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你说的是实话,不过你没把话给说完全!”再怎么说,儿子总是她生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
“哦?”梵奇只是笑。
“别装傻!你让她代替兰音随同你去参加慈善晚会,有没有这回事?”
“有。不过那纯粹是公事的一部分,我不觉得那有什么不妥。”
“哼哼,”阎母冷笑,“如果是公事,为什么不叫你的秘书跟你去?我记得你有两个秘书,再怎么轮,也轮不到那小女佣头上吧?”
“我的两个秘书都结婚了,她们总要回家照顾丈夫、孩子与公婆吧?”面对母亲的逼问,他应答如流,教人抓不住他的把柄。
阎母又好气又好笑,“好好好,你的口才好,我说不过你!可是有件事你非给我好好解释不可!”
“遵命!请问母亲大人想问什么?孩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希望你说话算话!”阎母先喝了一口玄米茶,才道:“听说王董事的儿子对那个小女佣动手动脚,你不但出手伤人,还施以商业报复,有没有这回事?”
听见母亲这么问,阎梵奇的俊脸凝上一层冰霜。
“王彦那个人渣,我只是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还算便宜他了!”
“这么说,就是有这回事了?”阎母抿了抿唇,看起来非常不悦,
“只不过是为了一名微不足道的女佣,有必要这样伤和气吗?你要知道,王董事和我们家可是交情友好,你这么做,不就等于是给他难看吗?”
“妈,这无关于交情,咏心是我的人,他敢动就要付出代价!”
阎母一听,立即变了脸色。
“你真的这么喜欢那个小女佣?”
梵奇默然许久,“是,我是喜欢她。”
“你……你是要把我气死是不是?”伺母气急败坏地拍桌子,“兰音有哪一点不好?你已经跟她有了婚约,竟然还爱上别的女人!”
“兰音是我所见过,最完美的妻子人选。”梵奇一字一字地说:“但是咏心让我心动,我爱的是她,而不是兰音。”
阎母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她这儿子长得俊逸出色,加上他们的家世非凡,过去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妄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梵奇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和不同的女人游戏,只是从来不放真感情,他的女友三天两头的换,没有人能够超过一星期。
直到她逼迫梵奇和兰音见面,他极满意兰音的进退有礼与一往情深,她不贪图富贵,只是单纯地爱恋着梵奇,她优雅又柔顺,从不对梵奇说“不”。
有了兰音以后,梵奇收了心,不再游戏人间。不管在人前人后,他都挽着兰音,仿佛找寻到携手一生的伴侣。
谁知道现在梵奇竟说自己对兰音的感情不是爱,他爱的是那个小女佣!
“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给我娶兰音!”
裴兰音是她和丈夫一致点头同意的媳妇人选,他们都相信,只有像兰音这样温婉的女孩,才不会辱没阎家的门风。
听见母亲这么说,梵奇沉下脸色。
“妈,我希望和我携手一生的对象,是我真正所爱的人。”
“爱情是可以培养的!兰音又漂亮又温柔,你对她到底有什么不满?”记得梵奇在遇见那个女佣之前,可没有不满意兰音过!梵奇不知道究竟是遇上了什么狐狸精,居然连她的话都不听了!要是真让他把人给娶进门还得了?说不定从此以后儿子就只听她的了。阎母越想越心惊。
梵奇放下筷子,这个问题令他毫无胃口。“我对兰音没有任何不满,只是……”
阎母立刻抢白,“既然没有,那婚事照旧,什么都不必再多说。”
阎梵奇忽然觉得有些疲惫。
他丢下一个重要的会议来陪母亲,并不是想要在这件事上做争执。
“妈,我们很久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今天我们不要谈这个好吗?”
儿子都这么说了,阎母只好退一步。
“好吧,咱们今天不谈。”
表面上,阎母是同意了,但她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她相信她的方法一定能让兰音顺利进阎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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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母亲的饭局,吃得不欢而散。
虽然整顿饭中母亲没有再谈论他和兰音的婚事,但她却不断向他打听咏心的事。
“她爸妈是在做什么的?什么?她是孤儿?”
“听说她在念大学夜间部,而且经常跷课,成绩不是很理想。”
“她跟我们的家世一点也不相配,还是兰音好。虽然她也没了父母,但她可是念一流大学出来的,她的花艺还拿遍亚洲大大小小的奖,要是她进了阎家,我们可以设立一个基金会赞助花农,这有助于阎氏的企业形象……”
说穿了,母亲还是在撮合他和兰音。
这时于桀的一通电话救了他。
“好,我知道了,你把资料放在我桌上,我马上回去处理。”虽然于桀说的案子并没有那么紧急,但他只想离开母亲的疲劳轰炸。
“妈,你慢慢用,我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说完,他从坐垫上起身,离开包厢。
“回公司。”一上车,梵奇就疲惫地闭上眼睛。
如果双亲都反对他和咏心在一起,那事情就不好办了。他自己是无所谓,但咏心要是听见他们反对的理由,一定又会自卑起来,把自己缩回壳中……
烦!为什么他就不能毫无顾己、没有理由的去爱上一个女人?就因为他有着阎氏总裁的头衔?
车子在半个多钟头后回到公司,今天是星期五,几乎不会有人留下来加班,除了警卫以外,大部分的员工早已下班了,整栋大楼既空旷又安静。
梵奇拿出磁卡往电梯一刷,总裁专用电梯随即开启,母需按任何键,电梯即可抵达他的办公室楼层。
叮咚一声,电梯门开启。
他以为员工应该都下班了,但他看见秘书室里居然还亮着灯。
谁还在加班?
梵奇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一个在办公桌上……熟睡的小女人。
梵奇不由扬起唇角轻笑。
只不过上了一星期的班,有那么累吗?
他走进秘书室,挪动一下她桌上的滑鼠,解除电脑的萤幕保护装置,然后看见她正在打一份又臭又长的英文信件。
她的桌上除了一堆待处理的文件以外,还有一颗咬了几口的御饭团,以及一瓶尚未开封的苹果牛女乃。
她晚餐就吃这些?
梵奇忽然感到有些心疼,他伸手拨开她颊边的秀发,不期然看见她脸上未干的泪水。
她哭了?
是有人给她气受了吗?
看她睡得那么不舒服,他将她抱到小会客室的沙发上。
大概是太累了,咏心只是动了动身子,并没有醒过来。
阎梵奇爱怜的伸出手,碰了碰她红红的脸蛋。她的脸蛋没有半点妆,但模起来却出乎意料的粉女敕柔细,那触感令人联想到白玫瑰的花瓣,而她的唇,就像晨光中新鲜的草莓那样鲜红欲滴,诱人采撷。
他还记得上回吻她的滋味,那回的浅尝一点也不够。
阎梵奇的指移到她的唇上,感受那温润的触感,然后他低下头,吻上那张鲜女敕可人的小嘴……
迷蒙中,咏心被唇上的骚弄吻醒。
她半睁开眼睛,立刻对上阎梵奇的黑眸,那双眼睛在近看之下,更有勾魂摄魄的能力,她不由轻启朱唇,让他深入她的口中,交缠……
片刻后,阎梵奇分开彼此,由高处俯视她,眼中闪烁着笑意。
“心情好了?不哭了?”
经他这么一提,咏心才想到不久前她才哭着入睡,因为被他吻醒,她几乎忘了那些不愉快,但他提起这件事,她的小脸又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