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还好吧?”他眉头蹙起。
“我?我很好啊……好得不得了!”她推开他想自己站稳,身子却陡地一软,要不是雷朔再度接住她,恐怕又要往地上跌去。
她瞇起醉眼,揪住他的衣襟命令道:“雷朔,你别晃了啦……再摇下去我头都晕了……”
雷朔轻叹,横抱起怀中的人儿步向床榻,将她置于?上,没想到她纤细的手臂却紧紧勾住他颈项不放,构成男上女下、十足亲昵暧昧的姿势。
刻意忽略柔馥的娇躯就贴合在身下,鼻间净是她颈间发梢清甜的女性馨香,他试着抓开她勾缠着他的小手。
“放手,妳该歇息了。”
“不要不要!”她的双臂缠得更紧了。“你还没告诉我……不能走……你喝醉了,我问你话你要实话实说喔……呃!”语无伦次下又打了个酒嗝。
雷朔从字里行间中,轻易拼凑出她今晚的用意。
小狐狸尾巴自己露出来了,他心中却烧起一把无名火--
她用灌醉别人这技俩,达成多少目的过?
就在雷朔凝眉揣测的同时,她忽然一阵胡乱使劲,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对调了两人的位置。他为了避免她受伤,一时也仅能由着她,但她实在太过火了,竟在他腰杆上挪动她的小臀儿,想找个舒适的位子。
“喜儿--”
“嘘!”她将食指靠在他刚毅的薄唇前,浅浅一笑。
醺然绯颜绽放巧笑,眼波迷离含星,揉合了天真烂漫与风情万种的绝美在他眼前尽现,雷朔不由得心旌一荡。
喜韵居高临下地宣布游戏规则。
“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
第六章
“妳先起来。”
“坐这里你不舒服么?那我移一下……”听出他嗓音中的忍耐,她忙不迭将俏臀往后移了几寸。
雷朔闷哼一声,感觉体内的血气猛然窜向股间。
“你会疼么?那我再--”
他暗抽一口气,大掌按住她扭动的纤腰。
“不必了!”
“这是什么?”感觉似乎有某种突起的硬物抵在臀后,她纳闷地探手模去……
厚实的大掌放掉纤腰,转而扯回好奇的柔荑。
“别动。”压抑的语气从他齿缝迸出,赤眸转为深浓。
“雷朔,你很热么?”
迷蒙星眸半氤氲、半认真地瞅着他,柔女敕小手挣月兑他的箝制,探到他额前,用久袖替他拭去额上沁出的点点汗珠,然后胡乱拨开他的衣襟,想让他凉快些。
“住手!”他再度攫住那双对他“上下其手”的柔荑。
“放手啦,你把我抓疼了……”
他手劲微松,无奈叹道:“妳清醒点。”
“怎么搞的,我也愈来愈热欸……”
对方说了什么,喜韵根本没听进去,只感觉全身宛如被一团火球紧紧包裹着,每一寸肌肤都吶喊着解月兑。
她甩开他的手,顺了身体的意思,索性动手解开衣带,褪下外衣。
在她贴身兜衣半露、舂光半泄之前,雷朔阻止她下意识的动作,一手一衽,揪回她敞开的衣襟,尽避脑海依然浮现她锁骨纤臂间若隐若现、因酒意而漾起一层诱人瑰红的无瑕雪肤--
天杀的!
“妳知道妳在做什么吗?!”他瘖哑斥道。
“你放手……我好热吶……”她挣扎地拍开他阻碍的手,只想扯开令她浑身燠热难耐的衣物。
她无心的扭动,惹得雷朔下月复的更加紧绷,抓住她衣襟的厚掌略为发颤。
他大可顺她的意把衣物拉开,可是;该死,不能再这样下去!
“妳想问什么,快问!”
“我想问什么……”她歪头思索了下,早已浑沌成一团的脑袋豁然开朗。“对喔,我要问圣物究竟在哪……能不能让我瞧瞧?”
雷朔神色陡然一黯。
为了打听圣物,这女人连自己的名节都能赔下去?!
