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安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原来他穿著开襟衬衫,露出性感的胸膛正贴著她的手臂,使她感觉到与他肌肤紧贴著的温度。
两人对看了一会儿,她看见他眼底逐渐聚拢的深沉和灼热,不禁使她挣扎了一下。
死流氓!死义大利佬!她在心底咒骂,好驱散不该有的心悸。
“有事快说。”她习惯倔傲的头一仰,却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古龙水香味,还有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
“跟我结婚。”他强烈的想要她,与她厮磨一辈子……该死!他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的念头?
这就是他这阵子最大的困扰,兴起这样奇怪的念头,他要她当他的女人,而且不只是如此,还要——结婚!
薇安更是杏眼圆瞪,因过度震惊而口吃连连,声音也发抖得厉害,“你说、说……什……什么……谁要结婚?”
“你跟我结婚。”他因心底不断矛盾挣扎,口气简直比逼婚还糟。
“你疯了?!为什么要这样做?”结婚?!那她岂不就被他生吞活剥了,还能活著回去吗?
“因为我们结婚的话,我就可以领养翔翔。”他找到了一个好藉口。
完了,他说要领养翔翔,那是什么意思?
她后退连连,“你不能强迫我结婚,我才不要嫁给你这个毫无人性的恶——啊!”
乔凡尼两手一抓,将她拉向自己,并暴跳如雷的吼道:“我要你嫁,你就得嫁!从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识好歹的女人。”
不嫁他,就骂她不识好歹?!“哼!你才是自大狂妄、自以为是的臭男人!谁嫁你谁倒楣。”
望著他绝帅的脸充满冷肃与无情。
对,就是这张“死人”脸,叫人难以相处,跟他结婚才是不识好歹……不!是不知死活。
“不嫁也可以,以我的能耐照样可以领养翔翔,不过,哪一天我要是跟别的女人结婚,到时候要翔翔叫别人妈咪,你可别后悔,给你三秒钟考虑,一、二……三!”言下之意就是,他很仁慈的还记得把妈咪的位置留给她。
好一会薇安才恢复思考能力,“翔翔是我的,凭什么你要跟我抢?”
“凭我喜欢他,你没听见他喊我爹地?”他很得意地挑高浓眉。
“你开什么玩笑?翔翔是我的,又不是你的,没出半点力的人竟敢跟我争孩子?”说到这个她就呕死!把翔翔养那么大全凭她的勤劳、疲劳、耐劳、辛劳、操劳、功劳、苦劳,这一切跟他毫无关系。
“要我出力?那好!”他不怀好意的贴近她,唇角扬起的邪气笑意,都让她感到呼吸困难。
薇安惊觉地想躲,但他一双强健的手臂,早将她牢牢锁在怀里,下一秒钟,他已经控制不住地吻住了她。
他竟然又吻了她?!这……这个该死的流氓!
薇安急著用双手推开他,而忘了身上的毯子会滑落,当她清楚的感受到那坚挺的隆起紧贴著她时,全身忍不住的颤抖。
她羞愧、惊慌地想逃,但乔凡尼却将她环得更紧,大手滑下她的脊背,把她更按向他。
不能屈服,我绝不能屈服!薇安不断地告诉自己并使力挣扎。
“啊……”虽然她有能力警告自己奋力挣扎,却无法控制身体感官上的反应,她下月复灼热、全身酥软,情不自禁的逸出申吟。
天哪!她羞赧的不知所措,这是怎么搞得,他只是一个冷血动物,他只想要她屈服、羞辱她、贬低她,她怎么还会对他有反应?!
乔凡尼看出她的反应,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快感,并稍松开她说道:“你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荡妇。”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同时也因为掺杂了害怕与羞愧。
“我知道,我罪大恶极,而且,我还可以穷凶恶极、恶贯满盈、罪恶滔天,你们早已是我的囊中之物,反抗我只有更糟糕罢了。”他攫住她的肩,眼神发出残忍的光芒,威胁耿翔的安危,对她苍白的脸色无动於衷。
“你为什么要威胁我结婚?”她厌恶极了。
他冷酷地回答,“威胁你又怎样?重点是我说了一定做到!你这辈子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突然,薇安懂了,手举起指著他颤声指控,“你跟我结婚,是为了让我们‘名正言顺’地归你名下,操控我一辈子,这就是你报复的好方法?”
“没错,这样子你们就成为我的所有物,让我为所欲为了。”他承认的回道。
“你下地狱去吧!”她用力推开他。
“那你也一起来吧,逃不掉的!”他恶魔般的笑声绕著她。
是的,她劫数难逃了。
提到好莱坞经典电影“教父”,大家就会联想到那个衣著光鲜、风度翩翩的黑道老大。
乔凡尼就是真实生活里的传奇人物,而且权势薰天,政商关系特别好,更成为社会大众想窥觊八卦的对象。
可是,乔凡尼行事一向低调,很少在公开场所露面,不像其他黑帮老大那样招摇,动辄在俱乐部、夜总会大宴宾客。
因此,他把婚礼选在乡间的别墅举行。
薇安以为他们的关系恶劣,婚礼只是做个样子罢了,没想到结婚当天,场面空前的庄重,还热热闹闹在屋外的庭院举行。
前来道贺的宾客,已经令薇安忙於应酬,再加上各媒体记者等著采访这对新人,薇安几乎是被包围得喘不过气来。
与乔凡尼相形之下,他惯於应付这种大场面,俨然像个国王般,举手投足间雍容自得,更显潇洒出众。
“沃德夫人,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拜托,这个问题她已经被问了不下数十次了。
“我们是打架认识的。”薇安有些负气的回答,不料却引起大夥一阵哗然。
因为她的回答无疑是最好的八卦题材,记者们个个兴致勃勃,“那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可以描述一下吗?”
“当时……那只是一场误会,反正他是个流氓,打架是常有的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毫无兴趣的回答,只是随口敷衍。
记者们立刻穷追不舍,“什么样的误会?”
唉!好累,薇安总算见识到媒体的八卦功力。
“那时候真有趣,所谓不打不相识,越打越有趣,是吗?亲爱的。”乔凡尼轻松的代答,还趁机往她脸上亲了一下。
他还要在众人面前演出夫妻恩爱的戏码?她可没这种演技陪他咧!
“你又不是狗,干么把口水往我脸上抹?”薇安咒骂著猛用手擦拭被吻过的地方,却掩不了羞红的脸。
“瞧!有你们在,薇安就是这么害羞,”乔凡尼笑了笑,口气暧昧的说:“但是……没人的时候她对我可热情了呢,尤其是晚上……”
他的话果然引来大家意会与充满遐想的笑声,令薇安又气又窘,他却得意地搂著她亲吻,像个极为宠爱妻子的丈夫。
“唉……拜托!这里还有别人在。”她侧头避开他的吻,颓然得一点好心情都没有。
他又伸手扳过她的脸颊,“就因为还有别人在,否则,我早想一口就吞了你!”
“我有刺的,怕你会噎死。”她咬著牙愤恨的警告他。
他放肆地仰头大笑,“这样更好,我可以慢慢的吃,一口吞了反而没什么乐趣,是不是?”
“我……随便你。”她莫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撇头看风景不理他,心中却为两人像极打情骂俏的对话而不安。
“哇哇哇!瞧瞧咱们的新郎,今天果然春风得意啊!”一名高大的黑发男子,以爽朗的笑声打破薇安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