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渐渐渗出的蜜潮,淌上床单,是他挑逗的成绩。
“嗯……”无意识的低吟、无助的拱身,是她仅能给予的回应。
她柔女敕的身体和美妙的娇吟,让祁霨跌到谷底的心情,转而攀高,属于男性的骄傲正快速膨胀。
“语莘,你会记得这一切吗?”他哄诱。
“这不过是…………”她低喘着说完,剩余的理智,依然不肯妥协。
“别闭眼,看着我。”祁霨霸道地命令。
宋语莘睁眼看他,两人的恩怨情仇,都仿佛已经离得好远好远……
现在的他们,只是一对想深深烙进对方身体的男女。
这一夜,他的黑眸始终紧紧地锁着她,狂烈地在她体内豪夺与给予,激狂与翻腾。
纵使,他们还有难解的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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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替其他人偿还什么,你依然是我的禁脔。
她万万没有想到,祁霨是当真的!
宋语莘坐在床角,始终蹙紧双眉的她,心绪却不像她僵滞的表情,反而万般翻腾折磨着她。
距他们达成“交易”之后,已经过了三天,他禁锢了她的自由,反锁房门不让那一夜过后,欲执意离开的她,走出他的房间半步。
他还是不肯放过她吗?
她真的不该惹上他的,连自己的心都赔了进去……
假如她不曾遇到他、不曾爱上他,是不是就不会感到心痛?
对于祁集团的恨,她不想再继续下去了,甚至分不清她的恨,到底是针对祁集团、或是祁霨?她累得不想再去思考了……
而心痛,是因为自己在祁霨的眼中,是那么不堪、那么不知羞耻、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出卖的庸俗女人。
一想起他,她的心就会拧得好紧、好疼……
这么沉重的痛苦,若是他用来惩罚她的方式,那也够痛了。
宋语莘再次寻找能让她逃离这里的工具……床头柜上的电话,是她三天以来想试,却又必须放弃的惟一对外求救方法。
她能向谁求救?没有人!
小薰……她还好吗?宋语莘的脑海,跃出了妹妹的笑靥。
她看似妹妹依赖的亲人,但她很清楚,其实一直是她依赖妹妹,若不是小薰,她根本没有勇气,面对所有的困顿和悲哀。
宋语莘拿起话筒,拨出医院的号码,经过转接,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MissLi吗?我是语莘,小薰今天好不好?”
“语莘,你在哪里?我们已经找了你两天……”
……
静静听着电话那头的噩耗,错愕的宋语莘,觉得天地忽然全部崩毁在她眼前。
“语莘?你还好吗?语莘……”
手中的话筒,渐渐月兑离宋语莘的手,电话里担心的询问愈来愈小声,直到话筒落了地,她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心跳仿佛停止,宋语莘的知觉,只剩刺骨的剧痛,终至昏厥在地。
小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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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宋语莘就像是一个破败的布女圭女圭,空洞的眼神,找不到一丝往常澄澈如晶的光彩。
连祁霨帮她办完小薰的后事,也浑然无所觉,仿佛封闭了自己,深陷在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就连洗澡沐浴,祁霨都担心她会因为伤心过度,而昏倒在浴室里,所以,他几乎放下工作,陪在她身边。
“语莘?”
祁霨来到浴室掩闭的门边,对着正在里面洗澡,却好半天没发出任何水声的宋语莘问,心情没来由地感到恐慌。
他无法忘怀前几天,回到家看见她躺在地上、攫住他呼吸的那一幕,至今仍心有余悸。
那时,他才惊觉,她已经悄悄在他心中占据,连他自己都无法估计的地位。
浴室里静悄悄,祁霨再度开口,平静无波的语气,泛起不稳的涟漪。
“洗好没?说话!”她已经进浴室将近半个小时了!
浴室里的人儿,依旧没有回应。
懊死!她会不会……
镑种不安的臆测令祁霨心惊,他转开没有上锁的浴室门把,猛地推开门——
“语莘——”
然后,他看见她抱膝坐在角落,虽然她无神的眼瞳里,依然只有几天以来不曾改变的空洞,但至少,他提得老高的心脏可以归位。
“你已经霸占浴室半个小时了。”听似埋怨,却是祁霨无法阻止的心疼。
宋语莘听见了,从磁砖地上起身,维持过久的姿势,让她的腿有些虚软,只好撑着身后冰凉的磁砖,慢慢站直身子,想走出浴室,不变的是,眼神除了空洞还是空洞。
没错,她的呼吸、心跳和柔顺证明她还活着,能吃能睡,但却像行尸走肉。
“你还没洗澡。”她还是一身进浴室前的衣着,连动也没动。
宋语莘又像是没听见,单手撑着墙,笔直地往外走去。
“回来!”祁霨拉住她的手肘,将她捞回他身前。
失去重心的宋语莘,安静地靠在祁霨胸膛,不言不语、不吵不闹,柔顺到让祁颜以为她什么都听他的。
他不就是想要她付出代价吗?现在为什么,会觉得她的“听话”令他气愤?
祁霨捏拳,无力感深深蔓延开来,僵声说道:“洗好再出去。”
宋语莘听话了,扭开莲蓬头的开关,沁凉的水哗啦哗啦地从他们头顶上淋下,淋湿了两人——
“够了!看着我!”他猛然抬起她的下颌,在水声中对她低吼。
她被迫看着他,清澈的眼瞳里,映照出他气急败坏的俊颜,却没有焦距。
“你以为你这样就是个称职的女奴了?”根本不是!她一向只会和他作对,这样的柔顺,只不过是对他的无言抗议!
宋语莘轻颤,不知是水花溅洒在她身上所造成的凉意,还是他所说的话……
“你以为像个半死不活的人,小薰就能安心吗?你就能什么都不管了吗?你还要折磨你自己多久?”不,其实是折磨他!
宋语薰的死,不在他的控制之内,虽然感到遗憾,却也是不可挽回的事实,她在怨他想留住她的人、怪他想征服她的心吗?
一切都再清楚不过了,他终于了解,自己为何要借口她的恶作剧,禁锢她的自由,因为,他爱上那张蝴蝶面具下的迷蒙双眼、爱上她纤细身躯下的坚强、爱上她慎撞他的灵动神情,所有出轨的情绪、借赔罪操控她的自由,都是因为爱上了她!
祁霨一拳击向她身后的墙,健实的手臂横在她耳边,发出撞击声。
“该死!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说!”
祁霨深沉的无力感化成咆哮,回荡在浴室里,他再也受不了她足以逼疯他的冷涅。
他将她的双手高钳在头顶,将她压制在冰冷的墙上,蛮横激吻攫住她的唇,重重舌忝舐嗫咬她柔软的唇瓣,执意逼出她的回应。
她怨怼也好、咒骂也好,都比那种静得吓人的沉默,好上几百倍!
祁霨一把撕开她胸前的衣物,热切的炽吻蜿蜒而下,在她被水花打湿的细滑肌肤上烙下焚热红痕,从细致的颈项,一路延伸到纯白内衣包裹的浑圆上方。
遇水湿透的内衣,衬出圆挺美好的形状,祁霨的眼神,也跟着转为激狂……
“不要……”
她怯怯的颤抖声音,从他头上传来。
“终于肯跟我说话了?”他的额靠在她的额际,温热的舌忝吮,不断轻搔她的耳窝。
她的眼里终于注进一丝光影,抗拒的影子。
“我忍得够久了,我要你。”他喑哑道,结实的身躯,紧紧贴住她的。
“放过我……”身前的火热和背后的冰冷,让宋语莘摇头挣扎。
“你是我的。”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