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笑着说:“我一切听你的就是了,贝露丝,你请坐吧!”他立刻帮她拉开椅子。
一等贝雷丝坐下,安德烈才看见江雨蓝盈盈如水的站在那儿,他马上又请她入座,让她坐在贝露丝的对面,礼貌的问:
“贝露丝,这是……”
“哦!”贝露丝愣了一下,“我忘了给你介绍,这就是雨蓝姑娘。”
安德烈迎视着江雨蓝,轻轻颔首说:
“原来她就是陛下在冰湖上救回来的那个女孩。”
“是的。”贝露丝把头转向江雨蓝,一脸灿然的说:“雨蓝,他是安德烈,也是皇家骑兵队最优秀的军官。”
立刻,江雨蓝一抬头,就看见安德烈笔直的站在她面前,身穿一袭黑色的军服,胸前和肩上都佩戴着色彩鲜艳的军阶和勋章,那一身的荣耀,更增添几分凛然和英气。他笑容可掬的说:
“雨蓝姑娘,很高兴能见到你。
“江雨蓝浅浅的一笑。
“我也是,安德烈。”她回礼的说:“如今见了你,我总算见识到你的朗朗气度,果然名不虚传,就像贝露丝公主说的。”
安德烈微微掀动嘴角笑了。
“贝露丝到底说了我什么?”他疑惑的间。
“她说你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还说你英挺帅气!才德兼备,是古科拉最优秀,也无人能及的一位军官,也是皇家骑兵队的队长,集所有的才华与荣耀于一身……”
顿时,贝露丝红着一张脸,羞怯而着急的嚷:
“我哪有说那么多?”
“有的,有的。”江雨蓝愈是看着贝露丝那羞涩的模样,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蓓蕾,她愈是故意开玩笑的说:“你不但把所有好听的话全冠到安德烈的身上,也简直把他当成了可以呼风唤雨的天神,怪不得你会对他那么着迷,甘愿冒着欺骗瓦都的罪名,来和安德烈会上一会。”
贝露丝心跳着。
“所以罗,”她呃着嘴巴,迎合的说:“我就是犯上欺君之罪,要被我哥哥砍头,也要拉着你一起作伴。”
“你不怕我向瓦都告密,好来个将功赎罪?”
贝露丝笑了,她赶紧把侍者送来的三杯香茗,在江雨蓝的杯子里注满,讨好的说:
“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这么好心带你一起来喝茶,又是这儿最名贵的‘黄金香巴颂’你忍心让我和安德烈下地狱吗?小仙女。”
那一句“小仙女”,叫得江雨蓝噗哧一声,就笑了开来。
“贝露丝,你真以为我是那么没心肝,坦白说,看着你和安德烈,真的就像一对天造地没的才子佳人,还有凭着你叫我一声小仙女的份上,我祝福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害你呢?只要你们别把我的存在,当作是不受欢迎的电灯泡就行了。”
“怎么会呢?”安德烈急忙说:“以后我和贝露丝见面,恐怕就要劳驾你了。”他举起杯子,“来!雨蓝姑娘,我敬你这盏黄金香巴颂,算是我对你的谢意,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然后,他潇洒的把茶一仰而尽。
而江雨蓝,也很快的举杯回礼。
“你安心吧,安德烈,”她诚心诚意的说:“只要找还留在夏尔柔皇宫的一天,只要我能力所及。我一定会在瓦都面前,促成你们这一对难得的有情人,只是,你千万不能负了贝露丝公主对你的这片真挚情意。”
“不会的。”安德烈深情款款的看着贝露丝,信誓且旦的说:“承蒙公主的厚爱,我已经是天下最幸运的人了,我要是再负了她,就太不该了,也会遭天谴的。”
不知怎的,看着安德烈和贝露丝这样的浓情蜜意,有如天雷勾动地火般的结合,她的情绪,竟被他们那份坚贞的爱情给扣住了心弦。
