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见到你。”她也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海莆和怜心已经告诉过她很多有关于她的事,对于诺斯佟她已经是耳熟能详。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走吧!”骆海莆接过程骥手中的行李箱。
“可是……”诺斯佟回头看程骥一眼。
“你不是说他搭下一班飞机直接回日本?”
“是没错,可是离飞机起飞的时间还要三个多小时。”就这么把他丢在机场,她于心不忍。
“你放心啦,机场里有咖啡厅和餐厅,他自己可以打发时间。”骆海莆才不会理他会不会无聊。
程骥先是恶狠狠的瞪了骆海莆一眼,一会儿转向诺斯佟时,眼神却又温柔得甜死人,“你跟她们先走吧,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谁说女人善变,真正善变的是男人!
诺斯佟还是有些担心,“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
“斯佟,走了,他会自己打发时间。”骆海莆拉着她就往外走。
程骥目送着随海莆开车离开中正机场后,由入境处要往出境大厅走去。距离Cnekin还有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他决定先到咖啡厅喝杯咖啡,打发时间。
程骥刚点好咖啡,从公事包里拿出一些文件来看行动电话却响起。他心想一定是斯佟舍不得他一个,在机场,要回来陪他。
他很快的按下通话键,“喂,是佟儿吗?”
“我是老爹。”电话里传来葛野的声音。“你现在,在哪里?”
“在台湾,我现在正在机场,准备搭晚一点的飞机回日本。”
“你不用回来了,先直接去騄的饭店等我们,我们晚上就到。”他只是简单的交代着,便把电话给挂断。
程骥随即收拾好文件和物品走出机场,搭上计程车,直奔裴騄在一年多前在台湾买下的饭店。
“我收到消息,最近恐怖行动的目标锁定台湾,有可能是在机场,也有可能是在任何一架飞机上,更有可能直锁定在科技重地的新竹科学园区。不管在哪里,你们一定要去查个清楚,绝不能让事件发生。”
梆野和裴騄及管骈和季骐四人在晚上七点抵达中正机场之后,马上赶到饭店与程骥会合。
“老爹,这次的恐怖事件和去年九一一事件有关系吗?”季骐问。
自从九一一恐怖攻击事件发生后,引起了世界的恐慌,主谋者只要一天没抓到,每个人就会一天不得安宁,每天皆生活于恐惧之中。
现在美国与世界各国政府不但倾全力追捕其主谋者藏身的地点,奈何他实在太过狡猾,到现在还无法查到他真正的下落。
当然也有一传说,那就是主谋者其实已经死亡,其手下才会想为他报仇,而展开一连串的报复行动。
“有可能有关系,也有可能没有关系。”
“老爹,关于这次的行动有没有任何资料可查?”季骐边问边打开手提电脑,想借由网路到各个国家的资料库去追踪、拦截所需的消息。
“没有。”葛野一脸的面色凝重。“因为这次的事件很紧急,可能会造成的伤害也很大,因此你们四个必须尽全力去调查。”
“老爹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不让恐怖事件发生。”
“水、风,你们两个负责机场部份,冰、火,你们负责科学园区的调查。”
“是的。”四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还有我知道怜心她们几个现在也都在台湾,为了她们的安全,你们暂时别跟她们有任何联络。”
“我们知道该怎么做。”季骐代大家回答,他们的任务是必须绝对的保密,就算是对他们最亲的人也是如此。
“只要有任何的消息随时跟我联络。”葛野站起来离开饭店。
三合院前,几张长板凳,热气不断往上冒的水泥地上铺着一张草席。长板凳。坐着几个人,而骆海莆就这么躺在草席上,双手枕着后脑袋,瞪大着双眼仰望着黑暗天空中的璀璨星斗。
都市中有太多的光害,使得天空常灰蒙蒙的一片,只有在这乡下地方,没有高楼大厦、没有七彩霓虹,处处可见亮丽的星光。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
不过住在这乡下地方却有一个坏处,那就是一到晚上蚊子特别多。
骆海莆被叮得不禁月兑口而出一首经过改编的诗“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夜来巴掌声——”
楚怜心替她接了最后一句,“不知死多少!”
念完,两人不禁相视而笑。
对于从未接触过中国诗词的雷凯和诺斯佟自然是听不懂,也不知道她们到底在笑什么?
程垲侬解释给他们听,“这是古代一首很美的五言绝句,在台湾的学生一定会读到的一首诗。因为一到夏天,蚊子就特别多,所以有了这样的改编。”
她虽然在十岁时就移民到澳洲,但因父亲特别喜欢诗词,因而她也学了不少。
“原来是这样。”诺斯佟一脸恍然大悟。
“好玩、好玩,实在太有趣了。”雷凯虽然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亦觉得有趣。
就在他们的欢笑声萦回在夜色之中时,骆海莆的妈妈端了盘台湾夏天盛产的西瓜出来。
“阿莆呀,请人呷水果。”她将盘子放在一张没人坐的椅子上。
“骆妈妈是说请我们吃水果。”楚怜心翻译给大家听。
“骆妈妈,谢谢你。”诺斯佟向骆母道谢。
骆家一家人被骆海莆突然带回来一大群人给吓到了,其中一个叫雷凯的阿拉伯华裔还是个石油大王耶!
一听到石油大王,他们惟一能想到的就是他钱多得像座山一样。
不过乡下人的待客之道一向都是非常热情,吃饭时不停的替客人夹菜,就算碗里已经堆得像座小山,他们还是怕客人没吃饱。
而诺斯佟等人也被骆家人的热情给感动,尤其是雷凯,虽然被台湾人的热情吓到了,却也爱上了这里人与人的相处方式。
“免客气,你慢慢开讲,我先进去。”骆母笑笑的转身进去。
“海莆,你妈妈人好好呀!”诺斯佟看着骆海莆一家人,不禁想起已经过世的父母和哥哥。
“人是不错啦,只不过有时一啰嗦起来可是会让人受不了。”除非亲身体会过的人才能了解,别人是很难去体会。“你们知道我的英文为什么会这么好,那就是她从小拿着皮鞭不断的逼着我去补习的成果。”
“有人啰嗦也是一种幸福。”楚怜心真心的说着。
诺斯佟却在大家闲聊之中,突然沉默了下来。从小她就和哥哥两人相依为命,她知道自己还有亲人,现在就在同一块土地上。如今来台湾都三、四天了,她真的很想去找她的亲人。
“斯佟,你怎么了?”程垲侬发现她突然沉默下来,担心的问。
楚怜心亦问:“你是不是在想程骥?”
“不是。”她摇摇头。
“那你有什么心事吗?”
“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们提过,我女乃女乃也是台湾人的事。”
“记得呀!”骆海南点点头。“怎么了?”
诺斯佟深深吸了口气,慢慢的将女乃女乃和爷爷的恋爱经过,以及父母为了回来台湾探亲,不幸搭上死亡班机的事全告诉她们。
“我一直想去看看女乃女乃成长的地方。”
骆海莆问:“你知道她家的地址吗?”
“知道。”
“有地址就好办,我们明天就去找他们。”
“可是……”诺斯佟虽然很想去找他们,却又害怕,如果他们不认她那怎么办?
“你别担心,你是你女乃女乃的孙女,他们一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楚怜心知道她担心什么,便安慰、鼓励着她,更何况亲情不管过了多久都切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