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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戏狂夫 第6页

作者:李璇

什么?!薛如凤猛地抬头,杏眼圆睁,跟着上前,一扬手,就是“啪”的一声剧响。

旋即,他感到一股热辣辣的痛,眉角微微扬起。

“我……”她似乎也为自己的举动所震慑。“你不该——不许你侮辱我!”

“不许?”他上前。“还是怕我说中了你的丑事?”他以舌舌忝了舌忝颊内,淡淡的血腥味在他的味蕾泛延。

“你?!”她几乎是暴怒。再度抬手。

“还打?”他接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将她狠狠拉近,锁扣住她的纤腰。

“你——放开我!放开我!”她的心跳如擂鼓,慌乱得不知所以。

他的气息直扑她的胸臆,他惊人的体热和坚实得像铁般的臂膀环扣住她。她从未感受到这般骇人的精制,足以令她察觉到男人与女人的差异。

“道歉。”他命令。

“为什么?”纵然惊恐,她仍骄傲地扬起头。“你才是那个应该为自己不当的言词感到羞愧!”

她承认,连她自己也没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举动。但被侮辱的委屈和怒气却在当时凌驾了一切。

但在他没收回那些话之前!她绝不可能向他道歉。

“薛——如——凤。”他的耐心已经用罄。

从未有过一个人胆敢在他面前撒野,更不可能是一个女人!

如果现在是在海上、在他的船上.挑战他的权威就等于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而她,竟不愿为此道歉!

他绝不能容忍一个女人对他如此的蔑视!

“你想怎么样!”她不服输。

以前,爹爹就曾告诉过她,女人永远赢不了男人。

这话,触动了她身为女儿的痛。

因为爹爹就算再怎么疼她,仍认为没有一个儿子可以克绍箕裘是他终生的遗憾。

而这也成为她心中的遗憾。

似乎,无论她做得再多、做得再好,都不及一个儿子足以讨爹爹欢心。纵然薛家酒楼在她的打理下,有着傲人的成绩,却始终无法弥补她内心的缺憾。

如果爹爹在世,看到了这样的情景。他会开心吗?会以她为荣吗?

左子颀的强势,勾起了她的抗拒。

没有人可以控制她的人生,除了她自已。

“你就是不肯服输,对吗?”他咬牙。看见她眼底的倔强,他既恨又爱。

如此有生命力的女子、如此强韧的坚持,足以跟随他应付所有的一切。在海上,他需要的是一个温柔的怀抱,却也需要她坚强得足以照顾自己,不成为他的负担。

这样的女子,才有资格留在他身边。

但为什么,这样的女子却令他不由自主地要挫她的锐气。甚至,想要彻底的征服她。

他要她依然保有那样的强韧,却只将温柔留给他。

但……他的征服会不会折伤了她的羽翼?

他突然犹豫了。

察觉他的犹豫和松懈,她抓住时机猛地推开他,头也不回地拔腿奔离这危险的地带。

“薛如凤!”他猛然警醒,跟着纵身上前。

一个前跃、一个鹞子翻身,他轻轻松松地落在她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一震,转身回头跑向另一个方向。

懊兀!他诅咒着。

她以为他是什么?摧花狂魔吗?

他再次飞跃,纵身落在她身前,这回,他不再只是挡住她的去路,他扣住了她的手腕。

“左子颀,你再不放手,我要叫了!”她开口,声音里是明显的颤抖和慌乱。“放开我!否则我绝不会饶过你!”她仍不忘威胁。

他要什么?

他究竟想做什么?!

她从未遇过这样充满力量、充满威胁性的男人。他究竟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

隐约间,她似乎认为他不是一个会强迫女人的男人。

但她却直觉地知道,他是唯一可以真正伤害她的男人。她不想冒险,也不敢。是以,她决定避开所有与他相关的事。

“我不在乎你放不放过我。”他邪肆地笑。心底却对她的惊恐感到生气。“你应该担心的是——我要不要放过你。”他撂下话。

“你要什么?要钱,我可以给你!”她的心蒙上一层忧惧。只要他放开她、离开这儿,他要什么她都可以答应。

要什么?!

他突然为她的话语所震惊。

是啊,他要什么?他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

他望着她如星的眼眸、娇美如花的容颜,这样的一个女人,他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

他要她看着他时眼底有着爱意、他要她在他身边尽情的欢笑。他要的是,一个充满活力、生命的、如阳光般绚丽的女人。

“我不缺钱。”他勾起一个笑意。

突然,所有的一切在他脑中清晰了起来。

“你不——”这样的答案令她心惊。

一个用钱收买不了的男人?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她整个后退,却被他勾住。

“想知道我要什么吗?”他逼近她。

他的臂膀扣住她的腰身,她的脸庞为了避开他的逼视,直觉地后退,身子却因他的锁扣而往后弓起。

然而,她却未察觉这样的姿态有多迷人。

她的衣扣早已不知在何时因挣扎而松月兑,露出她雪白的肌肤、如凝脂般的颈项,和隐约可见的胸脯;而她的腰肢不盈一握,柔软似水蛇;而她的姿势却让她的臀腿与他的贴近。

一瞬间,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在一处。

“不!我不想知道!”她几乎是尖叫着喊,进而用力推开他。然而,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不想知道?”他挑眉。“那就——算了。”

陡地,他放开了她。

啊?!她住后一退,险些站不稳步子。

“夜色太美,真是容易令人迷惑呢!”他留下话,转身潇洒地离开。

只留下她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他身上的气味、他惊人的热度,在他走后,仍久久不散……

“走人?”易风行不解。“咱们一道菜都还没吃上呢。”

虽说师傅是病了,可薛如凤的主厨功夫亨誉已久,现下恰好有机会尝鲜,怎么子颀却突然说要走了呢?

那么这二天三夜的上林宴该何时吃?怎么吃?

“薛家酒楼就在这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左子颀斜瞥了他一眼。

依他看,这小子八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吃?欣赏美色还来得恰当些。

“话是没错,可我怎么搞不懂你究竟在想些什么?说要吃的是你,要走的也是你,而且还是不说声就走,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易风行不以为然地道。

也然,事实上他对吃并没有这么大的兴趣。但可以留在这儿与佳人朝夕相处,酒不醉人人自醉,有何不妥呢?

“风行,你我行事,何曾顾及过规矩、人情?”他扬起一道浓眉。

这话,倒教易风行有些尴尬。这分明是挑明了说,他意在佳人不在佳肴。

“好吧,就算我是为了薛小姐想留下吧。那你又是为了什么要走?不过三天的时间罢了,难道你真对她有心结?”突然,他开始后悔自己不该把那样的市井传言告诉子颀。如果他当真介意此事.而对薛如凤……

“你对她有兴趣?”左子颀直言不讳。

易风行一怔。“可以这么说。”

左子颀点点头。“可以,那从今天起,咱们各凭本事。”

“什么?!你——”易风行不敢相信他方才听到的,子颀不是批评薛如凤是一个——

突然,他明白了。那些批评只是因为他的赞美。

原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易风行跟着露出笑容。“好!咱们各凭本事。”

他就不信!像薛如凤这样出色的女子,会舍他这个好男人,而看上左子颀那样的男人。

左子颀却认为,像风行这样的男人,是压不住薛如凤那如火的性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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