“笨蛋!”他咬牙低咒,有股冲动想动手狠狠教训她的小一顿。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她倾身向前,整个人软软地倒向他,想把耳朵凑到他唇边想听个仔细。
“妳--”
又是一项猝不及防的考验,他只能放掉她的衣襟,在她撞断彼此的鼻梁前,以双掌接住她虚软的肩头。
黑缎般冰凉柔滑的发丝,如云瀑垂落他面颊两侧,香软甜腻的少女气息覆盖他所有感官,若有似无地撩拨他苦苦压抑的浮动。
“雷朔,我听不见,你说大声点……”她回头直视他,俏润的鼻尖几乎碰上他直挺的鼻。
眼前翕张的红唇气吐如兰,卷翘羽睫下的醉眼迷蒙含媚,柔弱无骨的香软娇躯毫无防备地偎在他身上,任何男人都会被她清纯中带有的媚态给勾去心魂,更何况雷朔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他挫败地瘖哑低喃--
“我到底欠了妳什么?”她非得每回都逼得他濒临疯狂不可?
得内伤就算了,令他懊恼的是,这女人对她造成的影响根本一无所知!
“雷朔……你的发、你的眼睛真是好看……”
喜韵看着看着,着迷地轻抚他的银黑相间的发丝及俊美魅惑的眉宇,唇畔扬起一朵慵懒的笑花。
他怔住了,屏息呆望她此刻娇媚的模样。
从未有人这样称赞过他的外貌,尤其是妖魅般诡异的发色和眼珠!
“我是说真的唷……为什么有人舍得欺侮你呢?如果我早点遇见你,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饿肚子。”她捧着他的脸,认真道。
雷朔胸口一阵紧缩,苦苦支撑的理智被她这半醉半醒的一席话给击溃。
满腔隐忍的狂焰再也无法克制,大掌插入她的发丝间将她压向他,吻住那办教他心海翻腾不已的芳唇--
“喜儿……”
她的唇比他所能想象的还要柔软甜美,隐隐发烫的温度,沿着交缠的唇舌熨入他心底,暖了他空冷已久的心窝,让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胸膛。
就在他浑身着火、理智就要瘫痪之际,胸前突然感到她规律沉缓的吐纳,诧然发现她趴在他身上沉沉睡去。
“喜儿?”
他错愕地不知如何收拾体内烧得他疼痛难当的欲火,该吞了她解欲,还是任自己再得一次内伤?
你是个好人。
她的信任言犹在耳,雷朔抱紧身上娇软的人儿,咬牙深吸了一口气,再重重吐出,最后狼狈地放开她,整个人呈大字型仰躺在床上。
懊死,他可是一点也不想当个好人!
雷朔心中如是想,却仅是频频吐纳调息,从几乎灭顶的欲潮中奋力爬起。
待消退,见她睡得深沉,便执起搁在他胸膛上的小手仔细审视,发现她手背上一道几乎消褪的红痕,总是矜淡清冷的赤色瞳仁里,升起一抹难得的温柔。
这个在山洞内再三确认他不会丢下她离开的胆小女人,居然说要保护他?
保护他吗……
翌日--
一道气冲冲的跫音,不管三七二十一,闯入乾坤寨寨主与众属议事的厅堂。
来人因焦躁和疾走快步,使得白净俏脸像是扑上了一层胭脂,整个人更显清丽娇艳,众人不由得看痴了。
天仙大概就是这么样的吧?
喜韵面红耳赤地来到雷朔面前,一开口就是兴师问罪,无视于旁人的存在。
“雷朔,你给我说清楚,昨夜里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昨夜她依计画行事,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她和雷朔相谈甚欢,也确定他把酒都喝下去了……
那后来呢?为什么她印象全无?而且……而且今早居然衣衫不整、肚兜半解、浑身都有些不舒服地在床上醒来?
她这个人就算睡得不醒人事,也从未在睡梦中月兑掉自己的衣服,她连自己何时上床入睡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