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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爸、爸,不好了、不好了……你看!”
尉子琛正专注聆听干部的报告,冷不防砰的一声,会议室的门被狠狠撞开,只见尉乐捧着笔记型计算机,飞奔进来。
“我在开会。”他不禁皱着眉提醒,语气仍算平和,可见对女儿的容忍程度。他在心底叹气,当着这么多干部面前,希望她这个继承人给大家作风稳健、能担重任的印象,然而,她的表现只能用三个字形容──一团糟!
“爸!你瞧这广告宣传,这是我们『香槟魅力飨宴』的春季企划案,被福尔摩莎抢先抄袭去了。”
“什么?!”尉子琛瞪着计算机屏幕,眼底开始冒火苗。
尉乐低头偷绽出一抹微笑,想到只要父亲越愤怒,亲近言恕的希望越指日可待,她浑身就充满活力。
“可恶!一定是上星期被高薪挖去的刘经理干的好事!”砰!尉子琛气急败坏的猛拍桌子,完全忘了刚才在心中是怎样责备女儿的。
而一旁的干部们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的垂着头,不敢打扰这对父女,只见尉乐挥挥手示意大伙离开。
其实尉子琛平日很少发火,但是遇上福尔摩莎就另当别论了。
“爸,别气,气坏身体不值得。”她拍拍父亲的背。
“哼!”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憋了二十多年,快闷毙了!他若没有把对手扳倒,他真的会抓狂!
“福尔摩莎的言老头也太可恶了,不断的挖我们的人,抄袭我们的企划,有恃无恐的欺侮我们,未免太小看尉家了,我们一定要彻底反击!”趁着父亲怒骂福尔摩莎,她在旁不断挑弄是非、挑拨离间,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好让父亲举双手双脚赞成,把她送进福尔摩莎。
“好,招集所有高级干部商讨对策。”是该教训福尔摩莎的时候了!
他正想打内线吩咐秘书,却被尉乐阻止,“等等,这件事不能张扬。”
“妳有办法?”尉子琛不禁狐疑地看着女儿。
她窃笑的点头,“嗯,我有办法,绝对有效!”
“说来听听。”他挑眉期待着。
尉乐佯装献计道:“我的计划是『反挖角战术』,也就是派人深入敌营卧底,以便了解敌人的动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尉子琛听了点头,“嗯,这方法很好,但该派谁去好呢?”
“当然是我喽!”她指着自己说。
“什么?太危险了!不行、不行!”方法好是好,但要送女儿入虎口他可舍不得。
“爸,这事非我莫属,别人绝对做下来。”其实,这全是她的借口,父亲若不让她入虎口,她哪能得虎子呢!
“香格里拉人才济济,我不信重赏不会找不到人去冒险。”虽然他报仇心切,但说什么都不能让宝贝女儿去。
“问题就出在这儿,那些人才哪一个不是重赏下被挖走的?爸,你想想,就因为他们要的是重赏,只要有人出更高的价码,他们马上倒戈,说不定还会抢着出卖香格里拉呢!我就不同啦,再高的价码、再优渥的条件都吸引不了我。”
“可是……”尉子琛开始动摇。
尉乐打铁趁热,忙说:“福尔摩莎唯一的优势就是言恕,言老头一向有恃无恐也是因为有言恕,我最终的目的就是把言恕挖过来香格里拉。”
说了这么多,这句才是她的真心话,她要挖挖挖……把言恕的心挖过来!
“把言恕挖过来香格里拉……有这可能吗?他是言老头的亲生儿子耶,妳别异想天开了!”尉子琛谤本不认为有这种可能性。
“爸,这世界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只要我混到言恕身边伺机而动,还怕挖不到『好料』吗?”
“这……万一被他们认出妳,岂不是弄巧成拙吗?”说不定到时候女儿成了肉票,他可亏大了。
“放心,一直以来我都待在国外,又没在媒体前曝光过,他们从没见过我又怎会认得我,要不然叫布熊陪我一起去,有什么危险也有他照应着。”她趁机把尉布熊拖下水、这么一来,他不想陪她为爱牺牲都不行。
“嗯……”他几乎要点头了。
“爸,二十多年的仇,就是要用这方法连本带利讨回来,让我试试嘛,即使失败了,我们也没有损失啊,而且能混进福尔摩莎工作,对我来说是一个好机会,可以吸取同业的优点与经验,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尉子琛笑逐颜开,终于答应,“好,就给言老头一点颜色瞧瞧!”
此刻,尉子琛只被报仇的刺激、扳倒对手的快感所惑,要是知道宝贝女儿的一颗芳心,早已经不知不觉被姓言的“挖”走了,不气得槌胸顿足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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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乐为了追求言恕,终于以“反挖角战术”说服父亲,答应让她混进福尔摩莎工作。
而尉布熊也不负她所望,动用极广的人脉关系,很快的买通一个曾是香格里拉高阶主管,后来被挖角到福尔摩莎担任人事部主任,请他替他们安插工作。
出发前,尉子琛千叮万嘱的,“乐乐,如果不行千万别逞强。”
“知道了。”她容光焕发,兴奋得像幼儿园学童第一次参加户外教学,一颗心早已飞到言恕身边。
“布熊,乐乐就交给你照顾了,别让她受委屈。”
“她为爱牺牲有什么委屈的?”他才是那个受委屈的人咧。
“为爱牺牲?!”尉子琛不明白。
“啊!”尉布熊背后狠狠地被尉乐偷袭,发觉说溜了嘴,忙改口夸张道:“就是为了表达对您的爱,她深入敌区为父报仇,受一点委屈不算什么啦!”
说得好!尉乐给他一记赞赏的眼神。
连尉子琛听了都好感动,搂着她说:“乖女儿,妳要小心保重。”
当两人到福尔摩莎人事部报到后,换上制服,然后被带去厨房开始工作,这时候尉乐才知道真的要小心保重。
“喂!为什么要到厨房工作?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厌厨房,你故意整我吗?”她低声问尉布熊。
“拜托,言恕是福尔摩莎的厨艺总监,整问饭店所有部门,厨房是他最常到、停留最久的地方,妳不是要接近他?这是最佳场所了,保证天天看得到他。”尉布熊回道。
“那我们要在厨房做什么?”她有些担心地问。
“见习生。”
“见习生不是厨房里最低一阶的?”她已经二十三岁了,虽然看起来只有十八岁,但也不必当个小小的见习生吧?
“不然咧,妳还想当主厨不成?”尉布熊嘲弄地反问。
“见习生往上一阶不是还有助理或副领班?”她又不是真的来这里见习,好歹也是酒店管理系的高材生。
“妳想得美,现在妳的身分又不能曝光,有见习生给妳做已经很好了,能进厨房的见习生都是餐饮系的毕业生,要不是我透过『特别管道』,搞不好妳连洗餐盘的女工都不够格,而且我为了妳,助教的工作留职停薪,博士论文延后一年,妳还嫌?”他的辛苦没人体谅,忍不住嘀咕一番。
“好好好,你伟大,我感激不尽,可以了吧?”她心情愉快就不跟他计较。
“尉布熊、乐乐!”走进厨房,就有人大声叫他们。
两人回神一看,只见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正看着他们,“我是厨房的领班,叫我吉米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