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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梦醒时 第1页

作者:凯西·威廉斯

楔子

纯情非罪谭莉丝

儿时记忆纠结在你爱嬉弄的发梢

情愫就由发梢一路往内心燃烧

成长岁月里风暴吹不灭这火苗

纯情不是罪过误解才带来烦恼

笔乡是张白纸印不出都会喧嚣

情路由红尘铺陈却通往你怀抱

崇尚多金的世界里财富最不牢靠

抢不走夺不去的真情才值得夸耀

主要人物

谭莉丝:约克郡的乡下女孩,人穷不志不穷,为了弟弟的前途,接受雷约翰爵士的

帮助到伦敦雷家,为雷尼可工作。

雷尼可:成功的伦敦律师,黑发灰眸,他误会莉丝是拜金主义者。

谭瑞迪:莉丝的弟弟,在爷爷死后结交坏朋友,尼可救他免于牢狱之灾。

雷约翰:尼可的爷爷,也是莉丝爷爷的好友,固执但不失和善亲切。

汤西卡:尼可的女朋友,高挑的金发尤物。

吉瑞:富家子弟,追求莉丝。

第一章

饼去两个月渐渐消散的怒气现在全回来了。谭莉丝站在法庭外,感觉怒气迅速冲进脑中,冲得她一阵晕眩。

入夏四个礼拜以来,太阳第一次在约克郡露脸。她在阳光下眯著眼睛,快步走上地方法院外面的几级石阶。

她在脑中拟好一篇稿子,预备等这件恼人的事情过后,好好痛骂她弟弟瑞迪一顿。

当然在开始之前,她必须找个能单独和他讲话,又不会让他逃掉的地方。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他逃过这顿骂,如果他以为时间会软化她的态度,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从温暖的阳光下走进阴凉的石造建筑里,她迟疑地四下张望,不知该往哪里走。她自眼角瞥见两个警员在看她,心想:他们可能以为她也是个罪犯吧!这也难怪,不是只有涉及某种罪行的人才会来这个地方吗?那些在她身边站立成走动的人们看起来都很正常,但又有谁知道他们所为何来。

她很想转身走出去,但是瑞迪在等,再说她也不能浪费已准备好的精彩讲稿,如果不趁已培养好情绪的这当儿痛骂他,她可能就永远放他一马。

其实她很疼爱顽皮的小弟,八个月前爷爷过世后,瑞迪成为她唯一的亲人。每次当她大发脾气时,只要他睁著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著她,她的怒气便瞬间消散。可是,她皱著眉想,这回他顽皮到触犯法律,她可不能轻饶他。

自从爷爷死后,他结交一群无法无天的狐群狗党,这次居然为了兜风而偷人家的车子,即使他只是个坐在后座的从犯也不可原谅。

包糟糕的是,此事被他爷爷的好朋友雷约翰爵士知道了,就派他的律师孙子来为瑞迪辩护,以免瑞迪一生的名誉因年轻时的一次无心之过而受损。

家丑由约克郡张扬到伦敦去。真没面子。

莉丝迳自沈思著,低头快步往她以为是对的方向行走,结果差点跟她弟弟撞个满怀。

一个高大黑发的男子站在瑞迪身旁,莉丝看都不看他一眼。她集中注意力盯著弟弟看,他被她看得紧张起来。

“嗨!姊!”他怪不自然地跟她打招呼。

莉丝站得直挺挺的,双手插腰,嘴厉生气地抿成一条窄线。

“怎么样?”她用不准备原谅他的强硬语气问,还是不去看站在弟弟身旁的那个男人。

“尼可,喔,我是说雷先生设法说服法官我只是年幼无知,恶作剧太过火,结果我被训一顿就没事了。”他露出笑容,不想让姐姐安心。但莉丝的表情并未改变。

她张开嘴巴,正待开始已经预习好的讲稿。那个她到目前为止不去理会,假装不存在的男人却抢了先机。他的声音颇为低沈。是那种磁性悦耳的低沈,“谭莉丝,我一直在想你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子。”雷尼可以嘲弄的口吻说。

两姊弟都转头看他,瑞迪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可暂时不必做老姊日光的焦点和怒气的靴子。莉丝则被他的揶揄语调气得火上加油,她瞪著他看,对他的记忆已模糊不清。

他们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可说是一起长大的,上同一所学校。可是不同年级,他大她七岁。因为两人的爷爷是好朋友。两位老友常聚会,孙辈也就因为常见面而玩在一起,直到雷家离开约克郡搬去伦敦。

说他长大了还不足以形容她的感觉。他变了,变得很多,不苒是以前那个稚气的男孩。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简直是个陌生人。

他高大健壮、那头深色的头发,颜色没变,只是变直了。冷冷的灰眸好奇地望著她。

她红著脸,感觉自己像实验室里被人观察的细菌。她知道自己没改变多少,和孩提时代同样红棕色头发,同样的蓝色大眼,和同样丰满的嘴唇。但是他那副当她一成不变,仍是以往那个老是被他捉弄的小女孩的样子,真教人生气。

“雷先生,谢谢你为我弟弟辩护。”她昂首挺胸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律师会去通知今租父,你实在不必为偷车兜风这种微不足道的事大老远跑来。”

他以律师的口吻说:“令租父谭杰寇是我爷爷最好的朋友。他死后,我爷爷吩咐你们的律师,如果你们发生任何事,务必要通知他,他会尽力帮你们姊弟的忙。”

“我懂了。”她回答。其实她觉得叫雷尼可来跑这一趟根本是浪费时间。过去几年间,她曾自爷爷口中得知雷尼可是个出色的律师,业务繁忙。

羞辱感又一次袭击她。他一定当她和她弟弟是一对乡下穷酸,他们哪付得起这位伦敦大律师昂贵的费用?必须接受他的免费施舍。令她颜面尽失。全都要怪瑞迪!

“总之,”她尴尬地说。仰头看他好累,脖子都酸了。“谢谢你花时间帮助我。你什么时候要回伦敦?”

最好是现在,那么她就可以免去请他吃饭的礼数。不知为什么她很想尽快离开他,离得远远的。雷尼可今她不安。他从小就令她不安。现在她只想赶快带弟弟回他们的小窝,把所有的气都出在瑞迪身上。

她应该让雷尼可知道,这是她第一次和有关法律的事务接触,虽然她对法律一无所知,但是以后也绝不会再麻烦他。她惹不起像他这样英俊又性感的贵族律师。

她把注意力转向瑞迪,准备好了的稿子却全忘了,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我们边喝咖啡边继续讨论?”虽是问句,尼可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不待她回答,他使轻扶她手肘,领她走向法院大门。

他的手指碰触到她肌肤,竟使她感到灼痛,她狼狈地缩手。

“我很想请你喝杯咖啡。”她扯谎道,“可是我必须先带瑞迪回家。”

“为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她一愣。她本以为他会识相地点个头,说再见,随即上路。他怎么可以拖长了声音,懒洋洋地问为什么,好像在问他的恋人为什么拒绝邀约似的。他已经是该死的英竣该死的世故、该死的自信,还该死的从跟她讲第一句话开始就目不转睛,这些她全无招架之力,她只不过是个单纯的乡下女孩。就像小时候,只能无助地任他捉弄。

她暗暗做个深呼吸。“因为,我们有事情要谈,或者应该说我有话要对他说。”她抛给瑞迪一个警告的眼光。“再说我也不想耽误你的时间,我知道你的时间宝贵,一定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正好相反,我现在闲得慌。已经好几年没回来了,事实上我们搬走后我始终没回来过,我很想看看故乡有什么改变。此外我们还有事情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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