“但是你在我父亲临终前,发过誓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你不能!”她企图用父亲的话死起他的歉疚。
他微瞇起眼睛,蹙眉道:“我是答应要照顾妳一辈子,但并不是要和妳在一起生活,更不代表会娶妳,那是不可能的,妳已经是成人了,还需要什么样的照顾?这个问题我们早就说得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