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不是和欧阳岱宇约好的,一起来欺负我?”
翔亨捉住茗俪:“根本不关岱宇的事,其实我第一次见到妳,就被妳迷上了。”
茗俪一把推开翔亨:“你……你在胡说什么?你不是那天才向欧阳岱宇求婚吗?”
“对,老天爷在跟我开玩笑,我和她求完婚,妳就出现了!”翔亨十分痛苦的样子。
茗俪傻傻地看着他。
“那你与欧阳岱宇的关系算是什么?你难道不爱她吗?”
“我爱!不,应该说,我不想伤害她,她就像我的亲人……”翔亨抬起了头:“但茗俪,我看到妳之后才知道,我对妳一见钟情了……”话末歇,凌翔亨楞住了,看向门口。
茗俪顺着他的眼光看向门口。是欧阳岱宇和陈俊东。
两个人都听到刚刚那句话,欧阳岱宇傻在当场。
茗俪一看到俊东进来,立刻跑到俊东的身边。
“俊东哥,你可别误会,我与凌翔亨没有什么关系。”
茗俪对欧阳岱宇仍然愤恨难消,开始讽刺她:“欧阳岱宇,妳活该,谁叫妳已经变成人家的未婚妻,还要随便跟别的男人玩到晚上才回来,所以妳的男人也跑了……”
一声怒吼止住了茗俪的话。
是陈俊东!
俊东用茗俪从未听过的冷冽语气,带着警告意味:“茗俪,妳不准再说下去,否则,后果自负。”
茗俪从未看过俊东这种神色,应该说,她从未看过,俊东以这种对付对手的脸色对着她。
茗俪吓哭了:“俊东哥……”
岱宇恢复了神志,十分冷静地对俊东说:“陈总,你先带席小姐回去吧,我得先处理一些事情。”
俊东立刻把茗俪拉了出来,完全不带一点温柔。
现场,只剩岱宇和翔亨。
岱宇不说什么,收拾起地上散落的文件,和在混乱中被推倒的花瓶。
翔亨有些哑着声:“岱宇,妳什么都不想问?”
“我在等你解释。”
翔亨走过去,捉起了岱宇的手,专注地看着她:“如果我说,我是为了我的前途我的未来,妳会不会相信?”
“什么样的前途和什么样的未来,可以让你在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就可以从向我求婚转向对另一个女人说你对她一见钟情?”
翔亨不语。
“什么样的前途和什么样的未来,让你不惜去欺骗一个女人的感情?”
翔亨有些争辩:“我没有欺骗妳!”
“那你是欺骗茗俪啰?”岱宇看着翔亨。
翔亨一向能言善道,但碰上岱宇,他就哑口了。
“翔亨,我不是不了解你,我知道你求好心切,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事务所扩大,你很重视席老虎那个十三标的案子,但是,我们好歹是专业人士,不需要用到这种骗财骗色的手段来拉客户吧?”
翔亨站起身来。
“岱宇,我知道我用错了方法,对不起。”
岱宇不想再说什么,只是继续将文件收了起来。
翔亨看岱宇完全不理他,也有些气不过:“那妳呢?席茗俪到这里,就是来指控妳勾引了陈俊东。”
岱宇楞:“什么?我勾引陈老大?”
“对,席茗俪说今天陈俊东有个重要的帮派会议没去,就是为了跟妳在一起。”
岱宇楞傻,陈俊东明明说今天没事的。
“妳是与他在一起,从下午到刚刚吧。”
“于是呢?翔亨,你不相信我?”岱宇看着翔亨。
“我相信妳,只是,有人会会错意。”
“你说陈俊东,他不会的。”
“是吗?”翔亨笑了笑:“但他却为了妳缺席了重要会议。”
岱宇将文件放到了翔亨的桌上。
她抬头看向翔亨:“翔亨,我们都别再说了,此时此刻,大家不太理性,讲出来的话都会伤人。”
岱宇转头就想走,但翔亨叫住了她。
“岱宇,我要去欧洲三个月,解决德商的案子,也许这段时间,都让我们好好想想。”
岱宇回头看了看翔亨:“我知道了。”
翔亨看着岱宇走了出去,转身立刻重击了桌子。
老天爷真是太跟他过不去,为什么就是刚好被岱宇撞见。
翔亨深吸了几口气,稍微平静了下来。
也许,老天爷就是要他下定决心。
他得放弃岱宇了。
另一边,俊东拉着茗俪上车,到了车子前时,茗俪重重甩开他的手。
俊东相当不高兴:“茗俪,妳不是小孩子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妳不知道吗?”
