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这些日子以来面对如此绝色,他谨守礼仪,只为将来明媒正娶,让她风风光光的嫁给他。
但,如果她再不停说着要离开的话语,就别怪他不再压抑自己。
“我不会嫁给你的……”乐灵摇着头,虽然有把他的威胁听进去,但她心知肚明,他们两个人不会有未来的。
向槐的眸眯地更紧,因为她不停的拒绝而恼火。
“你会的。”他捧住她不停左右摇晃的脸,直直的望进她的眼里。
她会的,她一定会嫁给他的。
他没有办法允许另一个男人品尝她诱人的红唇,更别说,还有许多更撩人遐思的地方。
此时的他没有察觉,他的心已经因为她而有了情绪的波动,非关她的清白,非关他的责任,而是,他要她留下来,留在他的身边。
“姓向的!”乐灵又气又恼又羞,脑子里却因为这些激动的情绪而无法正常运作。
“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姓‘向’。”向槐轻啄着她的唇,话中有话的开口。
“你根本不了解我。”乐灵更气了。
“只要你肯说,我自然就能了解。”向槐认为是她一心隐瞒,一如那试图杀她的人究竟是谁,她始终不愿对他说明。
“向槐!”她指名道姓的喊他,至今才明白,他的温文有礼只是假象,他根本狂妄霸道得很。“你莫名其妙说要娶我,不是很奇怪吗?”
“你是我的责任。”向槐始终这样认为,在撕开她衣裳的当下,他已经有某种程度的体认,得对她负责。
“责、责任?”乐灵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了。
丙然如此!丙然如此!
虽然知道自己应该得为他的轻易上钩感到高兴,但是她却一点也不!
他要娶她,不是因为喜欢,不是因为在乎,而是他天生的责任感,让他觉得必须对她负责?
“不必!”乐灵一股气直冲脑门。
这个回答,让向槐的脸色一僵。
“灵儿,我想,你没有听清楚方才我说了什么。”他眯起眼,逼近几寸,望进她那双闪着怒火的亮眸里。
“是你没有听清楚,我的答案始终都没变过!”乐灵固执的脾气,在此时完全彰显,只因为他的那句“责任”。
“用不着您这么委屈。我、不、嫁!”乐灵斩钉截铁的对着他重述她的决定,铿锵有力的把拒绝丢向他。
向槐全身僵硬,浓眉紧拧,首次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怀疑。
以往,多的是姑娘家像程满儿一样,看到他就羞红了脸,满心倾慕,一心想成为“一品钦差夫人”,但是乐灵却拒绝了他。
虽说对于情爱之事,他从不强求,甚至未曾关注过,但是……乐灵却彻底的惹恼了他。
他脑子里多到可以拿去卖的理智,因为她的回答,在脑海里炸成碎片。
她的拒绝,比任何人的拒绝,都还要来得让他无法忍受。
“我刚才的话,不是开玩笑的。”向槐轻声说道,指的是要让两人的关系更“名副其实”的那件事。
乐灵一愣,没想到他竟如此冥顽不灵,脑筋打了结就打不开。
“你这叫‘强抢民女’。”乐灵退后一步,看出他眸中的势在必得。
“就算是,我也认了。”向槐喃喃自语,理智断线,脑子里有无数把火在烧。
“我就是要抢你这个民女!”
