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帮雨蓝姑娘换上沙丽吧!”
“再有,”贝露丝提醒着,“别忘了叫皇家侍卫骑兵,替我们准备马车。”
江雨蓝和具露丝乘坐着马车,一路从皇宫外的女王大道,经过了钟塔大楼,经过了古竞技场,来到安达夫歌剧院的广场前,正巧碰上一群人穿着华丽的衣服,戴上各种面具,又唱又跳的随着几个吹笛入,在马路上摇摇摆摆的漫舞。
那热闹的场面,看得江雨蓝的眼睛都发亮了。
贝露丝立刻叫车夫停下来,让游行队伍从面前经过。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江雨蓝好奇的下了马车。
“哦!”贝露丝走到她身边,浅浅一笑说:“这是歌剧院表演前的宣传游行,为的是要吸引观众,尤其这次演的‘猫女’,是精典的历史名剧,也是我哥哥最喜欢的戏码,如果你对歌剧也有兴趣,改天我叫哥哥订个包厢,让他亲自陪你一起看戏。”
江雨蓝一阵惶恐。
“不了!瓦都身为国王,日理万机,一定累坏了,我不能打扰他。”
“怎么会呢?”贝露丝说:“在过去,哥哥常陪艾薇雅皇后来看歌剧,或芭蕾舞剧,可是自从艾薇雅死后,他就不曾再踏进安达夫歌剧院一步了。”“看来,”江雨蓝沉思的说:“瓦都对艾薇雅皇后用情很深。”
“嗯,艾薇稚皇后美得如花似玉,又柔得像水,雨蓝,”贝露丝注视着江雨蓝,“你长得就像艾薇雅,所以我对你有一份很深很深的亲切感,我想我哥哥对你的感觉也应当如此。”
听着贝露丝话中有话,江两蓝拾眼瞅着她,无奈的笑着说:
“贝露丝,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贝露丝露出神秘的眼色。
“没有。”她若无其事的说:“我只是觉得,你的出现,是老天爷的安排,是要来拯救我哥哥的忧郁,所以有空,你不妨多亲近我哥哥,多陪他来剧场看歌剧,我相信你一定有能力可以治好他的忧伤……”说着,她突然叫了起来,“糟了,我们只顾着看这些歌剧演员的游行表演,却忘了时间。”
“怎样了?”江雨蓝一脸错愕的问。
“来不及了!雨蓝。”贝雷丝紧张的回答:“我们得赶紧到金字塔浮雕花廊去。”
说完,她又把江雨蓝拉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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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之后,她们越过日落大桥,终于来到了金字塔浮雕花廊。
这花廊,其实就是一间广大的露天花园餐厅。
入口是两片石砌雕花的擎天门,高高的竖立在石阶上。
站在其中,远远的就可以看见一座用花岗石筑起的巨大金字塔,中间嵌着一个水蓝色琉璃的狮子浮雕,兽嘴里涌出一股流泉,顺着人工小河,流到一座圆型的池子里,而池子中央,立着一尊战士女神的白色石雕。
那石雕,雕的是一个身穿盔甲,手持长剑的女神,气派万千的站在一辆马车而清澈的池子里,则养着一群色彩鲜艳的锦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最教人惊艳的,是占地宽广的空间里,到处种植着盛开的月下香。那一片壮丽的白色花海,有小径,有雕像,有花廊,有一间间造型典雅的玻璃屋散落其中,宛如夜空中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星子。
“哇,太美了!”
一见到这样的花团锦簇,如诗如画,如梦如幻,江雨蓝的一颗心沸腾了起来,她惊喜的叫:
“想不到美丽如诗的古科拉月牙国,处处充满奇迹,处处充满梦幻。”
贝露丝笑着。
“这一切,都该归功我哥哥的才能和魄力,才把古科拉月牙国治理得这么完美,这么诗情画意。”
“你是说瓦都?”
