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奇把她抱到腿上,“发生什么事?告诉我。”
咏心张开嘴,想把启己的不愉快告诉他,但是说了又有什么用?
“没什么。”她想起身,回去继续自己的工作,但是梵奇不许。
“告诉我。”他很坚持。
咏心叹了一口气,只好告诉他:“我妹妹休学了。她说念书没意思,她想要赚大钱,所以连说也没跟我说一声,和一群男孩子跑去组乐团,想要变成歌手……”
梵奇听了也摇头,“虽然我不认为学位有什么重要,但是至少她该把高中念完。”
“我劝过她了,但一点用都没有,她根本听不进去。”想到自己这么没用,决心不由又落下泪来。
“她现在在家吗?”
咏心艰难地吐出:“她住在……男同学家里,她不肯告诉我地址。”梵奇沉默片刻,“这件事让我来处理。”
咏心讶异,她从沙发上起身。“你想怎么做?”
她没有问他“你要对我妹妹做什么”而是“你想怎么做”,这代表了她对他的信任,而她的信任使他满意。
“我会查出她住在哪里,并且让她乖乖回学校念书。”
咏心听了,几乎喜极而泣。“谢谢你……谢谢……”
“傻瓜,有什么好谢的?”他亲昵的拨弄她的发丝,神情自然的像是相恋好久的情人。’
他的笑容那么洒月兑,他那么轻描淡写,却又那么把握十足的要帮她劝回妹妹,不知为什么让她好感动。
她从没有遇过比阎梵奇对她:更好的人,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
“我爱你。”她小小声地说。
她说得非常小声,小声得接近自言自语,可是梵奇听见了。
他激动地握住她的肩,“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的眼睛发亮,他的心脏狂跳,因为他所爱的女人,说了一句他最想从她口中听到的话。
“我爱你!”她再也不想隐瞒,对着他大声地说出口。
阎梵奇将她扯入怀中,抱得紧紧的。
“你知不知道我等这句话等多久了?”他的唇贴在她耳边说道。
“我不敢说……”她环住他,“我知道你有未婚妻,我知道我不能爱上你……”
他失笑,“你从没想过要和我的未婚妻竞争吗?”
她摇头。“我怎么赢得了呢?阎勋奇说裴小姐长得很美很美,很贤慧、很有气质,我拿什么和她比呢?”
“小傻瓜,爱一个人不是这么比的。爱上一个人就只看见对方的优点,哪还看得见别的?”
“那……你爱我吗?”她傻傻地问。
“我爱你。”他郑重地对她说。
他说他爱她,这是第二次他对她说爱她……
咏心的眼睛蒙胧了。
“你是一个总裁,我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孩。”
“那不重要。”
“你是国外一流大学的毕业生,而我是私立大学的夜校生。”
“那不重要。”
“我看不懂你的财务报表,也看不懂外国客户的英文信件。”
“那不重要。”
咏心好想哭。
“那到底什么才是重要的?”
他知不知道,她有多么自卑
“你。”他托起她的下巴,直直地望人她的眼底,“只有你对我而言是重要的,其他的,我全不在乎。”
咏心蓦地发出一声低喊,用力地紧拥着他,品尝那幸福。
那一天,咏心把自己给了梵奇。
在总裁办公室的休息室床上,她献出了她的第一次。
薄薄的丝被下,他们俩的躯体交缠,咏心努力地接受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感受他充满爱怜的抚模,感受两人肌肤相贴的亲密。
当他进入她时,她痛得流泪。但是她没有要他停止,她要记住这一刻,记住他们是怎样的合二为一,并且细细地收藏在脑海中,当作是被爱的证明。
那一夜,梵奇要了她好多次,直到她疲惫地睡着,他都要抱着她。
让她躺在他的臂弯中,片刻不离。
夜色越来越深,床上相拥的两个人,爱情正浓。
第八章
翌日清晨,咏心被一阵模模糊糊的交谈声吵醒。
就算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她还是分辨得出那是阎梵奇的声音。
“吃药了没有?有没有按时吃?待会儿我过去会检查。恩……我在公司,不,没有,我不忙。别出来接我,兰音,我担心你吹了风会着凉,你身子虚弱,多穿件衣裳…好,待会见。”
说完,他收了线,然后便陷入一段短暂的沉默。
听见那个名字,咏心感觉自己不像是躺在床上,而是躺在一个冰窖里。
不,她没有听错,梵奇真的说了那个名字,他刚刚是在和他的未婚妻说话!
就在这时,她听见他撕纸的声音,然后走进休息室来。
咏心连忙闭上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让他知道其实她已经醒来,并且在无意中听见他的对话。
她隐约感觉到梵奇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然后脚步声又向门外移动,不多时,她听见他关上办公室大门的声音。
他走了!
咏心从床上弹跳而起,捉起丝被裹住自己跑出休息室,看着空空如也的办公室
他真的走了!
忽然她好似失去力气,一步步的走回休息室,每一步的步伐都那
么的沉重。
她慢慢地穿回自己的衣服,不意竟看见床头上以琉璃纸镇压住的纸条。咏心:
我和于桀南下处理一件合作案,你多睡一会儿。
梵奇
骗人……他骗人!
她刚刚什么都听见了,那样的说话语气,不可能是和于桀,也不可能是和任何一个客户!
她明明听见他说出的名字!
她按住心口,觉得自己的心好痛。
为什么要这样待她?她把自己给了他,难道这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吗?为什么在得到她以后,他竟可以迫不及待的在隔日一早,就奔向另一个等待他的怀抱!
但另一个声音立即扬起:裴兰音是他的未婚妻,他去看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他有了未婚妻,怎么还能责怪他?
这两股声音纠缠着她,咏心有种被撕裂的感觉,她甚至不知道她是何时离开公司的。
忘了吧……忘了吧!就当作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咏心这么对自己说,她想要装作不在意,可是为什么眼泪还是一直流下来?
她傻傻的伸手触模脸上的水滴,发现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忍耐不掉泪的她,竟然满脸的泪痕。
原来她也是会哭的,原来她也不是坚强得什么都打不倒的……
她的身子忽然晃了晃,感到自己有些头晕。
一双大手及时搀住她,将她半拉半抱地带到阴凉处。
“咏心,你还好吗?我刚刚在对街叫你,可是你完全没听见,你不舒服吗?你……”他急促的口气在看见她脸上的泪痕后呆住了。“咏心,你怎么哭了?”
咏心定睛望住面前摇晃又重叠的脸孔,好不容易才分辨出来,那是阎勋奇。
“你是勋奇…”
“对,我是勋奇。你到底怎么了?咏心?咏心!”
毫无预警的,咏心昏倒在他的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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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心是被一声巨响惊醒的。
她下意识的掀开被子朝声音的方向走去,看见的是一个烟雾弥漫、杯盘狼藉的厨房,地上掉了一个锅盖,而阎勋奇正把手放在耳垂上,嘴里不停地嚷着:“好烫、好烫!”
“你在做什么?放火烧厨房吗?”咏心忙奔进去,打开窗户让烟雾散出去,然后关掉太烈的炉火。
“我在煮鸡肉玉米粥啦!医生说你血糖太低,需要吃点东西,才不会又昏倒。”阎勋奇用勺子搅拌锅底,捞出一团焦呼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