“向槐!”乐灵不敢置信,竟会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个答案。
像是要印证他说的话不是玩笑,他一步一步,坚定果决的朝着她走过去。
出于直觉,乐灵不停往后退,直到她跌坐在床上。
床、床?乐灵小脸一白,讶异的回头看着身后的大床,她现在算不算是自己送上“床”啊?乐灵一急,想越过他逃开,动作却没他来得快,被抓个正着,稳稳的压回那张大床里,他的大掌紧紧握住她发凉的小手。
“你必须嫁给我。”他健硕的身躯压着她,她的每寸肌肤都隔着衣裳被他熨烫着,不合礼数的行为,亲昵得让她心儿怦怦乱跳。
“不嫁。”纵使紧张、纵使慌乱,她的回答还是很干脆,不认为他真的会做出强抢民女这种事来。
向槐的全身僵硬,面无表情,一双薄唇紧抿,深黝的黑眸中跳跃着几簇火焰,不只是怒火,还有另一种更加来势汹汹的渴望之火。
“你不会这么做的。”乐灵强撑起勇气说着,他那带着的眼神,教她莫名战栗。
“我会。”向槐声音低沉,粗糙的指滑过他才吻过的红唇。
乐灵闻言,摒住呼吸,在他如火的注视下颤抖着,那不是害怕,而是另一种更无法言喻的情绪。
他缓缓、缓缓的靠近她,轻柔的吻住她的唇瓣,封住她急切的喘息,不同于刚才的狂野霸道,只是温柔的辗吻着她,温柔得让她不想反抗。
他用他的吻,迷惑她的唇,徐徐褪下她柔软的衣裳,轻咬住她粉女敕的肩,引发她一阵轻颤,却无法反抗,眼睁睁看着他的头往下移动到她的伤口上,在那里印下一吻。
乐灵想推开他,他却不肯让她如愿,啃吻她的每一寸肌肤,撩起火般的渴望,软化她的抵抗。
她想,他不是开玩笑,也不是随便说说,而是真的要将她占为己有。
但该死的,她竟然一点儿也不害怕,由着他将热吻覆上她的身躯,迷惑她的一切……
第6章(1)
天初白,隔着窗棂,外头还罩着白雾,一片寂静,众人都还在睡梦中。
乐灵虽然倦极累极,全身像是被罚蹲三天的马步一样酸痛,连筋骨都泛着疼,但她仍是一夜无眠。
看着身旁的男人,想起昨夜他印在身上那火热的吻,缠绵的纠缠,挑燃出热烫销魂的火焰,亲密得让她颤抖。
扁是回想到那些几乎是刻进骨里的亲密,就让她嫣红了一张小脸,忍不住发出诱人的申吟。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她不会昧着良心说,自己是被他霸王硬上弓,却也无法告诉自己,她与他是情投意合,顶多就是勉强对自己承认,她是被他熟练的挑弄给诱拐上床的。
现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完全不同的发展,但是,他们的身份却还是没有改变,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醒过来以后的他。
他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但是她却很明白。
他是官,而她是贼。
他是奉着皇命,领着圣旨,要来缉拿“诡影”归案的钦差;而她是无所不偷,让官府伤透脑筋、让富商闻风丧胆的“诡影”。
这样对立的身份,搭上昨夜的缠绵……她实在不了想,他们将来会如何?
“在想什么?”
突地,她的耳根拂上热热的呼吸,撩得她一阵轻颤。
乐灵逃避似的不想回头,只是身后的他却不肯让她如愿,大掌握住她的纤腰,硬是将她转了过来,一把将馥软的身子拉进他的怀中。
乐灵惊诧的扬眸,正巧迎上他眸中从昨夜之后,就愈来愈熟悉的火热。
那样的眼神,让她娇脸一红,不由自主垂下眸,避开他灼热的眼。
“怎么不说话?”向槐托起她因娇羞而垂下的脸,欣赏她脸上的红云。
“没什么好说的。”乐灵缩了缩脖子,避开他的抚触,还是没有抬起头。
“没什么好说的?”向槐的眉头挑得老高,这几个字听起来真是刺耳。“经过了昨夜,你仍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能做的,不能做的,你全都做尽了,还要我说什么?”乐灵回答的挺快,淡淡的表情看来若无其事,但是他却没有漏掉她垂眸之前,眼底那一抺浅浅的不甘。
“恼了吗?”他伸手顺着她的发,动作里有着爱怜,看着她颈项边有着泛红的吻痕,那是他留下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