“没错。”贝露丝嘴角里有一抹骄傲,“我哥哥确实是一个有治国能力的好国王,不但年轻有为,有眼光,有前赡性,还有施政能力,从他登基到现在,才短短两年,就把整个国家改变了,也富庶多了,比起我父王在位时,更受到人民的尊敬和欢迎。”
“的确。”江雨蓝感受深刻的说:“身处在瓦都统治的国度里,就好像置身在梦境,让人不自觉的快乐起来,尤其这里随处可见到月下香的芳踪,算来也是一种幸福,要是能再多接触一点现代文明,我想,你们的国家就会更接近理想了。”
“你说的对,雨蓝。”贝露丝沉吟的说:“为了要让古科拉月牙国的子民过着更好的生活,我哥哥也曾绞尽脑汁,也曾这么想过,可是一旦接受现代文明,这里的自然原始风貌就会遭到破坏,也会带来罪恶和堕落,更会违背祖先当初封山锁国的立意,他才陷入了两难,况且,他也无法破除我曾祖母碧翠丝女王,所布下的巫术迷咒。”
一时间,江雨蓝对瓦都除了感动,还多了一份敬仰,更明白他身上的那份忧郁特质,不仅仅是为了艾薇雅的遽然去世,也为了替古科拉月牙国的子民,找到更好更幸福的出口……
“你怎么了?雨蓝。”
凝思中,贝露丝轻轻叫唤着她。
“哦!”江雨蓝愣了一下,才回神说:“没有,我没事。”
“那么我们快到玻璃屋去吧。”贝露丝挽着她,“就在金字塔狮子喷泉底下,安德烈早己订好位子,恐怕他等我们很久了。”
“安德烈?”江雨蓝不解的望着她。
贝露丝又笑了笑说:
“别怪我事先没告诉你,其实我和安德烈约好在这里喝下午茶了。”
“他是谁?”
这一问,贝露丝的脸颊瞬间红了,好像粉红色的玫瑰花办一样,她怯怯的说:
“安德烈是军事大臣白将军的儿子,官拜少尉,也是我们皇家骑兵队的队长。”
“我明白了。”江雨蓝恍然大悟的说:“原来你把我当成幌子,而暗地里和安德烈偷偷约会,为的是要瞒过瓦都的耳目。”
“坦白说,”贝露丝解释的,“我是真心的想带你出来一起玩,虽然我使用了一点小手段,但那也元伤大雅。”
“可你为什么要瞒着瓦都?”
“就因为我是古科拉月牙国的公主,顶着皇家的身份,所以我哥哥才把我管得很严格,他决不会轻易的让我一个人离开皇宫,也决不会赞成我跟安德烈的交往。”
“这怎么说?”
“主要是安德烈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官,而我是高不可攀的公主。”
“既然你明知道安德烈的身份,无法与你匹配,你为何还要不顾一切,不计后果的接受他?”
“我想,”贝露丝闪亮着黑眸说:“我是被安德烈的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所吸引,但更欣赏他的才华洋溢,和骑在马背上的英姿,有多么的豪情万千。”
“看你把安德烈说得那么好,”江雨蓝的好奇心被撩拨了起来,“我真的迫不及待的想马上见到他。
贝露丝喜上眉梢的说:“那跟我来吧!”
就拉着江雨蓝在侍者的带领下,走过花海里的小径,越过一座小石雕,来到金字塔浮雕下的玻璃屋里。
安德烈早早就正襟危坐的等在那儿了。
看着贝露丝的身影翩然来到,他立刻从椅子里站起身来,走到门口迎接,而且彬彬有礼的说:
“公主!你终于来了,刚刚我还一直担心,你不能从夏尔柔皇宫出来呢。”
“瞧你!”一见到安德烈,贝雷丝自然流露出一股小女人的柔情说:“到现在,还公主的叫个不停,难道在皇宫外,你就不能先抛下君臣之礼吗?”
安德烈搔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