茗俪怒看俊东:“那俊东哥,你是大人,什么人该喜欢,什么人不该喜欢,你不知道吗?”
“妳……妳在胡说些什么?”俊东被说中心事,但仍想逃开。
“我胡说?俊东哥,你今天一整个下午去哪里?你忘记与青帮的会议了吗?你没有出席,只让大陆一个人去解决这事?”
俊东看向茗俪:“如果我在场,也是一样的处理方式。”俊东完全知道大陆可能会怎式处理,这也是他们的默契。
“青帮虽然势力比天枢还要小,但好歹阿强也是道上的长辈,这连我都知道,没想到你会这样做。俊东哥,亏我爸还说你从来都是先礼后兵的,绝不会不知分寸。”
俊东沉默不语。
“没话说?还是不敢说?”茗俪瞪着俊东:“我帮你说,因为你想多和欧阳岱宇在一起,对不对?”
俊东不想再纠缠下去,转头就想走进车子里,但茗俪仍不放过他:“俊东哥,你为什么对欧阳岱宇这么执着?你不是才认识她不久而已吗?难不成你和那个凌翔亨一样,都是会对女人一见钟情的动物吗?”
俊东回头大吼一声:“我不是!”
茗俪上前捉住俊东:“你愿意承认了?你这是在承认了吧?你不是对她一见钟情,但你是爱上她的,对不对?”
茗俪大哭了起来:“俊东哥,你为什么要去爱一个不可能的人呢?为什么不看看在你身边的我呢?我从十六岁开始,就一直在你身边爱着你呀!”
俊东铁青着脸,将车门打开:“茗俪,上车,我送妳回去。”
茗俪甩开俊东:“我不回去,你不说清楚的话我不回去!”
“那妳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慢慢闹。”俊东立刻开了车门,坐了进去,踩了油门就走。
茗俪在后方大吼:“陈俊东--我恨你!”
看着俊东的车越来越远,茗俪跌坐在地上,继续哭着。
开着车的俊东,烦乱非常。
怎么会搞得这么糟。
他是有任务在身的人,爱人已经很不应该,怎么又招惹上一个不能与她有关的人。
他想到岱宇刚刚的脸。
他又忍不住地痛心起来。
她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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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宇怒气冲冲地在办公室里,拿出一直偷藏的酒,直接就灌了一口,喝得太急,岱宇轻咳了起来。
此时此刻喝酒,是不会发酒疯的,只让她的情绪和缓了下来。
她跌坐在椅子上。
又想起刚刚翔亨说的那句话:“她只是我的家人,茗俪,妳才是我的最爱。”
岱宇冷了下来。
她看着自己左手上的戒指,她立刻将它月兑了下来,放在桌上。
还要戴吗?
还有必要戴吗?
她想了想,将戒指拿了起来,又戴了回去。
翔亨从来都未曾这样过,也许,就原谅他一次?
但岱宇觉得此时那枚戒指,就像烙铁一般,将她的手指弄得好痛。
她迟疑地,再将它拿了下来。
许久,又戴了回去。
就这一次,再看看翔亨怎么做吧。
她下了决定。
但心中的那道伤,已经结成了疙瘩。
第五章
俊东站在大楼的窗口前,又燃起一枝烟。
他抬头看了看钟,这大概是他这一个小时来,第一百次看钟了吧。
随着时间越来越近,他的思绪也越来越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