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这么热叨的吻她?像是真的很在乎她……
但她的心紊乱得无法一探究竟,只能茫然无措地接受他的吻,让热度从唇上延烧到颈肩。
他催促著她的反应,纠缠仿佛永无止尽,他不敢相信自己竟无法自拔的想要得到她,渴望与她共享体温。
不知为何,在面对她时,他心中有著汹涌的情潮,似是期望将她牢牢拥抱在怀中,一生一世不愿放手。然而他过去从没有这种感受,如今更被这种情绪深深困扰著,浑浑噩噩弄不清楚,但他显然不想在这个时候发挥研究精神,只想吻她,彻底的拥有她。
热吻更深了,樊以蓁想要逃开,然而男人毫不允许,反而更用力地将她压制在结实的胸膛下,强迫她感受他的心跳与气味。
他的吻好热好温柔,她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拒绝,整个人都恍惚了。
接下来的一切是那么自然而然,她的身体违背了她的理智,催使她抱住他…心好烫,整个人像是要为他燃烧。樊以蓁轻吟一声,不再抗拒地闭上眼,娇躯颤抖,感受他身上传来的热力。
佳人的回应,令瞿亚任更狂野的吻她。
此刻的樊以蓁再也听不见理智的呼喊,所有知觉感官都被男人所侵占,她忘了要坚持,更忘了保护自己情感的理念,她只想呼应他无边的热情,认真投入这场爱恋里。
这……能算爱恋吗?
心痛了一下,樊以蓁身体一僵,扬眸望着他。
瞿亚任也正在凝望她,温柔的眼神与她紧紧纠缠,仿佛怎么看都嫌不够。他倾身,细细吻著她的唇、她的眼,轻柔得令她想哭,教她再也不去想那些令人心痛的事。
“以蓁,我要你。”瞿亚任低语,陈述内心最真的渴望。
樊以蓁的心乱了,不明白他是在诱惑她,还是在逼迫她?
在这纷乱的一刻,她只知道—如果这是两人最后能享有的部分,那就让她尽情拥有吧!
第一次,她没有抗拒与躲避,反而主动迎上前去,以接近绝望的激烈,笨拙却认真的回吻他的唇,轻轻地抚模他。
樊以蓁生涩却难掩热情的举动,在在剌激瞿亚任难以自持的强烈渴望,理智瞬时被丢到九霄云外去。
愉悦的感受让两人热得几乎快融化,心神飞去老远,身体再也不能自主,只感觉到彼此的心跳,竟是那么契合一致。
当激情结束,她累得窝在他的颈项间,像是睡着了般,而瞿亚任拥着她,嘴角扬起满足笑意,亲吻她的额,他无法抑制,就是想碰触她。
樊以蓁眯眼,仿佛陷入沉沉睡梦中;他静静躺着,不想吵醒她,将她抱得更紧,最后也倦累的睡去。
察觉到身旁男人逐渐平稳的呼吸后,樊以蓁缓缓地睁开眼,晶莹的澄眸里溢满了伤悲。
她装睡,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而现在,她该面对的是她自己。
她慢慢地起身,小心翼翼不敢吵醒他,最后站在床边,细细地将他的一切收入心里。
樊以蓁无奈苦笑,对於这分爱,她果然是灭顶了。
只是,在灭顶之后,还能感觉到淡淡的欣喜,也算是好事了吧!
她轻巧的移动到门边,在握住门把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他—眼。
亚任,希望你别怪我,原谅我不能再陪你演下去,我一定得走,祝你能找到另一个更好的女人……
第十章
天才亮,瞿亚任直觉地扯开淡淡的一抹笑,大手往身旁一捞。
空的?!
他睁开眼,倏地跳起身,环视房内一圈,确定除了他,再也没有别人。
梭巡的双眸,在看到枕上有几根长发时,他更确切地知道,昨夜的记忆并不是一场梦,他和以蓁……
饼了一晚,他仍旧有些不敢置信,他真的要了她?
从没有任何女人能让他失控,而樊以蓁这个丫头,老是让他破例,一吻上她,自己就怎么也停不下来。
然而在清醒的此刻,他想要她的渴望竟是有增无减,就像犯了毒瘾般,一刻也离不开她。
瞿亚任从来不知道——樊以蓁,这个从小到大被他欺负的女孩,竟然有这样令他疯狂的能力?!
可她这么急着离开,是不想沾染上他的味道吗?她的身体都给了他,却没有在他身边醒来,竟然放他一个人独眠?
一思及此,瞿亚任俊朗的面容难看了起来。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在乎些什么,但他隐约知道,他跟樊以蓁之间有种暧昧的情愫正在发酵,要不然他不会做出昨夜那样荒唐的事。
荒唐?
呵,他扯唇微笑。
以往的那些风花雪月,称之为荒唐绝对不为过,但对於昨夜他却一点也不这么认为。
他想,他对樊以蓁该是有情意的。
或许称不上是爱,但绝对有些不同於以往的情愫,等待他去挖掘发现。
瞿亚任起身着衣,薄唇扬起微笑,他已经开始期待,当他突然出现在樊以蓁面前时,她会露出怎样的害羞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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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个小时后,瞿亚任发现,他已经没有时间“慢慢”去发掘了。
“你说什么?”办公室里传来瞿亚任失控的大吼声,他用力的拍桌,连老板都破惊动,从专属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不知这个名闻遐迩的大律师,到底为了何事在这里失控发飙。
“怎么了?”老板的脸上写著好奇,虽然在他的脑子里,赚钱才是第一要事,但现下发生的事看来倒是挺有趣的。
“樊以蓁到大陆去了?”瞿亚任几个大步就迈到老板的面前。
“是啊,她一早打电话来,说昨晚已跟“鑫明”的人谈成,她也将该签署的赔偿文件都准备齐全,预备搭今早的第一班飞机直接过去,说怕是迟了,“鑫明”又要反悔。”
““鑫明”的人?”瞿亚任一脸狂怒。
会主动打电话给她的人,除了方正阳,不会有别人!
而这个该死的小妮子,竟然一接到方正阳的电话,随即从他的床上逃走,直接奔向那小子……
他绝不让樊以蓁跟方正阳在一起,他要她留在身边,方正阳那死小子休想再碰他的女人,就算看一眼也不行!
瞿亚任光想到方正阳那一脸邪婬自得的表情,就愤怒得想握拳揍人。
那丫头,难道不知道方正阳对她有意思吗?一通电话就让她飞奔而去,真是为了合约?还是为了方正阳?
第二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随即让他俊美的脸变了模样,光是想到她恍若背叛的行径,他就气得满脸狰狞。
她明明是他一个人的!
占有欲排山倒海的涌来将他淹没,瞿亚任此时才发现他对她的在乎,早在不知不觉中高出所能预估的程度。
“对了,以蓁还跟我提出辞职。”老板又突地丢出这一句。
“什么?”瞿亚任蓦地回头,他气愤难当,整个眼睛布满血丝。
“她说如果事情处理好,她会将合约寄回来,但是她不回来了,她说会在广州待上一阵子。唉!这是很不负责任的做法……”老板试探性的说道,心想该是两人吵了架,樊以蓁才会这样耍性子,她一向是很不错的员工。
瞿亚任沉着睑,俊朗的脸庞罩着万年不化的寒霜。
她竟敢这样一走了之,把他一个人丢在台湾,跟那个小子双宿双飞?
就在她把身体交给他之后,竟还想选择另一个男人?
一连串问句,让翟亚任的拳头握得更紧,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神更透出危险的讯息。
从没有人能逃出他的掌握,尤其是她,那个令他既渴望又愤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