突然,一个风采迷人的身影,悄悄系上了心头,她不知那是多日不见的沈若尧,还是……如梦似幻的瓦都。
第三章
江雨蓝怎么也没有想到,三天后,竟然是瓦都登基两周年的纪念日。
整个古科拉月牙国,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而夏尔柔皇宫,也装点得美轮美奂。
这一天早上,在皇宫对街的议事殿,不但有酒会,有庆祝大典,还有音乐表演,和玫瑰花车游行。
那热闹的场面,从女王大道一直到日落大桥,绵延了好几公里。
所以当玫瑰花车游行开始,贝露丝就拉着江雨蓝穿梭在人群中,看着瓦都坐在一辆用玫瑰花和月下香点缀的豪华马车上,接受成千上万子民的欢呼和朝拜。
马车上的瓦都,穿着一袭雪桑那布达族的传统白袍,身被华丽的锦织丝缎绣成的描金披肩,头上仍旧是一顶缀有流苏穗子的小斜帽,潇洒中自是有一股王者的风范。
那尊贵的气质,深深迷惑着江雨蓝。
而耳畔,贝露丝的声音悄悄响了起来。
“你瞧!雨蓝。”她兴奋的叫:“我哥哥真不愧是古科拉月牙国的国王,他那么神采飞扬,那么英气逼人,简直是颠倒众生。”
江雨蓝不住的点头说:
“还有,跟着瓦都座车后面的安德烈,他的马上英姿,也是令人赞赏,也是赢得许多掌声。”
贝露丝一声听,循着她的眼光望去,安德烈带领一队骑兵,已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那黑色的戎装,那闪耀着光芒的勋章,那腰际间镶着红宝石的佩刀,在阳光照射下十分耀眼。
接着,鼓号乐队的表演,和一列到漂亮的花车,就陆陆续续的映人眼帘。
这样欢乐的气氛,把江雨蓝都感染了,她高兴的叫:
“想不到庆祝瓦都登基的日子,这么热闹,贝露丝,我愈来愈喜欢这里了。”
贝露丝笑了笑说:
“不止这样,晚上还有烟火表演,而皇宫里也有盛大的舞会。”
“舞会?”
“是啊!”贝露丝的眼睛在笑,嘴角也在笑,“只要皇宫办舞会,所有的大臣官员,王室贵族,都会受邀前来参加,包括他们的眷属和千金们,都会刻意打扮,盛装出席,为的是要争取我哥哥的注目,而受到特别的眷顾。”
“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你还不明白吗?雨蓝。”贝露丝说:“自从艾薇雅死后,这些千金们,就争奇斗艳,绞尽脑汁,想得到‘皇后’这个位子,尤其国务大臣哈山尼的女儿黛菲儿,长得美艳动人,对哥哥更是百般讨好,无所不用其极。”
“难道瓦都一点都不动心吗?”
贝露丝摇摇头低声的说:
“至今,我哥哥还一直深爱着艾薇稚,也对她念念不忘,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雨蓝,你的出现,真正让他眼睛里有了阳光,有了春天。”
顿时,江雨蓝脸红心跳了起来,她无措的说:
“贝露丝,你别开我的玩笑了。”
“是真的,雨蓝:”贝露丝一脸天真的说:“我哥哥虽然每天忙着国家大事,但他总不忘抽空来看你,只因为你长得太像艾薇雅了,却又比她多了一份灵气,多了一份现代感,我想,就凭这一点,今晚的舞会,我哥哥一定会邀你参加的。”
“至少,”贝露丝说:“你是我和哥哥的客人,自然可以以皇室贵宾的身份出席……”
蓦然,游行花车的队伍中,有人对着贝露丝抛下一束香槟色的玫瑰花。她一惊,不经意的接过来,才猛一抬头,看见一个身穿华服,吊儿郎当的男子,态度轻浮的站在一辆花车上,对着她露出邪恶的笑容来。
贝露丝迅速躲开他的眼光,气呼呼的把那束玫瑰花甩在地上,就拉着江雨蓝往皇宫的广场走去。
“你怎么了?贝露丝。”江雨蓝不解的问:“抛花给你的那个男人是谁?瞧你对他一点都不领情的样子,是他招惹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