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薇安颓然的蹲在地上,无助得只差没放声痛哭。
薇安沮丧又哀怨的脸色,全纳入乔凡尼眼底,在他内心引起巨大的回荡,不知不觉,他冷硬的心动摇了,但随即又有个声音提醒他——
不!别相信这个虚有纯真外表的女人,她哀怨的表情只是想博取你心软而已。
於是,他又筑起心房,哼声冷笑道:“怎么?求我这么难?难怪我看不出你的诚意。”
“你这个不折不扣的魔鬼,真该下地狱去!”她忿恨极了,他不但戏弄她,还利用翔翔来要胁她就范,目的竟只为了逼她屈服。
“如你所愿,我就是地狱的魔王,欢迎你到地狱一起沉沦。”他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深沉笑声。
为了每个周末能见耿翔一面,薇安像人质般被囚禁,这是乔凡尼唯一给她的承诺,唉!以她的人身自由换取翔翔的安危,已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在惨遭不幸的软禁日子里,她渐渐和甘比、里瓦及耶罗成为好朋友,至少他们热情开朗又乐观友善,不像乔凡尼那样冷酷无情。
但薇安唯一不能苟同的是,他们不但称赞乔凡尼,还对他尊敬有加,只差没奉他为神。
“别的不说,老板是义大利众所皆知的经营之神呐!除了在伦敦、巴黎、苏黎世、纽约都有金融投资公司,独揽欧洲到亚洲的航空及旅馆的经营权,还跨足电子科技产业,短短几年问,企业资产净值跃升了二十个百分点,所以他说的话,此任何人都具有影响力。”里瓦竖起大拇指,很为自己有这样的首领而感到骄傲。
“哈!他是神?”薇安偏偏嘲骂,“那一定是恶神、衰神、瘟神!”
耶罗却抓抓脑袋瓜,不解地问道:“薇安小姐对老板有偏见?”
“什么偏见?我只是实话实说,像他这种人,哼!我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碰到。”她想到就呕,所以没事不骂骂他,如何能消心头之气?
“像老板这样的男人,英俊又多金,很多女人都缠著他不放呢!”甘比长期跟在乔凡尼身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薇安很不屑地说:“哼!通常好看的男人都没啥路用,而且超爱骗女人,加上多金更是罪加一等。”
“说得也是,像老板就是条件太好了,不知伤了多少女人的心。”耶罗点头赞同,但语气是绝对的羡慕。
“混蛋!”一声怒斥暴吼,乔凡尼进来直接就开骂。
大夥吓得缩起脖子,并立刻立正站好,因为在私底下谈论老板是要受罚的。
乔凡尼冷眼一敛,气势令人不寒而栗,就只有薇安反瞪他,丝毫不畏他的气势。
“坐下啦!他又不是皇帝,你也不用急著想当太监,怕什么?”她睨著甘比他们,真是软脚虾,没用!
“你是老板的女人,当然不怕。”里瓦和耶罗齐声低喃。
“才不是!”她马上瞪大眼微露愠意,一点也不喜欢被贴上这个标签。
“你们谈得挺畅快的,都谈了些什么?”他炯炯的目光,明知故问盯著薇安。
“我们正在说你很粗暴、野蛮,连名牌服饰也改不了你的劣根性,鲁西亚就不同,他即使穿最廉价的衣服,也是俨然天成温文儒雅的谦谦君子。”不知为何她不自觉的就拿他们作比较。
“可惜,我不是他。”乔凡尼不是滋味的说,心底却嫉妒得要死……
天哪!他竟然嫉妒他至亲的弟弟?
尽避他的表情依旧冷漠,但心底某个角落仍有股莫名情绪在骚动,而且越来越强烈。
“哼!”他撇下噬人的目光,调头就离开。
“他……他……”里瓦不敢相信的指著乔凡尼的背影。
“圣母玛莉亚!我的老天!老板竟然没有惩罚我们,薇安小姐,一定是你的缘故。”甘比感激万分地叫道。
第六章
清晨,天还灰蒙蒙的,乔凡尼就醒来,并又开始心烦意乱。
心里想著薇安跟耿翔玩要时,笑得多灿烂、多纯真,那是因为和孩子一块玩才会流露的?或者她本性如此?但……
这些天乔凡尼一直被这样的问题困扰著,他怀疑自己是哪不对劲了。
明知薇安只是个善於诱惑男人的女人,但他却有一股想拥有她的,想一辈子将她拥在怀中厮磨……
噢!懊死,他不该对她存有任何幻想,因为她只适合当作玩物,一向明智的他怎会有如此荒谬的念头?
“Shit!全都是那个女人惹得祸。”他想了想便从床上跳起,套上衣服就往薇安的房里走去。
当他转动门把时,却发现她从里面反锁了,他顿时很不满地敲门。
可是,越敲越大声,敲了将近二十下,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懊不会发生什么事了?
乔凡尼不禁忧心如焚,更把门敲得震天价响,“薇安!你马上给我起来!”
正躲在温暖被窝里的薇安,终於迷迷糊糊的被吵嘈声给惊醒,由於她本来就有低血压,又加上气候寒冷,一睡就很不容易醒来。
她昏沉地想爬出被窝找衣服之际,房门倏地被踹了开来,只见乔凡尼如狂风暴雨般的横扫进来。
“啊!”薇安发出尖叫声,赶忙拉上被毯包住赤果的身子。
因为模特儿的工作关系,不允许衣服的松紧带在肌肤上留下皱痕,所以她习惯果睡才能安眠,同时也是她把门反锁的原因。
乔凡尼看见薇安大梦初醒般的从床上爬起,他顿时松了口气,随即瞥见她雪白的娇躯,心神又是该死的震荡。
“你在搞什么鬼?”他生气地冲到床前,一把揪起薇安。
“住手!你住手!我已经『醒”来了。”薇安拚命抱住快被他扯落的被毯。
“起来!傍我起来,我敲了那么久的门,你为什么不开门?”他一个劲的把她拖下床,两人形成可笑的拉拔战。
“我是准备要开门,可是你已经冲进来了。”她无奈地解释。
他瞥见她露出被毯的双肩,冷笑道:“你是故意的吧?”
“我为什么要故意?”薇安没好气的反瞪他,什么故意?她又没这个兴致跟他玩捉迷藏。
他嘴边挂著邪笑,深邃的目光扫视她全身,“你听见我敲门,就忙著月兑光衣服,等我不耐烦冲进来,正好看见你这副德行。”
“这样的剧情亏你想得出来,你的想像力简直超乎凡人。”也许已经习惯他的“诬赖”,薇安不反驳却讽刺说道。
“这不也是你诱惑男人的手法,我必须承认你的手段发挥得淋漓尽致,连我都被你挑起了。”
虽然很确定自己用毯子裹住身躯,但他探索的视线,却让薇安感觉自己是赤果果的呈现在他眼前,像个待价而沽的物品……
“是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男人禁得起我的诱惑,随便三、两下哪个不对我伏首称臣,你当然也不会例外。”她乾脆顺他的意算了,免得他动不动就极尽讽刺的批判。
乔凡尼的脸色一沉,随即咆哮了起来,“我不准你再如此的下贱、!”
这种人的脾气说变天就下冰雹,令她又气又无奈,“你进来不是想讨论我有多下贱、的吧?你还有什么事就快说。”
乔凡尼想了一下,靠近她说话,一手还抚在她背上,“你猜猜看,我要做什么?”
“拜托!你的情绪五分钟一变,一天就两百八十八变,我哪猜得出来?”这样的亲昵让她困扰,便往后挪了一下位置和他保持距离。
“我有事要通知你。”他长腿一跨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